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赖麻子跑远了,杨大胆也乐乐呵呵的往家去了。
杨大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嘀咕咕的。
哼!
这个赖麻子,上次打架,竟然敢下黑手,差点就将自己捏废了。
这次逮着机会了,不好好嘲笑他一番,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恨!
这边的魏隐疾步朝着顾梨梨家就赶去,这次,魏隐没有敲门,而是直接就闯进了院子中。
大老黑看着气冲冲赶来的魏隐,立马就汪汪的叫了起来。
大老黑和小狸儿也惯会察言观色的,若是先敲门,他们也只是会在一旁边玩边观察。
若是这不速之客,自然也就不会给什么面子。
更何况,这魏隐本就脸生。
大老黑叫了起来,小狸儿也起身,眼神锐利的盯着顾隐,随时准备着进攻。
李田生听着大老黑在叫,暗道不好,连忙就跑了出来。
出门之前,还特意嘱咐了其他人,不要跟出来。
若真是那人,李老太太他们跟出来,反而有危险。
韩明月和元宝见状也跟着小跑了出来查看情况。
两人虽然手受了伤,可到底是男子,震慑力还是有的。
一出厨房门,李田生三人就对上了顾隐。
只见顾隐冷着一张脸,手中又拿着剑,就这么站在院中,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李田生心中也暗道不好,恐怕是庄里有人走漏了风声。
也不知道是那个缺德的玩意!
真是可恶!
“你去而复返,是有何事!”李田生喝道。
他不动声色的将顾梨梨给的迷你麻醉枪悄悄拿出,捏在手中。
魏隐倒是注意到了李田生的动作,不过,这小小的玩意,他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
魏隐冷冷道,“你们为何欺骗我,明明认识画像中人,却还要装作不知道!”
他们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为了找殿下,已经风餐露宿了好几个月了。
若是真的找不到殿下,南岳国恐大乱啊!
而且,眼下也不见殿下本尊,这些人又特意要隐藏殿下行踪,莫不是这家人将殿下怎么着了。
想到此处,魏隐心中越发气愤。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我都跟你说了,我们不认识此人!”李田生大声说道。
李田生不过一介农夫,也没有见过什么生生死死的。
当时只听顾云初说有杀手的时候,李田生心中就十分担忧。
顾梨梨离开之前,可是交代过他,要帮她守护好家人。
眼下一家老小都在李田生身后的厨房吃饭,他在害怕,也得迎难而上。
是以,他声音很大,只为给自己壮壮胆子。
韩明月和元宝自然也注意到了魏隐带着的佩剑,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否定的答案。
眼前的黑衣人,气息稳定,步伐轻盈,一看武功就不在两人之下。
若是手未受伤,或许两人合力,还能与之一战。
可眼下两人都受了伤,能在这黑衣人手下过个几招还未可知。
可这事关顾梨梨家,韩明月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韩明月朝着元宝点了点头,示意他见机行事。
魏隐沉声道,“你这等刁民,竟然还敢撒谎,还不如实招来,到底将殿......”
魏隐话还没有说完,就浑身酸软,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李田生惊奇的看着手里的麻醉枪,不由赞叹,顾梨梨给这玩意可真是厉害。
也就一瞬,就这么将人给放倒在地了。
韩明月和元宝震惊的嘴都合不拢了。
刚才他们还在嘀咕敌对不过的人,竟然就这么被李田生给放倒了。
“田生哥,你拿的什么东西,怎么这般厉害,给我看看!”韩明月好奇的走到李田生面前问道。
这玩意可真是厉害啊,竟然让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将一个高手就这么放倒了。
韩明月实在是好奇,究竟李田生拿着的究竟是何种暗器。
李田生连忙将麻醉枪收回怀里,摇头道,“这是梨梨给我防身用的,恐不能透露给韩公子了,真是抱歉。”
顾梨梨当初可是悄悄的将他和顾云初叫到一旁,将此宝物给了他们。
就连家中人顾梨梨都避讳着,韩明月这个外人,自然是不可能让他知道了。
这道理,李田生是晓得的。
韩明月吃了瘪,只能悻悻的闭嘴了。
既然是顾梨梨的秘密,自然是不该去随意打探。
李田生生怕这一枪,就将魏隐给弄死了,连忙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感受着魏隐的呼吸,李田生也放心下来。
这要是自己真给人弄死了,少不得要流放了。
该说不说,顾梨梨给这什么麻醉枪真是好使。
就这么一下子,就将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给弄睡着了。
李田生想到了自己的阿娘李老太太,他总跟自己说,夜里不好入眠。
或许,这麻醉枪也能给李老太太来上一枪,这样他就能香甜入睡了。
这些都是后话,眼前最要紧的就是,将顾隐给快些绑起来。
也不知道这麻醉药能抵上多久,要是突然醒过来,那可就糟了。
李田生想着,连忙就去找来绳子将魏隐给捆绑了起来。
还顺便将他的佩剑给拿到了一边。
看着被捆起来的魏隐,李田生思索着该怎么办。
顾云初可是说过,黑衣的冷面杀手,一共是有两人。
眼下落网一人,那就是还有一人在暗处。
此时若是将此人送去衙门,恐打草惊蛇,还不如将此人给藏起来,待到另一人寻上门来,他再一举拿下。
就将两人送去县衙。
既是杀手,手里少不得背了人命。
说不定,到时候自己也会和顾梨梨上次一样,得了赏赐,那娶顾晨曦和盖房子的钱就有了。
韩明月和元宝则是一脸懵圈的看着李田生,这家伙莫不是中了邪了。
竟然对着面前这个黑衣男子笑,竟然还笑得这般猥琐。
“我说田生兄,你笑什么啊!问你呢,是否需要我驾马车,将此人送去官府!”韩明月无奈道。
韩明月的话将李田生从臆想拉回现实。
李田生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