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
霍臻琰和顾久到达的时候，家里人都齐了。
霍臻琰拿出给几人准备的礼物。
给顾青政的稀有品种兰花、给叶婉静的古画、给顾明云的乐高、顾明溪的绝版碟片、还有给顾明松的天文望远镜镜头。
每一个礼物都送到了他们心上。
但……他们又觉得怪怪的……
顾明松小声说：“怎么感觉像是带男朋友上门呢？”
“别瞎说，久久还小，只是接了霍总的单子而已……”顾明云越说越没底气。
顾明溪也疑惑，“霍臻琰什么时候这么周全了？不是都说生人勿近，没人敢惹？他还用得着懂人情世故？”
兄弟三个人相互对视一眼。
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一晚上，他们的目光没少落在霍臻琰和顾久身上，偷偷观察霍臻琰和顾久没有什么亲密举动。
毕竟顾久还太年轻。
顾久在不知道多少次和三个哥哥视线对上之后，终于没忍住问道：“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
“……”
三个人齐齐摇头。
饭吃到一半，顾明松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变了。
“我得回一趟研究所。”
“怎么这么着急？”叶婉静问，“饭还没吃完呢，好歹先把大年三十过了啊！……”
顾明松说：“有人进了我的实验室！”
顾明松把电脑加了多层防护，有人试图破解他的电脑时，他的手机会在黑客不知情的情况下收到信息提示。
“你单位不是保密单位？怎么能有人随意进出？”
顾明松沉着脸，“所以，我才不得不去看看。”
顾久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掐指算了算，觉得可能会有大事。
但又算不出来什么头绪。
顾久犹豫了片刻，跟着站了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进不去。”顾明松说，“还是在家陪爸妈一起吃年夜饭吧。”
顾久说：“我在外面等你，万一闯进去的是什么暴徒，好歹我的拳脚比很多人都好。”
顾家人都知道，顾久看相看得很准。
她不会无缘无故提出这个要求的。
叶婉静担心地问道：“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
顾久说：“暂时看不出，就是心里不太放心得下。”
最终，顾明松还是同意了下来。
霍臻琰和顾久一起送顾明松去研究所。
车子只差两个路口就要到研究所了，顾久忽然接到守心的电话。
她快速接通，“师兄，有事吗？”
“找到怀法了。”守心说。
顾久立即问：“在哪？”
守心报了个位置。
顾久惊讶地发现，怀法出现的位置，竟然是顾明松的研究所！
这种巧合，未免太巧了！
刚好顾明松实验室被人潜入。
刚好偷了聚灵石碎片的怀法，也出现在研究院。
要说这两件事没什么联系，可能性极小。
顾久猛地回头，看向后座的顾明松。
“三哥，你研究的是什么？”
顾明松说：“不能说。”
“能说大致的吗？比如，把断裂的物品复原？或者……其他的……”
顾明松迟疑了一下，只含糊地说了一句，“差不多是相反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可以一瞬间分解成纳米级的。”
“！！！”
顾久听到这个答案，整个小脸都皱巴到了一起。
聚灵石碎片的材质不是普通的技术能破坏的，并且里面蕴含许多能量。
但若是找到专业的设备……
她终于意识到，玄空并没有打算复原，而是打算毁灭。
聚灵石碎片分解成无数片之后。
一个小碎片就能形成一个小空间，就算小空间不稳定也没关系。
要的就是不稳定。
这样，空间才能轻易崩塌，和现实世界融合。
到时候，整个世界，将会是一片混乱。
玄空想制造的，就是这种对现实世界具有毁灭级的混乱！
顾久现在觉得，玄空是专程把她引过来的。
想让她亲眼看到，却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