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厅出警的速度很快,但时杭破案的速度更快。
于是当警视厅的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有了一个破防的受害者和一个被吐槽到跪了的谋杀未遂的犯人。
“那是我妹妹啊!”男人怒吼,“我对我妹妹好一点怎么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杭的脑子里飘出了一句歌词。
「她只是我的妹妹~」
“我不相信!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男人结婚对象的追求者,也就是下毒的人也在垂死挣扎,“谁知道这是你哪个妹妹!”
男人更加破防了:“是亲的!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她长得像妈妈,我长得像爸爸而已!难道我结个婚还要做血缘鉴定吗?!”
“我觉得他就是单纯觉得杀了你就可以和喜欢的人结婚了。”松田阵平的发言向来一针见血。
男人退后好几步:“我还当你是好友……看错你了!”
男人的未婚妻也面色惨白:“如果我不愿意嫁给你,你是不是还会对我下手?”
太可怕了!还是她未婚夫好。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就变成了犯人崩溃大哭,男人和未婚妻抱在一起庆祝劫后余生。唯一一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坐在这里的同伴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我是谁,我在哪?
柯南看着混乱的场景,内心无语凝噎。
时杭打了个呵欠,觉得有点子无聊,然后被松田阵平搓了把发顶,两绺呆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嗯?”时杭茫然的看着松田阵平,“阵平?怎么了?”
“困了就回家吧,笔录等我帮你写。”松田阵平随意的说道。
时杭点点头:“好唉。”
*
时杭这边的日常还算正常,也就是日常破个案什么的。最近他又闲下来了,也就导致他赖在警视厅的时间直线增长,最近警视厅的警察们又跟着蹭了不少下午茶。
而安室透和诸伏景光那边就颇有些兵荒马乱的意思在了。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诸伏景光因为公安的脑溢血操作心灰意冷,辞职跑去卡巴拉继续践行自己的意志了。
忙的飞起的安室透当时并不知道这个情况,直到他受了伤需要诸伏景光帮忙,这才得知。
安室透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关心公安或者工作,他只是很担心诸伏景光和诸伏高明。
等诸伏景光安抚好他,离开安全屋去帮他处理一部分工作后,安室透才慢慢的回过味来。
他之前也经手了试探的工作,因此稍微一思考就把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对于自己的工作间接坑了幼驯染这件事,安室透多少有些难以接受。
而让他更难以接受的是——
“那群人把我们当什么?!”安室透快气疯了,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都要冲回公安掀桌子了。
说到底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为了卧底硬是耐下性子来装温柔什么的,遇到这种情况也快装不下去了。
纪回抱着手里的水杯,沉默着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
道理他都懂,但是为什么要来找他?
“不知道。”纪回冷静的说道,“所以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对安室透没什么看法,除了酸还是酸。这会儿诸伏景光不在,他也懒得装,更不想浪费口水说什么看法。
“我想见时杭。”安室透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的看向纪回,“我想知道这件事是不是他的手笔。”
纪回的身份很微妙,目前来说他知道很多事情,也就是说安室透难得能在一个不是警察的人面前少演点戏。
纪回平静的把水杯放回茶几上,略微斟酌了一下,决定在自己这里把安室透拦住。
没办法,老板看起来对安室透没什么太大印象的样子。万一老板冒火了迫害这家伙,景光可能会纠结。
“诸伏高明是老板的朋友。”纪回看向安室透,“他对自己朋友什么态度,你应该清楚?”
安室透沉思了片刻。
确实……时杭对萩原研二的态度堪称纵容,对诸伏哥哥的态度也很温和,最多喜欢迫害他一下。
这也是安室透愿意在一定程度上相信时杭的理由。
至少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是愿意站在正义这一方的,那么就算时杭想做点什么都会顾忌他们的想法。
“你都知道了,还去问什么。”纪回难得有这么正经到冷漠的时候。
其实他和时杭都是那种长时间演戏会觉得心累的人。时杭还好,已经能够用最低的情绪波动演出最真的效果来。纪回就不太行了,非要他一直装着外向咋咋呼呼的话他会很累。
所以他偶尔也是懒得演的。
安室透抬头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的是:这家伙终于不装了。
“我想知道他对这件事的看法。”
“哪件事?”纪回盯着安室透,深棕色的眸子里是令人陌生的平静,“长生?实验?还是公安的行动?”
安室透没有开口,只是换了波本的状态盯着纪回看。
然而纪回这人抗压能力一向离奇,少有人能给他造成什么压力。当初他对着琴酒都能说笑话,现在更不算什么。
于是安室透施压失败,直到最后也没能套出来这家伙怎么了解到这些事情的。
两人在一番你来我往后,纪回成功靠着卡巴拉的阴间滤镜和自己的职位又把矛头引到了酒厂上边去。
“那是他们的问题,你去问我们老板有什么用。”纪回又喝了口水,眼帘微垂,“看在景光的份上,我建议你少去招惹我们老板。”
“另外走的时候帮我丢下垃圾,慢走不送。”
安室透:……
安室透:“你怎么能懒成这样。”
都能懒成这样了,hiro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我不是懒,只是节省能量而已。”纪回老神在在的说道,“现在少动点,一会儿景光下班回家的时候我就能多和他说两句话。”
安室透被他的无耻狡辩震惊到沉默。
“——你是什么绝症病人吗?!”
“懒癌晚期。”纪回淡定的回答。
安室透在心里骂骂咧咧的走了,但还是顺手给垃圾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