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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江北的府邸后,沈揽月就注意到在他们的身边有不少的眼线,不光是孟长策的出行,连她的出行也一并在监视下。

她分不出到底是有几队人马在观察着他们,但是明显的一点是孟长策到了江北之后的几天中,每日便是卧在府中。

除了开始的姜氏的几位长辈,孟长策带着沈揽月见过,其余人是一概不见。

日落西山时,府邸中果然又做出了一桌子的鱼宴。

沈揽月扫了一眼桌上的全鱼宴,脑袋就发晕。

就算是在爱吃鱼的人,这天天吃也是会腻的,哪怕是厨房的人已经用尽了心思花招,沈揽月也没有一点食欲。

“揽月不尝尝自己钓上来鱼。”孟长策勾着头含笑的看着她。

沈揽月回了他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心中暗讽:这几年她都不想再吃鱼了。

“侯爷喜欢就多吃点,我不饿。”沈揽月动筷夹起一块鱼肉就放进他的碗中,抿嘴笑道。

孟长策唇边溢出笑,嘴角勾起,眼睛中闪过一丝狭予。

他盯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地夹起放入嘴中。

沈揽月眼角一挑,只是笑,手边的动作却越发的快了起来,基本上是孟长策刚吃完,她就夹起放进他的碗中去了。

孟长策看她的飞快的动作,眼睛中笑更深了。

其实江北的一切很早已经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在应德帝毫无发觉的时候,姜家旧部早已经与孟长策联络起来了,所以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躲避四皇子的锋芒。

他已经预料了李景此时最需要的是一位能给予他助力的王妃,而四皇子此人的秉性他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的,这一个人选必定是徐家的徐紫韵。

孟长策目光有一丝的复杂,他知道一点,便是自己的这一位妻子背后最好的朋友就是徐家的那位小姐。

这也是孟长策为什么一定要将她带离京城的原因之一。

按照沈揽月的性格,孟长策知道她必定会插手此事,一旦李景发现她参入其中,沈揽月将会面临处处危险的地步。

徐家并不想参与皇子们的夺嫡之争中,而且据他所知徐家并不看中四皇子李景。

这其中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一点是曾经的徐太傅是李序沥的老师,真正意义上的老师,而当初的应德帝也是话中表达的意思便是李序沥就是未来的帝王。

李序沥也不辜负徐太傅的教导,样样都是出挑的,徐太傅就更加的喜爱这个孩子了。

所以徐家真正意义上想要参与其中,他们只会选择一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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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如同孟长策所料到的那样,最近这段时间李景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徐紫韵的身边,制造偶遇起来。

徐紫韵本来就没有多喜欢李景这个人,但也是能明白自己的命运的,所以哪怕是她在不喜欢,也忍住不悦与他相处。

因为徐紫韵早已经接受了她的命运,就在她以为家中也在默许这件事后,她在一日对着徐太傅说出了最近的事情。

哪知道徐太傅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脸上那是相当的难看,一向在徐紫韵面前温和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胡闹!”徐太傅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大声呵斥道:“你怎么今日才跟我说起这件事。”

徐紫韵在徐太傅震怒的时候就已经跪了下来。

“父亲,你小心身体,是女儿错了。”

徐太傅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儿,长叹一口气,心疼的说道:“起来吧。”

“是。”

徐紫韵脸上挂着的一向温婉的笑容敛了下来,有些怔愣地定定看着徐太傅。

徐太傅何尝没注意到女儿的眼神,只是他还在如何思考跟女儿说才更妥当。

良久他才开口,颇有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可有与他私下往来。”他说起这个,又有点难以启齿。

徐紫韵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

“没有,女儿都是外出之时遇见了几次,都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并没有私下往来。”

“那就好,那就好!”

徐太傅重复两遍,似乎听到让他满意答案。

“女儿不明白,自小我也算知道自己将来可能要嫁的人,四皇子现在还未有正妃,不是最佳的人选吗。”徐紫韵眼底掠过一丝疑惑:“为何父亲反应这样的大?”

徐太傅眼眸微沉,目光似乎一下子变得难以言说,翻腾起晦暗不明的情绪来。

“四皇子……注定与那个位子无缘,哎……我不愿徐家参与其中。”

“之后你与四皇子始终要保持着得当的距离,就算他硬想娶你,就让他求一道圣旨下来才行!”

徐紫韵被徐太傅强硬的语气震惊到了,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四皇子……”

她想知道为何父亲说他与那个位置无缘,明明他现在就是京城中的皇子中唯二人选,可听父亲话中的坚决,她在父亲的眼中看到晦暗,让她止住嘴。

她知道她不能再问下去了。

等徐紫韵离开书房后,徐太傅才如同山倒一般跌坐在椅子上,许久后,他看着窗户外高悬的月亮,心格外的凉。

在昏暗的房间中,徐太傅内心深处涌动着难以遏制的情绪,思绪万千在脑海中闪现,心头仿佛压上一块巨石,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倚在座椅上,悲凉的仰望着高悬的皎洁月亮。

“都是命呀,都是孽呀!”

徐太傅想起那个带着憎恨坚决目光的孩子,他的眼中好像一团燃烧的烈火,烧的他的脑子越发的清醒起来。

皇后是不会让四皇子有机会登上那个位子的,徐太傅眼前又闪过那个偏执尊贵的女人,她想掌控皇权,不惜让四皇子当挡箭牌。

贤妃其实一直都不是皇后的对手,也许年轻的时候,皇后还会为了感情而在乎皇帝。

可后面的皇后真正想要的是整个皇权在手的滋味,清醒地糊涂着演戏。甚至三皇子的起来,也是皇后在背后的默许,她在为二皇子皇位铺路。

就连他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