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唐礼面有得意,“在守护小阿清这方面,没人能比我做得更好。”
得到他肯定答复的龙泽,并没有留在这里继续听他炫耀的意思。
唐礼看着龙泽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心里暗道一声好算计。
他的领域在于封锁空间,攻击力是比不得这家伙的冰系,但在隐匿藏身方面绝对一绝。
危机来临时保几个人不在话下。
他也清楚,龙泽特意要他一道进入暗域,可不单单只是作为小阿清一个人的保镖。
这家伙是将学院里的那帮小家伙也一并托付给了他。
分明就是当着他的面挖了个坑,他还非跳进去不可。
一个两个的都是奸猾的狗东西。
果然,还是他跟小阿清更配。
“先生,还需要您提供一管血。”研究组长敲了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些抽血用的器皿。
唐礼脱掉长款燕尾外套,慢条斯理的解开马甲和衬衣,抽出一只手臂:“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希望你们不是一直都这么废物。”
“还有,爷的血液很珍贵,今天这额外的一管,让龙泽挂一千万星币到爷账上。”
他厌世眼轻抬,用倦懒的神态说着睥睨的话。
研究组长点头哈腰:“是是是。”
抽完血出去,他隔着面罩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心里一声轻叹,这位爷也不是好惹的主。
要知道他第一天来实验室的时候,因为研究人员要绑他,他一发力就差点炸了这里。
组长双手捧着血样管求神拜佛:“无量天尊阿弥陀佛……各路神佛都请保佑……”
言将军身体的异变已经快要完全化,留给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当初丧尸王碎成四片散落各地,他们发现高级虫族的进化与其有关。
为了末日不再重现,言将军主动吸收他们得到的碎片之一,自愿成为实验体。
只为了让他们在其余碎片现世,导致病毒蔓延,引起星际大动乱之前找到解决危机的办法。
另一边,联邦秘密部队也一直在寻找剩下碎片的下落。
如今除了言将军身体里的这块,还有一块被放置在布莱茵家族总祠,尝试用光系异能净化。
数百年来,整个布莱茵家族,也只有新任继承人拥有先天光明圣体,能够压制晶核能量。
因此那枚碎片经过多方异能封印,就镇压在联邦学院的伊芙莱圣殿内,由米迦每日动用本源异能进行洗礼。
目前可知,第三枚碎片就在虫族大本营,且催动了大批量虫族的进阶。
而最终一枚,只在二十年前的地下奴隶市场出现过疑似波动,此后再无踪迹。
唐礼的血样再次被送上分析仪,在研究组长的要求下,他配合的登上扫描床。
可无论是细胞、血液,甚至是基因锁,他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之处。
以为能从他体内寻找到x病毒抗体的众人,再次陷入失望的静默。
唐礼无所谓的抚了抚头发:“需不需要爷给你们一个启发?”
原先警惕到极致的组长揭开面罩,激动的冲过来时差点扑到他怀里,愁眉不展的脸霎那间笑得跟弥勒佛似的。
殷勤的给他捏捏肩:“唐先生,不不不,我叫您唐爷爷都成,您说,小的们都听着呢。”
就他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哪条道上混的小弟。
其他人也立刻围上来,要水果的要水果,叫咖啡的叫咖啡,递东西那样子,谄媚得跟在皇帝面前伺候的一样一样的。
唐礼嫌弃的推开众人,与他们拉开距离。
挑了挑眉,他纯洁的身体只有大小姐能摸。
端的是一副坚守男德法则的模样。
“异能,精神力。”他给出了小小的提示。
研究组长一拍脑门:“不同异能对应不同精神源,也许我们一开始的出发点就是错的。”
“是啊,x病毒感染首先袭击的或许并非肉体,身体上的异变也有可能是结果的呈现。”
“唐先生的空间封锁能力如果用在言将军身上,配合首长的冰系异能,有没有可能暂缓病毒的扩散?”
“就像冰箱储鲜功能那样?”
刚还围着唐礼献殷勤的人,经他点拨后,像打开了发条的机器,立刻行动起来,各司其职验证所提出理论的可行性。
唐礼看向嫌碍事脱了防护服的众人,轻笑了声,大摇大摆动用异能出了实验室。
经过中枢层无人看守的铁门时,里面突然传来他已过世母亲的声音:“唐唐,快进来,让妈妈好好看看你。”
唐礼冷冷勾起唇,并没有为之停留。
他进入中枢层的第一天,龙泽就警告过,除了这道门,其他地方任他穿梭。
好在他为数不多的好奇心都放在了小阿清身上,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
就像他自愿登上龙泽的船那样,不管是为了救言将军,还是为了能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
本质上都是为了言清。
他会让小阿清知道,自己才是最适合她的伴侣。
然而等他欢欢喜喜跑去找言清的时候,却发现她正偎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
心猝不及防碎了一地,他还只能默默捡起来,继续安慰自己,等他救活了言爸,自己在小阿清心里的地位就会无人匹敌。
隐在暗处,他仍然没有现身的勇气。
靠在米迦身上的言清余光往唐礼所在的方向瞥了一眼,面上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她被男人轻柔的拢在怀里,晚风徐徐吹过垂落在侧脸银白交缠的发丝,鼻尖尚能嗅到淡淡的佛手柑清香。
米迦垂眸望着她,不必言语,信息素已然说出了从含蓄内敛中沉默爆发的爱意。
庄园内的蔷薇花海悄然换成了各种药植,只为迎合她的喜好。
总以温柔示人的米迦,就像神话里的大天使长,温文尔雅中又透着高山独立的疏离。
直到无意中的一垂眼,他便沦落了整个人、整颗心。
他手里捧着已经发芽的药兰,低头吻了吻言清发顶,期待又小心翼翼的开口:“它开花的时候,不知是否有幸能看到言清小姐为我披上婚纱?”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他打了无数次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