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自己如此表白心意江疑会放松些,可萧橘白万万没想到她说完以后江疑开始提要求了。
“那你嫁与本君做君后。”
江疑紧握着萧橘白的手,一边说话一边认真盯着她的表情,生怕她说个不字。
见状,萧橘白无奈笑道:“就算要嫁,也需等你明日睡醒再议。”
江疑看了看窗外已经暗暗的天色,点点头:“那,你同我安寝。”说着还拍了拍床榻。
萧橘白看着他的举动,不由抚额,心说:江疑神君喝了酒怎么那么像小孩子…你喜欢我吗?喜欢的话你就留下跟我玩儿,小孩子不就是这种逻辑吗?
可她丝毫没意识到江疑是在邀她一起安寝,不过就算意识到了又怎么样,反正他们俩同床共枕已经四年多了,虽然并未逾矩,但也早已习惯了,遂萧橘白叹了口气,哄江疑道:“算了,安寝就安寝吧,反正天天住在一起。来,神君,我们脱外氅睡觉,好不好?”
可那是喝醉的江疑啊,一听她愿意同自己一起安寝,起身将她摁倒,施法灭了烛火,欺身过去,低头吻住了身下之人。
黑暗中,一阵躁动声后就听到萧橘白小声抗议:
“神君,你压得我喘不过气了…不是…亲得我也喘不过来气了…唔…呜……你先起来…我衣服,诶,别脱了…不行,你我还没成婚…再闹我要打人了…赶紧乖乖睡觉!”
而与此同时,长琴、白敛二人寝殿内,白敛一边喝茶一边夸江疑,直到他第十几次提起江疑后,长琴终于忍无可忍了,起身将人拽到床上,施法灭了烛火设了结界,也迈步上床。
“长琴!我错了,我不应该总说江疑…”此时的白敛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第十七次。”长琴闻言,报了个数便俯身上前。
于是,结界中也只剩下白敛的声音:“我错了,真的…唔,我炼药炼了一天了,腰疼的很,你今日就饶了我吧…诶,衣服…不行…长琴你快解了我的定身术…堂堂神君…唔…欺负…疼…我错了…”
一宫之内,两处春色,就算是天上月也已羞红了脸,躲在云彩后。
次日清晨,
卯时刚到。
曜华宫众人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何事如此惊慌?”长琴迈步出来,问道。
正从门口回来的素问赶紧跑了过来,行礼,回禀道:“回神君,刚刚天君近侍来报,说魔界突有异动,事出紧急特意来请您与江疑神君。”
长廊那边江疑出来,恰巧听到素问之言,遂与长琴对视一眼,二人同时回身关好寝殿门,然后转身一同前往天君殿。
天君殿内,待他二人到时,几位将军、招拒还有各路神仙早已齐聚,见他们进殿,众仙行礼,天君则直接迎了过来:
“不好了,二位神君,不好了,魔族突然出兵人、鬼、妖三界,共七处临界结界,处处魔兵皆近万余,还有无数傀儡精怪,若不早早应对,恐六界危矣…”
“怎会如此?”长琴闻言,略惊讶。
江疑却问:“夜荼、贺凌泉可在?”
“小神在。”贺凌泉。
“在。”夜荼。
江疑点点头,问道:“如何?”
贺凌泉施礼,答道:“回江疑神君,小神以为此事蹊跷,鬼卿一族当初叛逃族众仅百人,就算过了数万年其族人也不该有如此众多,小神怀疑,其应是煽动了其他宗族甚至是招揽了闲散精怪、魔众为其所用。”
“回禀二位神君、天君,”一边的夜荼,行礼补充道,“据臣派去魔界的妖间回禀,近日来魔族几大宗族首领皆与鬼卿来往密切,除此之外,鬼卿复刻的魔石盘虽不能施行万魔咒却可将生灵炼制成傀儡,前几日招拒殿下所俘血毒傀儡便是其产物,据妖间所言,有些小族反对开战皆被几大宗族压制,有些再见时已成傀儡…”
“如此说来,鬼卿竟是要倾尽魔族之力,攻占各界?”江疑皱眉,不明白为何鬼卿突然如此,这几年就算她年年来犯却也只是派出小股兵力扰人安宁罢了。
长琴似乎也想到了这一问题,于是对江疑说道:“魔界突有此动,恐事出有因。”
江疑点点头。
一边的天君却道:“就算事出有因,派兵来犯也是死罪,朕看还是赶紧出兵围剿了她才能长治久安。”
江疑闻言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既如此,天君派兵便是。”
“这…”天君陪笑,迟疑了一下,继而说道,“江疑神君曾以一己之力剿灭昆豹一族,对魔族知之甚深,依神君之意,此次出兵应如何调遣兵将?”
江疑看了他一眼,又问道:“现,七处临界,战事如何?”
夜荼行礼答:“回江疑神君妖界三处臣皆已派人迎战,但妖界兵力有限,魔兵又来势汹汹恐怕抵御不了多久。”
贺凌泉也答:“冥界两处,冥泉族两位老将军也已带人前往抵御,但…兵力有限,恐怕支撑不了多久,除此之外,小神与夜荼妖主分别派出两队人马前往凡尘结界处追击魔兵,也分别派出使者前往凡尘七十二洞府送信,让他们做好迎战准备。”
“人族脆弱,定要将魔兵拦截在结界外。”长琴嘱咐道。
“是,神君。”夜荼、贺凌泉答。
江疑回头看着天君:“如此派兵便是。”
“可,带兵将领该如何安排…”天君看着江疑,似乎欲言又止,“前期战事天族大将折损数人,受伤的目前还在将养…”
“可在妖界派兵六万,冥界四万,交由夜荼、贺凌泉任将统领,”江疑拧眉看着天君,“再往凡尘边界出兵六万,请张将军带兵前往。天族边界仍由招拒统领,至于统帅,可拜于灵惠老将军。”
“臣愿往!”张将军闻言,出列行礼。
“老臣也愿往!”灵惠将军也行礼道。
天君却很为难,默默往江疑身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
“天兵交与妖主、冥主,怕是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