皇上闻言,爽朗的笑声在殿内回荡,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
他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萧泽,眼中满是宠溺与赏识:“你这小子,性情直率,在朕面前也毫不遮掩。”
萧泽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言道:“陛下您是看着微臣长大的,在陛下面前,微臣又有何须藏匿?”
皇上闻言,面上漾开一抹和煦的笑意,眼神中满是赞许与欣慰。
他转而望向陆洛童,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陆洛童,自你踏入仕途以来,勤勉尽责,屡破奇案,真真是为朕分担了不少重负,解了诸多燃眉之急。”
陆洛童闻言,谦逊地垂下眼帘,以微不可察的弧度鞠躬,语态恭敬而不失诚挚:“陛下过誉了,此皆乃微臣职责所在。探寻真相,还原事实,本就是微臣的使命。”
皇上听闻此言,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轻轻颔首,眸中闪烁着对陆洛童的由衷赞许与赏识,那份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随即,他笑容和煦地望向眼前的二人,声音中带着几分温煦:“你二人皆是青年才俊,这些时日亦是劳心劳力,朕心甚慰。故而,朕欲赐你们一次出游的机会,让你们得以远离尘嚣,去游山玩水,尽享自然之美,意下如何?”
萧泽闻言,只觉不可思议,他惊讶地抬眼望向皇上,试探性地问道:“游山玩水?陛下,此言当真?”
皇上笑意更甚,再次肯定地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萧泽的眸光中依旧满载着狐疑,那份难以置信的情绪仿佛凝固在空气中,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陆洛童身上。
陆洛童面容平静如水,但眼底却微妙地闪烁着一抹不解的微光。他朝皇上微微欠身,声音沉稳地问道:“陛下,莫非有要事需臣等效力?”
萧泽闻言,心中暗自思量,陆洛童的问话显得更为贴切实际,于是再次将视线投向龙椅上的皇上。
皇上此刻面上洋溢着几分得意之色,笑声爽朗,轻轻颔首道:“果然什么也瞒不过陆大人啊。”
言罢,他目光转向陆洛童,再度颔首,眼中满是赞许之色,轻声道:“你身上,有着你父亲年轻时的风采。”
陆洛童闻言,谦逊地低了低头,态度恭敬而不失风度。
一旁,萧泽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望向皇上:“陛下,究竟是何等要事,竟需我与陆洛童以游历之名去处理?”
皇上脸上的笑意依旧温暖如初,语气轻松而淡然:“朕欲遣你二人代朕前往,参加一位江湖豪杰的金盆洗手大典。”
皇上的话语轻轻落下,如同石子投入静谧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让萧泽与陆洛童二人心中不禁生出疑惑。
他们自然而然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萧泽的目光中带着探寻,望向皇上,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陛下,究竟是哪位江湖英雄,能让陛下如此挂怀?”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缓缓问道:“你们可曾听闻过柯翔鹰的名号?”
这个名字一出,仿佛一阵清风拂过迷雾,让萧泽与陆洛童心头豁然开朗。
萧泽的语调中不禁带上了一丝惊讶:“柯翔鹰?微臣略有耳闻,此人乃是江湖中极有声望的一位前辈,武功卓绝,尤其是那鹰爪功,更是威名远播。”
一旁的陆洛童顺势接过话茬,缓缓道来:“微臣亦有所耳闻,这位柯翔鹰,在江湖上的地位颇为显赫,即便是那些威风凛凛的大门大派,也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
皇上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肯定:“正是如此。”
萧泽眉宇间拢上一层更深的困惑:“这位柯翔鹰,只怕年近花甲,早过了风雨江湖的年纪。他若是决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又与朝廷有何干系?竟还要微臣与陆洛童一同前往观礼?”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温和而略带深意:“是因为一件往事。”
“往事?”萧泽与陆洛童闻言,面上皆浮起了不解之色,满心疑惑地追问。
皇上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仿佛被一缕轻风悄然卷走,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随后以一种沉稳而缓慢的语调,向面前的两人娓娓道来:“江湖门派林立,错综复杂。自大爻王朝初建,这些江湖势力非但未减,反而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愈发茁壮。更令人棘手的是,他们骨子里透着股傲骨,不屑与朝廷为伍,假以时日,他们便成了朝廷心头挥之不去的隐忧。”
陆洛童闻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认同之色:“那些江湖儿女,凭借着满腔义气,如同磁石一般,吸引着形形色色的人心向背。他们自有一套行事准则,用以巩固壮大自身势力。一旦这股力量膨胀到一定境界,便容易滋生对朝廷的轻视之心,更有甚者,到了无视王法的地步。”
皇上微微颔首,语气温和而深沉:“诚然,你所言非虚。四十年前,江湖之上,曾有过一个声势浩大的帮派,名曰天罗帮。”
“天罗帮?”萧泽与陆洛童闻言,面上皆浮现出一抹茫然之色,显然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彼时,他们还未出生,而那段往事,又太过遥远,未曾听闻亦是情理之中的事。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笑意中带着几分感慨:“你们未曾耳闻,亦是自然。那个帮派,早已被萧珩在二十年前率众剿灭,且因事发之地偏远,影响未曾波及京城,故而知晓之人甚少。”
萧泽闻言,眼中闪过一抹讶异:“我爹?倘若真是他亲自率众剿灭了那个帮派,想来那帮派所行之径,定是恶劣至极,触了天怒人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