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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摄政王的侍郎大人 > 第56章 多出来的一张薄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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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不必疑我,这些年你我兄弟之间,大哥可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王正简连子墨眼神有些躲闪,开口低声笑道。

连子墨一时恍然明白。

是了,大哥若真是心思极重之人,想要害他,此刻也绝不会跟他坦白,大可继续装下去。

况且若大哥真是普通百姓,如何在那个时候带领着剩下的村民躲进山林与官府周旋这么久,不仅没被官府所灭,反而实力越来越让官府忌惮。

最后才会惊动到军队前来剿匪,他们兄弟三人不得已主动投降,条件就是放过其他听他们行事的人。

“若不是相识,你怎么出手去绑他,是怕老二伤了他吧。另外,他手腕上被绳所绑之处只有几道红印,定是你在绑扎的时候有意为之。”

“大哥果然心细。”连子墨朝着王正笑了笑说道,“若他不是大哥的恩人,大哥准备如何对他?”

“就算他不是我们一心想要见到的恩公,只要我们还在这牢中,我总要护着他一些的。”王正的目光凝视着简直,眸中的宠溺之意,不带半分的隐藏。

见状连子墨心底一个咯愣,莫非……大哥也对这么貌不惊人的简侍郎定了心思?

那完了!

他不由头大,以那位的醋劲,大哥的性命危矣。

“大哥……”

“说句高攀的话,公子与我家小弟有些相像!”

就在连子墨想要开口劝说王正的时候,突然听到王正这么说了一句。

“令弟他人呢?”

连子墨有些好奇,就算这简大人算不得出众,但那也只是跟长的好看的人相比。

他那一身的气派,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能比拟的。再加上那双怎么看都会觉得好看的眼眸和一身的文人气韵,怎么看也不可能把他归为平庸之列。

就算只是相貌相似,他也无法想象出来。

“死在了三年前,被官府的人给害死的。”王正的目光依旧直直的看着沉入睡梦中的简直,眼神却透着一丝悲凉,声音亦是透着无尽的沉痛。

仿佛在透着简直,回忆着在记忆中越来越迷糊的那人的相貌。

不一会儿王正突然转头闭上了双眼,似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过去。

“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提起的。”连子墨再次露出来歉意的神色。

“这件事一直闷在我的心里,今日同你说一说,感觉倒是放下了许多。”王正的视线再次回到简直的神色,贪婪的看着他的睡颜。

简直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床麻布的薄被。

下意识的朝着王正三人望去,却见他们似睡得正香。

不用细想估计也是这几人替他弄过来的,质地不算好,但是胜在是全新的。

心里正生出感激之意,却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凤春衣。

此刻的他显然又恢复先前的模样了,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抱膝而坐。一头极长的,凌乱的青丝遮住了大半张脸。

整个人在那里不停的打颤,看着他的眼神有些羡慕。

“凤公子,你怎么了?”简直抬眸看向凤春衣,轻声问道。

“简大人,昨晚……昨晚谢谢你。”昨晚他的不堪都被简直尽收眼底,他一时羞愧,还来不及对他道谢。

他在官场虽说时日不算长,但因自视甚高,一向目中无人而眼前这简直亦是他从前不怎么看得上的人。

总以为他是靠着他的父亲,已故的太傅简凭,才能因此坐上吏部侍郎之职。

直到简直以迅雷不及耳的手段,将漕泾被贪墨下的赈灾银两全部截获。而后又追出一系列与漕泾和寻河赈灾受贿案有关的大小官员后,凤春衣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极差。

“简大人?”凤春衣不解的看着简直把他裹着的薄衾,盖到了自己的身上,掩住了那些羞于见人的印记。

“我想你会需要它的。”简直的声音依旧清冷,不过过了一晚,心里虽对凤春衣还有芥蒂,但还是至少是减少了几分的。

“谢谢你。”凤春衣自然是知道,简直看不惯他那破败不堪的身体,才会把这一张薄衾盖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这样的感觉很是温暖。

“你能跟我说说关于他们的事情吗?”简直顿了许久,坐到凤春衣的身边开口问道。

“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昨日连三爷都说过了。”凤春衣有些羞愧的说道。

原来简大人送他被衾是有事情要问他的。

对于凤春衣的回答,简直并没有太多的失望。

他本就不是真的为了问他问题而问的,不过是……不过是不想让凤春衣觉得自己是因为同情他,而送他被衾的。

“没关系,我问你你答便是,若是不知道的也没关系。”简直看着闭目而眠的王正三兄弟说道。

“他们有没有提起过家人?”

“谭阳之偶尔会说起家里还有个妹妹,三年前走散了,生死不明。”凤春衣回忆了半晌,开口答道。

“他们还在找那些失散了的家人吗?”

“偶尔听他们说及,在他们入狱前还在四处打探,可惜人海茫茫,几乎没有任何消息。”凤春衣说及这些话的时候,眸中多了几分水色,简直转头刚好看到,心下一惊。

果然如传闻的一般,美得不可方物。

与深宫里的那人不遑多让,难怪会被人这般的糟蹋。

那噙着满目泪光的眼眸,当真是说不出的万般风情,让人看了恨不得更加的凌虐他,想看他痛哭的样子。

微愣之后,简直面不改色的转头看向别处,没头没脑的说一句,“你恨吗?”

凤春衣先是有些狐疑,等他看到简直的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了谭阳之的身上,这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一开始是恨的。”凤春衣脸上露出些许怅然之色,显然是回想起了自从谭阳之等人入狱以来的种种。

他看了看谭阳之,又转头对着简直发出一声苦笑,“实不相瞒,我开始最恨的人是简大人你。”

“你恨我是应该的。”简直回答的很是豁然,“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最多不过是护他不受这非人的侮辱罢了。

“不愧是简大人。”凤春衣说这话的时候,并非是恭维,是在陈述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