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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好,来,尝尝我刚烤的兔肉!”廖化热情地将手中冒着香气的肉串递过来。

郭嘉接过肉串,沉思片刻,又将它推到史阿面前:“你先尝吧!”

“这里还有,大家别客气!”周仓笑着递过来几串肉串,于是每人手中都分到了一串。

“元俭,快把酒打开!”徐晃作为他们中的大哥,吃了一口嫩肉,觉得还缺点什么,于是朝廖化喊道。

五个陶碗整齐地排成一排,廖化抱着酒坛子,从东头倒到西头,碗中满满的酒香扑鼻而来。

“来,兄弟们,为了明天的好日子,干杯!”徐晃第一个举起酒碗,大家将碗碰到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然后他们一饮而尽,酒香和肉香在肠胃中交织,带来一阵舒爽的满足感。

此时,月光悄悄躲进云层,仿佛在嫉妒他们的美食和欢聚。

“今天汉军分兵了,你们西门有没有什么动静?”徐晃吃了几口肉,回头问廖化和周仓。

两人正忙着大快朵颐,一时间没有马上回答。

“嗯,嗯,是的,西凉的骑兵营拔营了,好像是往并州去了!”廖化吞下口中的肉片,点头回答。

“并州,那不是张宝将军驻守的阳曲方向吗?”徐晃心里一紧,心跳加速。

“我们广宗郡城被围困了这么久,孤军奋战到今天,也该轮到二当家顶上了,你们说是不是!”廖化急切地说道,他巴不得汉军分兵去攻打张宝,这样这里的压力就能减轻些,像他们这些守城将军也能过几天安稳日子。

“李先生不是被派去了阳曲吗?我担心他的安危!”徐晃猛灌了几口酒,守城他不怕,但他为在乎的人担忧。

“是啊,李先生在的时候,对我们可好了,现在他走了,哎,还好郭先生来了,哈哈!”周仓眨巴着大眼睛,伸手拍了拍郭嘉的肩膀,似乎在表达信任。

“李先生?哪个李先生?听你们头一次提起!”郭嘉有些好奇,看来黄巾军里也不乏读书士子。

“李有才先生,四十来岁,他可是知天懂地,满腹经纶,什么事都知道,可有学问了!”廖化擦了一把满是油水的嘴,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徐晃狠狠用手指捅了他一下。

“对对对,郭先生也很有才,你们不相上下,呵呵!”廖化才发觉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补救。

“哦,李有才,听名字就知道他有才啊!”奉孝愣了一下,微微笑道。

“张宝将军那边缺少文人军师,就把他带走了,害得我一个月都没往家里修书信,那段日子真是难熬!”徐晃皱眉,回忆起那段苦涩的日子。

“来,我们为郭先生的到来,干一碗!”于是众武将举起碗,朝向奉孝。

又是一饮而尽。

“我真想家,不知道这场仗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唉!”酒过三巡,廖化扶着周仓的背,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乡愁。

“不死就算赢了,还想这些干嘛,慢慢熬吧,总有一天会结束的!”徐晃酒量大,依旧神色如常,话语中带着一丝坚毅。

随着战争的持续,对峙变得漫长无期,士兵们的思乡之情愈发浓烈。

对面的汉军想必也一样,偶尔会有逃兵出现。

他们只是想在阵亡前再看一眼家乡和亲人,为此,许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郭先生,你说你不常喝酒,但这酒量可真不一般啊!”周仓似乎发现了什么,感叹道。

“嘿嘿,喝不醉的都是那些不会喝酒的,把它当水喝了!”奉孝又给自己倒了一碗,抖了抖酒坛,发现不够一碗。

“没酒了?”徐晃站起身来,拾起地上的空坛子,逐一晃了晃。

“下次,郭先生,下次我再多弄点,喝个痛快,今天看来是喝得不够尽兴啊!”徐晃摇摇晃晃,开始有些飘然。

“好,一言为定!”虽然不清楚徐晃从哪儿弄来这些酒,但这浑酒确实有些力道。

火堆渐渐熄灭,月光隐匿,众人便横七竖八地躺在院子里,以天为被,以地为铺,悄然入睡。

第二天,郭嘉再次深入地宫。

经过一夜的休养,张角的气色稍微好转,他换上了一身新衣,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黄光。

尽管如此,他还是半躺在那张硕大的床榻上,床榻上摆放着一张书案,书案下放着一个软绵绵的座枕。

“过来吧!”张角伸手指了指书案旁边,显然是想让郭嘉也坐到榻上。

郭嘉提着装有文房四宝的箱子,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坚定地走了过去。

此时,张角那张苍老的脸在他眼前更加清晰了,这个人身上有一种贵族的气质,这与他的出身毫无关系。

“还是用竹简记录好,宣纸太贵重,而且容易丢失。”张角仔细检查打开的木箱,挑中了几卷竹简,显然想让自己的记录保存得更长久。

每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无一例外,都希望在史册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于是,按照张角的意愿,郭嘉展开书简,研好浓墨,将笔润上。

张角看着郭嘉的一举一动,赞叹道:“真正的读书人,讲究!”

郭嘉听到这话,心中一紧,后悔自己没有藏拙,让对方一眼看透。他勉强笑道:“贤师过誉了!”

这个细微的对话,透露出两人心中的波澜,张角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赏,而郭嘉则在心中权衡着每一个细节。

这一刻,地宫中的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每一个动作和眼神都在无声地交锋。

“应该是永和五年,汉朝与匈奴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战,匈奴左贤王率军攻入并州,我的父亲在壶关坚守,然而,那一年壶关沦陷,远在冀州的母亲正怀着六甲……”张角的思绪仿佛穿越了四十多年的时光,回到了那个他仅十四岁的年头。

“那时,母亲怀着三弟,二弟张宝还未学会走路。”

“父亲阵亡的噩耗如同一把利刃,刺穿了我们原本就脆弱的生活。”

厅内摇曳的灯光仿佛也在追忆,映照出张角艰苦的少年时代,那段岁月,所有的劳作都是为了活命,日子如同黄沙般无情。

“记得那年夏天的一个夜晚,她终于倒在了乡坤的黄土地上,连一句话也没来得及和我们兄弟三人道别……”张角的声音低沉而哽咽,往事如潮水般涌来,更多的是对母亲的愧疚与遗憾。

他未能在母亲在世时尽孝,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张角的眼神中闪烁着泪光,回忆的重担让他肩头微微颤抖,这段记忆不仅是他个人的伤痛,更是那个动荡年代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