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走后,顾浔返回小巷之中,看着蹲在墙角惊叫的可怜金莲,心中暗道:
“还真是一个心狠手辣,又有心机的女人 。”
一般的女人遭此羞辱,早已经精神崩溃,神情恍惚。
而她还能保持冷静,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并且毫不手软的处理掉知道真相之人。
当活着的只剩她一人之时,无论从她口中说出什么鬼话,都是事实。
这样的女人,一旦给他机会,便能扶摇直上。
朱重没有杀死显然是后患无穷。
不过对于顾浔来说,这样的的女人说不得能利用一番。
弄死章家父子很简单,但是要重拾凫水县百姓对官府的信心很难。
所以章家父子不能不明不白的死,而是要接受百姓的审判,重拾百姓对官府的信心。
一个完整的计划已经慢慢在顾浔心中的形成。
虽然他很想成为了快意恩仇的侠客,可他的身份注定他只能深思顾虑。
芙蓉春宵夜帐暖,红莲翻覆玉柱软。
翻云覆雨之后,挥汗如雨的方堂搂着怀中软糯没人,一脸而断意犹未尽。
奈何已经被榨的干干净净,有心无力。
不得不说,可以质疑章函的脑子,但是绝对不能质疑他的审美。
娶的娇娘是一个比一个润。
若不是自己的身份特殊,不能成家立业,非得横刀夺爱几个。
尤其是这个金莲,那可真是‘百转千回’让人难以自拔,不服软都不行。
搂着白玉娇躯的方堂还不忘炫耀一番自己的战绩,问道:
“小娘子,如何?”
人到中年的方堂如何与血气方刚的章函相比,体验度完全是天差地别。
不过金莲还是像章鱼一般的缠在方堂身上,一脸妩媚的娇滴滴道:
“自然是方相公更加威猛。”
“小蚯蚓如何比之猛龙呢。”
被垮上天的方堂嘴角也随着上了天。
相比前几次把关,那几个不开眼的女子不是拒不配合,就是哭哭啼啼,主动热情的金莲简直是尤物。
他捏着金莲的下巴,微微抬起道:
“润,实在是润。”
“不过你脸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
方才还一脸狐媚之气的金莲立刻梨花带雨,哭哭啼啼起。
“还是不是章函下的狠手。”
“方相公你是不知道我的苦,若不是章函权力滔天,我又如何会嫁给他那般窝囊废。”
“若是嫁,也是嫁给方相公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金莲可不是傻子,能让章函把自己拱手相让之人,必然背景滔天。
若是能攀上这棵大树,又何必天天在章府内看其余七房的脸色。
方堂看着怀中娇滴滴的女子,把玩着柔云团,在一声声‘方相公’中迷失了自我。
“无需担心,以后有我给你撑腰,谅章家父子不敢给你半分脸色。”
金莲一声娇哼道:
“要不方相公直接娶了奴家,反正我不想嫁给章函那个软货。”
方堂纵使心动,也明白自己的处境,做他这行的成家立业可是大忌。
再说章家父子的女人就是他的女人,想用拿来用便是了,犯不着冒险。
“我也想呐,不过你还是得嫁给章函。”
金莲皱起了眉头,一脸委屈道:
“为什么呀?”
方堂捏了捏她高高的鼻子道:
“没有为什么,好好听话,我不会亏待你的。”
金莲握起小拳拳在,在方堂胸口捶了一拳道:
“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方堂露出一脸坏笑道:
“女人的嘴,诚实的很。”
“哼,方相公真坏。”
然后又是一阵巫山云雨。
确实如方堂所说,女人的嘴,诚实的很。
当金莲双腿发软回到章府之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见到章函的瞬间,便扑进章函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公子,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呐,那个方堂简直不是人,呜呜呜。”
看着爱妾哭的梨花带雨,章函莫名的愤怒,双手死死握拳。
“不哭,不哭,金莲不哭,公子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死死抱着章函哭的梨花带雨的金莲心中尽是得意。
两只公鸡不斗上一斗,又如何知道谁更凶猛一些呢。
她就是要看看章函父子和方堂,谁的手段更凶猛一些。
胜利者才配拥有她的使用权。
“公子,以后不要这样把金莲随意送人了好不好。”
“金莲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公子,只想做公子一人的女人。”
章函轻轻拍着金莲的后背,安慰道: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金莲想了想道:
“对了,公子,那个老变态还让我监视章家。”
“听他的意思,是想把公公取而代之。”
章函轻轻皱起眉头,说实话,他一直觉得方堂此人不靠谱。
相比老爹的远大抱负,他只想抓住眼前的一切。
长安那种地方水太深,不是他小小一个章家能高攀的。
他看来,方堂只不过是把老爹当作一颗棋子而已,一旦失去了作用,便会毫不犹豫的抛弃掉。
“方堂这是吃饱了饭,想要掀桌呀。”
看着章函已经中计,金莲越是得意,不过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依旧哭的梨花带雨。
方堂的双手握着金莲的肩头,看着她绝美的容颜,满脸心疼道:
“没事的,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着。”
金莲一脸含情脉脉的看着章函,轻轻点头。
“对了,那对夫妇真不是你爹娘?”
章函其实是知道真相的,只是想看一看金莲的态度而已。
金莲轻轻摇头道:
“他们虽然不是我亲生父母,但是胜似亲生父母。”
章函道:
“昨日有人状告他们欠债不还,并且诬陷别人,已经闹到了衙门,现在还关押在牢中,你看......”
金莲故作一脸为难道:
“公子,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她可不想让那对目光短浅的爹娘拖自己的后腿。
以免将来麻烦不断,还不如借章函之手一了百了。
章函已经明白了金莲的意思,于是道:
“金莲你真善解人意,为难你了。”
“你好好休息,公子去办些事情。”
章函的前脚刚走,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小姐,公子让我给你送来些吃的。”
声音有些陌生,金莲还以为是章函新派来的奴才,当即道:
“进来。”
门被推开,她方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公子怎会找一个男奴才来伺候自己。
她刚想喊出声,一枚银针已经扎在了她的脖子上,门也被迅速关上。
她一眼就猜出了顾浔的身份,想要大声叫唤,却只能憋出一句悄咪咪的: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