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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微微摇头:“没有。”

他看着郁檀琦的眉眼,轻声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郁檀琦弯唇笑了笑:“没事,你醒来就好。”

她知道,他并不是真的病重。

但戏要做足,她不应该知道。

且男主脸色苍白的模样,真的很让人心疼。

琳琅带着许暮白进了屋子。

许暮白做模做样对姜时一番望闻问切后说道:“世子的身子依旧虚弱,只能吃点白粥,要多歇息。”

郁檀琦道:“我来喂世子吃粥。”

许暮白看着她拿着温热的粥碗一勺一勺喂着床上虚弱苍白的少年,眸光微闪,有些感叹。

少女的感情纯粹而美好。

他拿起药箱静静离开。

姜时吃完粥后看着郁檀琦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歇息吧。明日不用再来守着我,你要是也病倒了,我会心疼愧疚的。”

他既欣喜一睁眼就能够看到她,又心疼她守在他身边一整日。

郁檀琦说道:“反正我也无事可做,你就让我照顾你吧。我的身子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弱,不会这么轻易就病倒啦。”

她眼眸清澈明亮,像是藏着一片璀璨星河。

姜时不忍拒绝,轻叹一声,心口却十分温暖。

他有些贪恋此刻,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窗外夜色浓郁,姜时想起他醒来时少女疲惫地趴在床边的模样,轻声道:“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歇息吧。”

郁檀琦颔首:“好,我明天再来看你。”

她细心地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才转身离开。

转身的时候她没忍住伸手打了个哈欠,看了一天书,用脑过度,很容易犯困。

丹青在郁檀琦走后才走进屋子。

靠着床头的少年依旧是虚弱苍白的神色,神情却少了一份柔和。

丹青低头低声恭敬道:“主子,计划一切顺利。”

姜时眸色深沉,如同窗外寂静的夜。

他看着已经被关上的屋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京城的流言蜚语总是更新得很快,紧跟时事。

他们看着紧关大门的武安侯府,嗑着瓜子说闲话。

“这武安侯世子可真是‘体弱多病’,不就是在大理寺待了几天,出来就这副样子。”

“听说大理寺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他都受不住,要是让他去参加科举,岂不是还没出来人就不行了?”

“比弱女子还要娇气,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个样子,武安侯怎么会有他这么一个儿子?”

姜家的人这些天也在努力煽风点火,散播对姜时不好的流言。

他们气急败坏,因为有段日子没从武安侯府拿到好东西,快要维持不住富贵体面的生活。

姜永存这些日子去青楼的次数都少了,因为他的银子不够了。

陈氏骂骂咧咧:“明明我们和姜时才是正经亲戚,那个郁檀琦算什么东西,姜时这个吃里扒外的,竟然向着她不向着我们!”

姜永存阴沉着脸说道:“爹,你赶紧想办法。”

不能挥霍的日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莫名的,姜永存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总觉得姜时变了好多,没有以前那么软弱可欺。

姜齐眸中闪过一抹阴狠:“这次算他幸运,下次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隔壁秦氏也咬牙切齿,嫉妒眼红道:“皇上又赏赐了姜时好多好东西,本来都应该是我们的!”

可他们现在连武安侯府的大门都进不去!

姜秦冷声道:“急什么,他也得有命享受荣华富贵才是。”

秦氏眼睛一亮:“老爷,你的意思是……”

姜秦面无表情,声音透着瘆人的寒意:“姜时身子羸弱,病入膏肓,死了也很正常。”

他们又一次对姜时起了杀意。

在姜时刚出生时,他们就对他下了无数次杀手,可偏偏每次都让他活了下来,不知是他命硬,还是姜楚死了还能够保护他的儿子。

姜齐和姜秦同姜楚毕竟不是一母同胞,也许小时候有一点情谊,但这点情谊在破天的富贵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同样都是姜家的孩子,凭什么姜楚就能够娶到当年名动京城的美人兰珞珠,年纪轻轻就封武安侯,而他们却要在官场小心翼翼,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依旧只是一个小官员?

嫉妒使他们面目全非。

原本杀不了姜时,他们也想过对他对他好点,让他心甘情愿把侯府让出来,可他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而不让他们进武安侯府,这真的让他们忍不了了。

富贵险中求,这一次,他们一定不能够再失手。

武安侯世子从大理寺出来后病倒在床,三皇子进了大理寺,负责审查他的人依旧是六皇子。

而殿试也如期而至。

郁檀琦送谢璟出府后,又回到姜时的屋子,他现在已经病卧在床,但每日清醒的时候多了,会同她一起看医书,温声教她一些他自己领悟的知识。

少年的声音温柔悦耳,他十分有耐心,无论郁檀琦问什么,他都会细心地解释,不厌其烦。

郁檀琦还记得他是一个病人,每天只肯让他教自己半个时辰,剩下的时辰里,她则和他讲些故事打发时间。

她才不会承认她其实并不是很想学习。

“我听说,心情好病也会好的快些。子安,我给你讲几个有趣的故事吧。”少女眉眼弯弯,活泼又灵动。

姜时看着她,缓缓颔首:“好。”

郁檀琦便给他说了几个自己努力想起来的笑话。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多月了,她忽然惊觉自己对二十一世纪的记忆越发模糊,她有些害怕,怕自己最后会忘了自己是谁,真正成了这个世界的“郁檀琦”。

这是一个男尊女卑阶级分明的世界,她很幸运,穿成了一个名门小姐,过上了比她在二十一世纪还要轻松的生活。

可这里终究不是一个明面上“人人平等”的世界。

她不想被同化,她想要记住二十一世纪更多的东西,这是她的“自我”。

郁檀琦怕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和这里的所有女子一样,出嫁从夫,夫死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