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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间,像是牵扯到了什么地方,谢蕴微微皱眉。

安梦察觉到他表情异常,却没再说什么,只是上了床躺在另一边。

灯熄灭了。

不知道过去多久,安梦翻了个身,突然想说些什么。

“谢蕴,谢蕴,睡了吗?”

“……”

【不会吧,入睡速度这么快?】

谢蕴无奈睁眼:“怎么了?”

“那个,”安梦小心试探,“你上次见到的那个林依依,她不是说……”

室内静的落针可闻。

沉默良久,谢蕴突然说:“我应该对她有什么特殊感觉吗?”

“我就随便问问。”

谢蕴不说话了。

安梦略感意外,盯着黑暗中的空气开始发呆。

【按照原剧情,林依依说她就是给了谢蕴食物的那个人,谢蕴应该会很感激才对。】

【而现在,他为什么是很冷漠的反应?】

谢蕴感到无语,还是决定说点什么:“就见了一面的陌生人,能有什么特殊感觉?”

安梦愣住了,偏头看向他模糊的侧脸轮廓。

【这是偏离剧情了?】

【那……如果当年那个小女佣,真的出现在你面前呢?】

“……”谢蕴无奈地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心里莫名有些堵。

“就算有个人多年前帮助过我,”他声音在黑暗的静谧中格外明显,“也并不代表我就应该对这个人,抱有那种你想的心思。”

他深而缓地呼出一口气,又慢慢说:“就算这世界上每个人的命运都早已注定好——”

“算了。”他说到一半,突然止住了,“睡吧。”

谢蕴心神俱疲,毕竟自己只是小说中的一个炮灰这件事,真的很令人心塞。

安梦摸了摸下巴,一脑门雾水。

【我刚说错话了吗?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难道是因为我提到了林依依的缘故,看起来谢蕴对林依依并不感兴趣?】

【太好了,这是不是说明任务走向良好?】

“……”

听着安梦在那自顾自的思考,谢蕴彻底失眠了,还伴随着口干舌燥。

他干脆翻身坐起,想去喝口水。

动作间牵扯到了什么地方,谢蕴额角冒出些薄汗,没忍住嘶了一声。

安梦敏锐地察觉到,起身打开灯:“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年轻女子黑白分明的眼睛毫无睡意,向谢蕴看过来的目光带着些许关切。

“没什么。”谢蕴摇头,就要站起身。

安梦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阻止谢蕴的起身。

她语气十分坚定:“不对,你明明就是哪里不舒服的样子。”

【真是浑身上下嘴最硬!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我看他表情就不对劲!】

一阵隐痛从安梦手掌与肩膀的接触处辐射开来,谢蕴下意识蹙起了眉。

“不关你的事。”他心里一阵烦乱,抬臂拂开安梦的手。

观察到谢蕴一瞬间的忍痛表情,安梦追问道:“你受伤了?”

“……”

“不严重。”谢蕴终于无奈道,“下午打拳的时候受了点小伤。”

说着,他又想站起来。

安梦两手叉着腰,不肯让开:“我帮你看看?”

【任务对象是最金贵的,谢蕴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他既然受伤了,为什么不去看医生,反而要强忍着?】

两人一站一坐,谢蕴抬眼看安梦,表情微带诧异:“你懂医术?”

安梦坦然摇头:“不懂。”

谢蕴满脸质疑:“……”

“脱。”

谢蕴猛烈摇头。

安梦一脸凶狠,忽略掉他不情愿的表情:“快脱!”

在不知内情的人看来,两人此时的姿态简直像是女恶霸强抢无辜民男——安梦俯身揪着谢蕴的睡衣领口,后者则是抗拒地用双手护着衣服。

安梦再接再厉:“你也不想我告诉大哥你受伤的事对吧?”

“……”谢蕴犹豫了。

该说不该说,安梦的话正中谢蕴命门。

谢斯弦现在属于一种兄长情爆棚的状态,万一他再肉麻起来,谢蕴是万万承受不了了。

很快,谢蕴妥协了。

脱掉上衣后,谢蕴破罐子破摔地趴在床上,后背凉飕飕的,他突然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安梦看到他光裸后背的那一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肌肉流畅的背肌本该十分赏心悦目,然而左背上蛛网似的大面积黑青色淤青却破坏了这种美感。

周边皮下还泛着血点,整个左背都微微发着肿。

安梦咂舌。

【谢蕴这是被人揍了?】

“这得冰敷,”安梦对谢蕴说,“你先等一会,我去拿冰袋。”

安梦很快拿着冰袋上了楼,用毛巾包裹住冰袋。

“你别动,会有点凉。”提醒完,安梦便将冰袋放到淤青处。

谢蕴脸枕在手臂上,感受着背上传来的丝丝凉意,痛楚被平息了不少。

安梦看了眼他一言不发的侧脸,觉得好笑,便调侃道:“看来你今晚就得用这个姿势睡觉了。”

谢蕴偏了下头,还是不说话。

“受了伤为什么不说?”安梦啪地一声关了灯,打了个哈欠,“也不治?”

她爬上床,楚河汉界分明地躺在另一边,双手枕在脑后。

“习惯就好,也没什么。”谢蕴静答。

安梦一挑眉,对他的回答感到不可思议。

【习惯就好?怕不是个受虐狂吧?】

【说起来原着里,谢家破产后,谢蕴在流落街头前,好像还在地下拳场打了一段时间黑拳呢。】

【合着是平时就有打拳的习惯,把未来的职业基础打下了?】

谢蕴:“……”

去拳馆只是一个日常习惯,可能是最近因为安梦心声揭露的一切,他心情说不出来的压抑。

拳意随心动,他发泄情绪似的越打越狠,陪练的对手也没控制住,于是便受伤了。

沉思间,屋内的另一个人已经睡熟了。

一缕苦意从舌根泛上,谢蕴保持趴着的姿势不动,偏头看向安梦的方向。

那目光沉甸甸的若有实质,睡梦中的安梦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