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妙显剑舞
利露帕尔笑够之后，讲起了赤王的做法。
赤王召来六圣中野心强烈的三位，羊之王赫里沙夫、鹮之王图特和鳄之王索贝克，一番问答后取走了他们的性命。
赤王后又召集了至明·贝努，至圣·谢斯芬赫，令他们进入赤王陵协助他的研究。
“最后剩下至圣·赫曼努比斯，陛下最信任的众贤之至贤。”
“他主动挖出了陛下赐予的血肉，说要在生命结束前建起保存沙漠知识与智慧的城邦，陛下应允了。”
“噢——”苏拉长声音，“看来这位不仅是真正的贤明，还是个聪明人。”
这么看赤王根本对不起他这么多年来一直被雨林学者们嚷嚷的暴君称号嘛。
利露帕尔继续讲述道：“陛下知晓，没有强大的存在指引和镇压，沙漠必会烽火不断。于是责令我为人类寻找一位，可以如统治羊群般统治迷惘民众的人类共主。”
“最后我于暴君胡瓦斯特拉肆虐的领地中，找到了一位牧羊人，选择并支持他成为沙漠人类的共主。”
旅行者小队：？？？
派蒙抱着自己的脑袋，“利露帕尔啊，有没有可能，赤王说的牧羊人，只是一个比喻呢？”
不是真的让你去找牧羊人啊！
“这我当然知道，”瓶中的利露帕尔轻笑一声，“那时的我还保有形体，我走了很多的地方，遇见了很多的人类。王子，权贵，平民，流民……最终寻到了他，奥尔玛兹。”
承载着镇灵神魂的魔瓶转向了空的方向，“彼时，我在牧羊的少年人琥珀金色的眼中看到了美好的东西，它们名为慈悲和希望，正如此刻的您一般。”
苏把瓶子戳到一边，“不准把我们家空当替身看啊！”
空就是空！才不是别的什么人的影子！
派蒙也迅速抱住空的脑袋，“就是！空才不是替身！”
空把派蒙摘下来，又安抚了身边的少女很久，最后才对瓶子一点头，“你继续讲吧。”
然而瓶子却遗憾地表示故事未完待续。
“我的大人，请原谅我方才无心的僭越。也请我的殿下原谅我的健忘，我更多的记忆在缺失的碎片中。”
这下苏真的暴躁了，“你是不是故意这么搞断章的？！就是为了勾起我们对后续的兴趣，好催我们去帮你找碎片！”
不敢如实作答的镇灵选择另辟蹊径。她做小又伏低，低声又下气，温柔地哄劝很久后，主动拿出才艺取悦她暴躁的殿下。
宝瓶中金色的睡莲花瓣融汇为一团发光的香雾，又凝聚成一具虽然小却完美的女体。
她披着一袭剔透的纱衣，手持两柄长剑旋舞，小小的瓶中呈现出幻梦般的美与杀机。
“哦哦哦！”苏啪啪鼓掌，“好看！就是太小了，如果是妮露来跳的话一定会更美的！”
派蒙：“能拜托利露帕尔教给我们的朋友妮露吗？她是非常非常有天分的舞蹈家哦！”
利露帕尔却拒绝了这个提议，说她跳的是镇灵独有的七重妙显剑舞。是舞蹈，也是杀人的剑技。
当镇灵在敌人或活祭品中跳起这支舞时，对方的鲜血会随着舞蹈泼洒成怒放的莲花。
派蒙：……
空：……
越来越觉得镇灵性格残忍又疯狂了！利露帕尔尤其是！
瓶子在空中飘舞了一下，“我的殿下，您愿意学吗？如果是您的话，一定能将那份残暴的美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刚想说自己已经学会了，就看到派蒙和空担忧她学坏的表情。
苏：“不用了，我没兴趣。”
空和派蒙一起松了一口气。
空：“利露帕尔，这样的舞蹈以后就不要再表演了。”
他猜苏已经学会了，但她这样说就是在安慰她们放心，这样就足够了。
派蒙：“对！反正苏已经会神乐舞和花神之舞了，这杀人舞不学也罢！”
利露帕尔对神乐舞没有兴趣，却对人类的花神之舞充满了好奇，柔声祈求她的殿下跳一段。
瓶子温柔又悲伤，把自己的心情描述地十分令人同情，派蒙都忘了她刚刚展露的残忍。
派蒙：“镇灵真的好爱花神……花神之舞对她们来说意义非凡，迫切地想看看如今的花神之舞也是能理解的啦。”
空无奈地发现善良又单纯的派蒙被镇灵牵着鼻子走了，不过……他也有些想看。
看空拿出了乐器，轻轻拨弦后期待地看着自己的样子，苏横了瓶子一眼后妥协道：“好吧好吧。”
乐声响起，水元素力在少女的指尖汇聚成一朵幽蓝的睡莲。
睡莲被挥洒出去的瞬间，夜色的那菈在月光下开始了旋舞。
柔和时仿佛微风在轻拂云朵，激烈时仿佛暴雨在击碎湖面。
温柔与激烈都是少女不容拒绝的恩赐，由不得观者去抉择。
月光照耀在苏嵌满细碎宝石的斗篷上，随她的动作飞扬间仿佛星海闪逝。
金链与宝石相击的泠泠声接续上不知何时休止的琴音，成为了新的乐声。
最后的旋舞结束后，苏的动作由急渐缓，她迈着轻盈飘摇的舞步走到了小伙伴们面前。
苏模仿睡莲花苞合拢的双手在空和派蒙眼前打开，从掌心飞出无数岩元素力凝成的金色星星。
苏：“喜欢吗？”
派蒙激动地嗷嗷叫，“喜欢！超喜欢！我好爱！你跳得好棒啊苏！好像被月光点亮，星河都在身边闪耀！”
之前苏说她的舞蹈只是动作的模仿，不像妮露的舞蹈中能看出舞者对美的体悟和心情，没有舞蹈的真意。
但她能感觉到苏的舞蹈里有了情绪和表达，虽然还是花神之舞的那一套动作，却显露出了苏自己的风格！
苏转向空，“空的感想呢？”快！快夸她！
空的思绪仍沉浸在少女走向他后打开双手，在灿烂纷飞的金光中抬眸笑着看他的样子。被催问后才回过神来。
空：“很美……我是说舞蹈！嗯！舞蹈非常美！”
苏：“嗯嗯，然后呢？像派蒙那样形容一下嘛！”
快给她更具体的夸夸！
空沉思了一下，形容道：“像倏忽而至的暴雨，将浮着睡莲的湖面破碎出一千片梦。”
苏：“空偶尔会冒出来的的文艺细胞真难懂啊……”就像他拍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画片。
派蒙连连点头，“就是就是！”空的夸夸完全没有有她说的那么直白具体嘛！
完全听懂了的利露帕尔轻笑一声，这就我有心湖一座，偶有平静水波。
你像难以预料的暴雨，蛮横地让心湖激荡，一千片梦中有一千段回忆。
“我的殿下……”
利露帕尔刚出声就被她的大人警告地盯了一眼。
看来她的大人有自己的节奏。
镇灵笑意盎然，继续说：“面对这样的您，无论是谁都无法说出拒绝的。”
“真的？”苏看向金发的少年，“那我要吃空做的小蛋糕！”
超级好吃但因为做起来很麻烦所以空很少做的小蛋糕！
派蒙也举高双手欢呼，“空做的小蛋糕！”
空失望之余松了一口气，“好。”
苏眼睛一亮，追加道：“我要十个！”
空从背包里拿出便携炉灶和材料，“行。”
苏继续得寸进尺，“还要不同口味的！”
空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说话地看着她。
怕小蛋糕飞了，苏妥协，“一个口味就可以了……”
空叹气，“只此一次，而且你和派蒙都要来帮忙。”
苏和派蒙击掌，“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