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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经过我的以诚示人(威吓),外加诚挚劝解(洗脑),维特回到了呼风城市政厅,成为了新建议会的一员。

之所以要费这么多事情来拉拢维特,除了因为他的家族在呼风城根深蒂固,利益交集错综复杂,血统高贵被人认可,在整个矮人国度都能算得上名门望族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好忽悠。

年轻人嘛,一腔热血最是真诚,对于这个世界有着最单纯的期待,哪怕是遇到黑暗,也希望能够化身光芒来照亮它。

要是换了其他的政客,油的跟什么似的,就算我嘴皮子说破,他们也不会信我。

但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做出公开老城主与邪教勾连的事情,然后自己承担责任下台的蠢事就是了。

我要是想要拉拢这种政客,也用不着多费口舌,稍微秀秀肌肉,就能让纳头就拜;如果有人背地里搞小动作,那也直接动真格的,只需要打的够狠,杀的够多,剩余的聪明人就能老实很多年。

对于不要脸的,就得下狠手!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缺偷奸耍滑卖弄手段的聪明人,但只有最真挚的笨蛋才会妄图改变世界。

诚然,他们总是傻乎乎的,很容易就被人利用,可他们却也真的拥有着改变世界的力量。

维特并不笨,只是太过年轻,而且太过正直,但就像我之前说的,呼风城现在就需要一个正直的监督者,有他在这里,那些喜欢动歪心思的人才能知道收敛,才会懂得什么叫做责任。

当然了,光有志气是不够的,能力也很重要,但为了给维特成长起来的时间,议会的成员安排,我稍微做了点限制。

新组建的议会成员并不多,其中还有几个是远征军的人,而剩余的人基本上都是广受赞誉的实干家。

至于说我是如何知道的?你猜我之前举办全城宴会的时候,那些酒闷子们喝醉了之后会聊些啥?

至于说其他势力的人,我自然也是允许他们进入议会,毕竟上层的位置本身就是要分蛋糕,只不过他们在吃蛋糕之前,还得朝我宣个誓。

简单来说,我让影子小姐抽出了他们的灵魂,让他们在‘地狱黎明’中躺了一分钟,然后告诉他们,平日里犯点错没关系,但要是敢违背我的命令,我能他们在这里面躺上个几万年。

什么?你们说为啥是听从我的命令,而不是当个好人?

因为相比‘当个好人’这种模糊不清,很容易被曲解的要求,命令他们保持忠诚,不但更为简单,还更具约束力。

只需要我派去的人能让他们听话,那我就只需要管好领头的人就行了。

至于说领头的人未来会不会堕落,那只能说奢望一套制度能万世长存的人,本身就不怎么理智。

当然了,我在议会这随意安插自己人是挺爽的,但毕竟不是啥好事,往好了看我这是在帮助呼风城调整统治结构,但往坏了说也可以讲我这是在操控他国内政。

只是,面对我公然干涉呼风城内务的行为,呼风城的大小官员也是表现的非常平静,没有一丝的反对。

不但不反对,甚至还在旁边为我加油助威,为普通人解析我这么做都有哪些好处。

没办法,横扫了魔煞机的远征军军团可都还在城里驻扎着呢,远征军办事处可是在处理公务的同时,连带着呼风城的内务一起处理的,但凡发现点不对的苗头,都不用我出面,哈莉就能派人给解决了。

现在呼风城连传承了近千年的领主家族都听我调遣了,剩余的贵族还能说个啥?

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干脆享受吧。

反正这样也挺不错的,跟谁干不是干啊,侠盗还在派人帮咱们修路修桥修房子嘞!

但其他城邦来的使者就有点看不下去了,毕竟以正常人的视角来说,我越界越的有点太过分了。

“侠盗大人,您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说话的是来自熔岩城的使者,话说的很诚恳,虽说语气却不怎么硬,但能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也是挺不容易的。

对于真正的勇士,我还是很有好感的,而且我也感觉自己的名望有点跑偏了,要是再不收敛,以后攻打阿尔特利亚岂不是站不住道德高地了!

差点忘记说了,这会儿跟我见面的,可不止熔岩城一家的使者,准确来说,矮人7城的使者,全都在这里,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远征军的一系列高层,以及人类一方的少数贵族使者。

人类各国派来的使者,这次过来并不是是打酱油的,但他们这会儿并没有发言的意思。

因为在聊与他们有关的事情前,我们得先搞定矮人这边的内斗问题。

作为我的铁杆拥护加实际领地,斯蒂尔城和呼风城所派遣的使者,本质上也是我的人,准确来说,是我任免的人手下的人。

他们的名字,我只能说很抱歉我没记住,但我还是冲他们露出了微笑,而这些人当即受宠若惊的回应了我的笑容,同时还表现出一副激动的模样,以至于旁人一眼就能看出我们之间的从属关系。

深丘城与褐谷城的使者则相对好些,跟我靠的并不是很近。

不过他们也是满面笑容,跟远征军的战士们挨在一起,毕竟他们所在的家族,也都有不少家族成员在远征军的队伍里,此次出使的同时,他们还能顺带看一看自己的家人。

高山堡与熔岩城嘛,就显得有点陌生了。

他们两家对我的态度也比较暧昧,高山堡是暧昧中带着些讨好,熔岩城则是暧昧中带着些畏惧。

在他们刚抵达这里的时候,他们两边还下意识的站在了一起,但在经过一阵短暂的聊天后,他们就发现了彼此的态度并不相同,所以又选择了远离,此刻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桌子的两端。

很明显,高山堡的高层势力,对我还是比较亲近的,似乎是想要与深丘城和褐谷城一样,成为我的附庸势力,一方面可以得到我的庇护,同时也不需要付出太多的流血牺牲。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次高山堡的使者团中,据说还有着一位高山堡领主的亲弟弟,可以全权代表高山堡做出决定。

但熔岩城则明显保守的多,而且对于我干涉矮人内政的行为,有着明显的敌意。不过他们的设计者团阵容也跟高山堡类似,都是派出了相当有分量的人物,格外重视此次的会谈。

炉锋堡就比较有意思了,一座城居然派出了两拨使者,都说自己才是正牌的使者,对方是伪君的手下。

是的,这就是目前矮人最麻烦的问题,我们之所以跑来开这个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平息炉锋堡的争端。

事情的起因其实也很简单,在处理邪教以及魔煞机之乱时,老城主在战斗中受伤了,据说伤势严重,一天不如一天,偏偏老城主也还没确立过继承人是谁,于是他的两个儿子就斗了起来。

照理来说,这种有多个候选继承人的城邦,就算真的到了需要夺嫡的情况,也不会出现内乱,毕竟大家都是自己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兵戎相见。

家族中的长辈,城里的贵族,官员,甚至是普通人,谁能赢得更多的支持,谁就能上位。

可偏偏炉锋堡的情况有点不同,在这座城里,主要生活着两支不同的矮人部族,而两位继承者的母亲,又恰好分别是自己的部族的长老之女,于是这俩人就在各自部族的支持下斗了个旗鼓相当,各自拥有一帮子拥护,而且还是死忠。

两族经过长年累月的共居,也是矛盾重重,如今有了宣泄口,一场暴乱便就这么发生了。

“所以,炉锋堡的问题,其实是在于两个部族之间的矛盾,跟两位殿下本身的矛盾反倒是没什么关系咯?”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却还是压住了炉锋堡两拨使者的争吵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一时间眼神交互在一起,似乎是迸发出了火花,随即异口同声的朝我许诺起各种好处。

可能是受谣言的影响,他们两边都认为我有一统矮人的野心,所以都表示可以对我俯首称臣,并且愿意称我为矮人的新王。

这番话一出来,熔岩城使者的脸当即就绿了,而高山堡使者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甚至又有了跟熔岩城坐一桌的想法。

但其余四座城的使者则是纷纷展露出笑容,表示炉锋堡还是很识时务的,能够让矮人七国重新归一,本身就是丰功伟绩。

眼看着话题就要从炉锋堡转变为矮人回归统一了,我赶忙又把话题说了回来。

“这件事先不提,能不能允许我先问你们俩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这边的势力获胜了,你们两边各自准备怎么处理对方的部族?”

炉锋堡的两波使者都被问住了,他们光顾着争斗和扯皮,还真没考虑过获胜后的事情。

而他们的这副表现,自然也是让在场的其他使者感到了相当的不满。

就这毫无准备的模样,不管谁获取胜利,两族之间的矛盾都不会消除,毕竟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去想过解决问题,只是想要解决对方。

矮人各城虽然彼此都有些龌龊,但矮人族本质上还是善良的,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他们自然是希望同胞能过的不错,更不要说如果炉锋堡衰落了,那么矮人整体的实力也会衰落。

“这样吧,你们两个先回去,把我的话说给你们各自的首领听,然后你们双方先停战,都来我这边开会,大家一起讨论一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侠盗大人,可是....”*2

“没有可是,难道你们真的想要将对方全部赶尽杀绝?就连我一个人类,都希望你们能够以和平的方式结束争端,可你们自己却非要血流成河?”

“.....抱歉,大人,我不是那样的意思,我会将您的话传达给殿下的。”

“我也一样,感谢您公正的建议,殿下他一定会认真考虑的。”

炉锋堡两边的使者都叹了口气,彼此对视时的敌意也削减了不少,但他们没反对,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意见。

之前就表达过对我干涉呼风城内政的那名熔岩城使者,此时又站了出来,表示和谈确实可以,但我必须保证两位继承人的安全。

最起码,不能发生那种谁不服气,第二天就人头落地的情况。

实际上,不光是熔岩城的这些使者,之前那些还向我示好的高山堡使者们貌似也有这种想法,甚至于那些来自人类国度的使者,也纷纷点起了头,看向我的目光之中,还夹着些许的畏惧。

显然,对于我以前多次破坏统治阶级规则的行为,他们对于我还是很警惕的,试图用规则的力量来对我进行约束。

面对熔岩城使者这种想要限制我杀人的过分要求,我在经过一阵思考后,还是选择了点头同意。

我之所以这么委屈求全,忍辱负重,主要还是还是为了能够拉拢他们,推行我的提案。

啥提案呢?当然是修路的事情。

实际上矮人七城之间原本是有商路的,但他们每座城都有各自的关隘,从一个地方到达另一个地方,都要经历严格的审查。

而且矮人并不喜欢经商,对于道路的要求并不高,而且矮人的领地多处于山地,许多路段年久失修,已经不再适合商业运输。

可瑞单布尔接下来可是要从矮人这边大笔大笔的进货的,如果不能把路修好,把路修通,让大家把关隘打开,这赚钱的速度不就慢下来了嘛!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劝炉锋堡两边势力谈和的原因。

不能打架啊!要是打起来了死的都是底层的人,没人干活了,到时候还怎么挣钱啊!

当然了,挣钱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搁在以前,我还只是个没什么出息的强盗的时候,那时我最大的梦想,也确实是想多赚一些钱。

但当时我实力孱弱,见识短浅,除了做一些绑架贵族,打劫军饷,从金库里掏钱外,也干不出是显能耐的事情。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可是南境数一数二的大人物,咳嗽一声能吓得一大帮人心惊胆战,随便讲两句都能让人琢磨半天。

都混到这种程度了,还谈钱,就有些俗气了。

在腰缠万贯之后,我也一度以为自己高尚了,不用再去追求这些低级的乐趣了,是时候像个真正的勇者,去追求那些人性中美好的东西,向着真正的伟人路线发展。

但现实就是这么的打脸,我的富裕日子还没过上两天,讨债的就来了。

问我要钱的是哈莉,要钱的理由则是为了扩军,而扩军的目的是为了防备可能存在的敌人,以及为以后支援精灵做准备,而帮助精灵的根本原因,则是为了帮助伊芙保卫家园。

伊芙是不可能放弃绿叶王庭的,而我又不可能放弃伊芙的,所以扩军是必须的,钱也是必须要花的。

但真的很心疼啊!

所以说和平真的很重要,因为一旦不和平,那打仗用的可都是真金白银啊!

哈莉也看出我心疼了,然后她的恋爱脑就又发作了,恨不得马上就帮我把钱的问题给解决了,大脑飞速运转,立即给我列出了一大堆生钱的路子。

与我喜欢干无本的买卖不同,哈莉的法子不但见效快,而且持续性极强的办法。

在她看来,直接抢钱的方法虽然来钱快,但并不持久,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大量的金钱,并且可以长久的赚取钱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给我投资,然后再让这些钱进行生产。

与打劫不同,投资给我的钱,虽然可以任由我使用,但投资人却是可以得到回报,他们也能成为获利的一份子,非但不会对我产生怨气,还能与我牢牢的站在一起。

如今我手中掌握着矮人,在南境各国更是有着无数盟友,更是有着瑞单布尔作为中转站,只要开启贸易往来,将商路打通,日进斗金那都算生意冷清了。

最关键的,是这些产业,商路,贸易,本身就能为很多人提供谋生渠道,会有更多的人要靠我来生活,只要我能够确保他们的利益不受侵害,那么他们也能成为我最忠实的拥护者。

在听完哈莉的提议以及一系列具体的规划后,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的,而且一直馋我身子,我都恨不得跟她结拜当兄弟了!

而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修路,道路畅通,才能贸易往来密切。

我所掌控的矮人四城自不必说,早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修路运动,虽然出钱的是各地的贵族,但名义上这些路却是归我所有,只是所有人都可以用就是了。

而高山堡,熔岩城,炉锋堡,也是商路中相当重要的环节。

它们不但拥有着很多多的的特产,而且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尤其是高山堡,如果这里的商路不通,那么未来与北地的贸易便无法进行。

同理,人类诸国也是一样,各国边境的关税都能让人气的骂娘,如果不能让他们缩减关税支持贸易,我这边能到手的利润就得缩水一大截。

最关键的,是不同的国家,不同的领地,往往还有着不同的税赋,很多地区的税收都是离谱到不行,像是商品税,过路税什么的也就算了,问题是这里还有一种税收叫做‘任何税’。

什么?你们问什么叫做‘任何税’?就是任何事都可以收税,而且无上限,属于当地领主想收多少收多少。

要是我自己遇到了,肯定是把当地领主弄死了事,可要是这些傻缺眼红商队的收益,真的不开眼非要老上一笔,总不可能每次都由我去处理吧?

所以相关的法律条文必须在事先就商讨好,要是出了事情,远征军也好,当地与我交好的贵族也好,都能直接提刀上门把钱收回来。

刚巧此时因为炉锋堡的事情,各城的使者都来开会了,我就干脆把人类这边的使者也叫了过来,把通商这件事抛到了明面上。

反正大家在人矮联合之前,就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只是当时只是想着发展瑞单布尔,跑商贸易也都是以瑞单布尔为核心,贸易量与贸易数额,都远不及现在的规模。

本来我以为这没什么,这种大家都能赚钱的提议,肯定会畅通无阻的推行下去,但几乎所有势力都表达了委婉拒绝的态度。

为啥呢?因为他们担心我在修完路,摸清他们国内的情况后,就顺道攻打他们的国家。

是的,恶名也有恶名的坏处,之前我随意任免呼风城官员的事情,让那些王公贵族们感受到了一点小小的震撼,他们也担心我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即便是因为武力值的问题不敢公开反对我,内心深处还是对我充满了抵触。

说真的,这事真怪不了他们,在一系列巧合的影响下,我确实是到一个地方就拿下一个地方。

就连伊芙这种身边人,都觉得我野心勃勃想要对外吞并,那些远在他国,了解我的信息只能靠传言的王公贵族们,要是一点都不害怕,那才叫有鬼了。

修路和打通关隘的事吧,你说是通商,那确实没错,但要是用来行军,貌似也挺方便的。

这些人就很担心,我是不是在借着通商的名义,来麻痹他们,然后趁机吞并他们的领地。

人类暂且不说,矮人这边可是实打实的害怕,为了能安抚他们,我也是各种保证都说了一遍。

“我知道各位可能担心,说侠盗野心勃勃,非要吞并各位的领地,但我可以在这里保证,只要商路畅通,贸易往来顺利,不管矮人会不会统一,会不会重新出现矮人王国,我,阿瓜,是绝对不会去当什么矮人王的!”

“矮人的权利,最终还是会在你们矮人自己的手上!”

听闻我的承诺,熔岩城的使者当即抖动了一下眼角,而高山堡的使者则是连呼吸都停顿了片刻。

我的意思很简单,跟我混,你们这些领主级别的人,也是有机会往上升的!

可惜,这些使者不是维特这样的小年轻,不会如此轻易的相信我的话。

“如果您并不想当矮人之王的话,又为什么非要如此积极的促进我们矮人七城融合呢?我们就这样各自统领自己的领地,不是挺好的吗?”

“而且关于通商的事情,哪怕只是以现有的路段,也是可以进行商贸往来的,只是速度会慢上一些而已,哪怕是将道路打通,您多赚取的那些利润,也未必有修路所花费的财富多。”

“您究竟在图什么呢?”

我,侠盗,还能图啥?当然是为了小钱钱了!

哈莉当时可是给我算过了,现有路段的所属权都是属于各个矮人城邦与人类王国的,表面上看我们可以随意使用,但关隘税收以及遭遇劫匪的风险都很高。

可如果我自己花钱将道路修缮,不但道路的所属权会归我,可以避免一大笔税收方面的开销,同时我还能增加沿路的哨所,极大的减少遭遇劫匪的可能性,雇佣当地人修路,也能为商队打好名声,为以后的贸易做好基础。

最关键的,也就是修路的钱,除了各地贵族领主的捐款外,剩余的钱也不需要我出,而是由各地的商会众筹出来的,而他们只有在出钱的情况下,才能合法的从这些贸易中分一杯羹。

而我则完全可以凭借名望和实力,空手套白狼,在不花一分钱的情况下,把想做的事情给办了。

当然了,当着这些使者的面,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于是我沉气于胸,面容严肃,用着无比坚定的目光,扫视起在场的每一个人,义正言辞的开始了我的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