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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被大叔按在座位上,不能起身。

其实以他的力气,若要真想起身让座,就算腿上有伤,凭大叔的力气,还是压不住他的。

但奈何他并不是真心想让,只不过做做样子,也就顺势坐在座位上不起身了。

大叔见自己将刘建军给压制住了,心里不由泛起一种成就感。

觉得自己就算上了年纪,但雄风依旧,没看这位兵哥哥也被自己压制住了。

心里有了这想法,大叔整个人的精气神感觉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转身对着大婶,火力全力,“同志,把你车票、介绍信拿出来看一下。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八辈子贫农,不是汉奸、间谍,总得给我们证明一下。”

听这人要检查自己的车票、介绍信,大婶顿时有些不安了。

当然,她不安的原因不是因为她真的是特务、间谍,而是因为她没有车票,是逃票上来的。

这个年代坐火车,可不像后世一样是实名制,不管是进候车室还是进站台都要刷票进站。

这个时代连身份证都还没推行,进火车站都不需要验票。

进站台也不需要验。

就连送行的亲人,也是可以上火车的。

虽然上车的时候,有乘务员站在门口想要验票,但奈何上车的人太多,一拥而上,早把准备验票的乘务员给挤一边去了。

因此这年代坐火车,车上会有不少逃票的。

中途乘务员会好几次查票,抓出来的只是少数,好些人都用尿遁或其它方式躲开了。

“你什么身份,又不是乘务员,凭什么查我的票?”

大叔点点头,“我确实不是乘务员,但我是夏国人民,防范间谍、特务人人有责。

我现在怀疑你是间谍、特务,需要你拿介绍信、车票出来进行自证。”

“我不是间谍,更不是特务,根红苗正的贫农阶级,不需要向你证明。”,大婶嘴硬道。

“既然这当兵的身上有伤,让不了座,那我不逼他让座就行。”

大婶说着就要离开。

然而她这一走,就显得心虚了,大叔岂会放她离开。

他一把抓住她的行李包,“怎么,被我们戳穿了特务、间谍的身份,现在想走,晚了。

不洗清你特务、间谍的嫌疑,你今天哪也去不了。”

大叔拉着她的行李,而过道上那些站着的乘客,也纷纷站了过来,堵住了大婶的去路。

感受到有人拉着自己,又见那些站着的乘客围堵自己,大婶有些着急了。

“不让座就不让座,我都要离开了,你们还拦着我做什么?”

“我刚才说过了,你不自证清白,今天是走不了的。”

“你又不是乘务员,我凭什么把介绍信、车票给你查验。”

“你的意思,如果是乘务员,你就会让他查验车票、介绍信,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大婶梗着脖子,仗着乘务员不在,嘴硬道,“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你稍等一会,咱们这车厢有人去叫乘务员了,一会就过来了。

等他们来了,你向他们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大婶一听,急了,若是乘务员来了,一查票,自己逃票这事不就露馅了。

“我凭什么要在这等他们,我还急着去找位子坐下呢。

你赶紧给我松手。

你们几个也赶紧给我让开。”

看着大婶这明显有鬼的样子,几人又岂会轻易放她走。

“这位大婶,你就老实待着吧,不等乘务员、乘警过来,我们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你们干什么,耍流氓是不是。

你们再不松手,再不让开,我就要喊耍流氓了。”

听大婶这么说,附近的乘客都笑了。

后排一位大娘笑道,“妹子,你有没有照过镜子,就你这老菜邦的样子,说有人对你耍流氓,谁信。

你还是别说出来,惹别人嘲笑了。”

“就是,咱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到底有没有对你耍流氓,不都可以替他们证明。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着,等乘务员和乘警过来吧。

咱们这么多人,你想要强行离开,那是不可能的了。

还不如老老实实待着,免得受罪。”

围着大婶的一位大汉卷起了衣袖,“我这人虽然不打女人,但并不介意收拾女间谍、女特务。

你最好老实待着,别惹怒我。”

看着那硕大的拳手,大婶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但她想起若是被乘务员逮到,要损失的几块钱,顿时觉得就算挨顿揍,也不能留在这里。

几块钱,够买一罐麦乳精,给小孙子吃好久了。

还能买上好几斤肉,让家里过个好年。

正当大婶准备孤注一掷,发挥自己撒泼打滚的特长,从这闯出去了,后面有人喊,

“那小伙带着乘务员、乘警过来了。”

大婶一听,顿时急了,使出全身力气,就要往外闯,却被大叔死死拖住。

其它几人也连忙上前,将大婶团团围住。

旁边乘客起哄道,“你们几个可要给力点,别被她给跑了。”

刘婧雪在大婶心虚要走时,便用神识扫描了下大婶的衣服口袋,还有她的包裹,看到了介绍信,却没看到车票。

她顿时明白,这人是逃票的。

刚才被她骂了几句,她心里正不爽呢,自然想要小小报复一下。

对于这种人,让她破财可比打她几拳,更让她肉痛。

见几人拦住她有些费力,刘婧雪起身准备帮忙,却被对面的青年抢先了。

对于刚才敢骂自己老爸的人,青年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有。

见自己老爸被大婶拖得有些站立不稳,他站起身来,两个蒲扇似的大手压在大婶肩头,用力往下一按,直接将大婶压倒在地,牢牢摁住。

大婶嘴里不干不净地骂起来。

见得骂得有些难听,刘婧雪有些听不下去,见大婶口袋里露出手帕的一角,她上前从大婶口袋里将手帕扯出来,团吧团吧,塞进大婶的嘴里。

青年人见此,压住大婶双肩的手,也改为将她的双手押到背后,不让她扯出口中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