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现在厚着脸皮去问问可不可以。
答案是……
可以!
毕竟是被偏心的小树,怎么可能不行,但是周葭这里没问题,不代表嬴政就同意了。
要知道他来这里,就是把大秦交给了扶苏的,他现在不做了,大秦怎么办?
嬴政毫不犹豫拒了。
为了弥补小树,周葭又给了不少吃食什么的。
周葭在虢国夫人游春图面前站定,只简单地查看了下三花马的形态,还有作画人的技法。
“这幅画虢国夫人肯定不陌生,这图上的主人公虢国夫人,是杨玉环的三姊虢国夫人出游的场景,只能说,大唐那个时候,还是繁华的。”
可惜一切的美好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凤宝胸口也挨了一箭。
李隆基,安史之乱那个……
李世民李治等艰难地压下自己对李隆基的不满,不着急,后世穿越通道都开了,等他们以后能穿越了,见到人直接动手就是,现在先攒着记着。
年轻时候的李隆基还是有那么点雄图伟略在身上的,周葭话里隐含的遗憾他也是明白的,也有点看不起未来的自己。
虢国夫人本人没有半点不好意思,更不关心未来的安史之乱什么的,她的注意力只在自己的美丽上。
这画,也确实把她的风采画了出来,她还是很满意的。
“我的?”
苏轼被长桌上的案卷吸引。
“对啊,轼哥你的赤壁赋以及寒食帖,说真的,当年我背赤壁赋的时候背的可艰难了,至于寒食帖嘛,含金量也是杠杠的,天下第三大行书呢。”
周葭撅着嘴唇,说起来就是痛啊。
眇眇也将内容和译文同时展现在屏幕上。
“此字尚可,文采斐然。”
嬴政飞快地将赤壁赋的内容浏览过去,这种后世大面积的书法作品他还是头一回看,不过,他还是觉得光从书面上表现的字体展现度来说的话,还是他的秦篆更为好看。
“看来以后的我,还真的是跑了不少地方呢。”苏轼言笑浅浅,眸中却藏着几份失落,尤其是看着寒食帖发呆。
而幼时的苏轼,望着未来自己写的赤壁赋和寒食帖,有些失落了。
长大以后,他过得那般颠沛流离吗?
苏洵看着屏幕,异常心疼。
他的儿子他知道,单从他在书里了解到的,后期的苏轼基本纵是在流浪中渡过,没有一个固定的住所。
如果不是他生性豁达,换个人早就抑郁而终了,也就是他心大,还会转移点注意力到美食上。
苏辙跑进房里安慰苏轼,苏洵一进门就看到抱头在一处的兄弟二人,看着他们相互扶持的模样,苏洵欣慰一笑,走到兄弟两面前。
“子瞻、子由。”
“父亲。”
他走到两个孩子面前,一手一个在他们的脑袋上摸了摸,眼尾有些发红,指尖也有些颤抖,“记住了,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们二人兄弟齐心,携手共济,便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为人父母者,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的孩子。
更不用说,他已经从史书上知道了自己两个孩子的未来都不算风顺,但庆幸的是,血缘是斩不断的,孩子们感情深厚,倒也令人暖心。
少年苏辙率先拍拍胸脯,坚定地说:“父亲放心,我肯定会保护好兄长的。”
少年苏轼笑了笑,一扫之前阴郁,“我也会保护好弟弟的,我们兄弟两个的感情好着呢。”
二人相视一笑,苏洵也笑了,将兄弟二人佣入怀中。
李白杜甫一左一右地站在苏轼身边安慰,虽无言语,但是神态都是相同的:我懂你。
用周葭不着调的话说就是,只有四处贬谪怀才不遇的人才能上到语文课本为人所知啊!
李白正想着自己的未来emo中呢,扭头就看到墙上的几个字:中年李白的痛苦。
可真是完美映衬了他此时的心情哈。
“白哥,您这果然是字如其人啊,哎,改明儿您也赠我一副墨宝呗,从小到大我光背您的诗了,您的书法作品也就只有这一个《上阳台帖》了,其中您写的也就是只有25个字儿了,放大看也就这几个,少得可怜。”
周葭声音里都是惋惜,松开了握着甜甜和彻宝的手,默默地挪到李白身边捏着他的袖子。
李白心里没有多可惜,就是有点感叹自己未来那坎坷的官场生涯,豪爽一笑,“好,回去就写《赠周葭》给你!”
周葭下意识地想到了《赠汪伦》,左手拍上李白的肩头,一副哥两好的样子,“白哥,汪伦有钱能给您豪掷千金,我可穷了,便宜点?”
“嗯?”李白有些迷茫,“什么汪伦?”
他的时间段还没到赠汪伦那时候呢,这个梗自然不清楚。
而汪伦本人一脸茫然地抬起头。
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说的是不是自己。
但听到周葭后面的话后,立马扬起笑脸,“我也算是留名了!”
而后期泛舟湖上的李白听到周葭的话失笑,对着空气来了句,“不收你钱。”
“这算是个小彩蛋吧,白哥您有一个迷弟,叫汪伦的,有次他请你去游玩,还送了你好些东西呢,后面离开的时候就写了这么首《赠汪伦》,汪伦由此留名。”
说完大家都笑了,苏轼笑的最放肆,周葭揶揄道:“轼哥,我也想问你一句,啊,不对,应该是问问怀民哥本人,当年您到底是睡了还是没睡。这个也是一个梗哦。”
“这个是不是那个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那个!”龙宝突然想起来怀民这个名字这几天好像刚看过。
“是的哦。”周葭低头捏了捏龙宝的脸,手感好的很,“这两算是非常出名的了,他们给天下人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让名人给自己写诗,自己的名字也是能留下来的。”
不少人眼睛立马亮了。
于是,不少家中有才的人四处找寻诗人请他们为自己作诗,希望自己的名字也能流传后世广为人知。
嬴政在旁边听了半天,眼尾微微扬起,目光上下将周葭打量了许久,忍了片刻,还是微扬唇角,带着几分无奈,“果然是吃得饱了……”
“关注点永远都那么奇怪。”龙宝补上了后半句话。
“哎呀,也就调侃两句嘛,不要这么严肃。”
周葭笑着拉着他们继续看展。
等到其中一幅作品的时候,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步子渐小,“我今天,其实就是想来看这个的。”
众人的目光随着她的指尖看去,凤宝看向旁边的介绍,“《祭侄文稿》,颜真卿,这名字似乎有点熟。”
周葭摸了摸他的脑袋,语气低沉,“讲个笑话,天下第一楷书写出了天下第二行书。”
李白杜甫都沉默着,在大唐群里,他们听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