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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破地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来到这种鬼地方!”祁竞川气自己干嘛没事跟人打赌。

同事起哄,他就说自己可以待上一个月然后就报名了支教,后悔了又拉不下面子再拒绝。

而且作为一名老师,拒绝支教确实没有教师职业道德,这不,他硬着头皮来了。

福贵怯生生跟在后头,祁竞川走他就走,祁竞川停他就停,全程低着头紧张地扣手。

他只见过村里人,没有见过城里人,第一次见到城里人有些不敢搭话。

祁竞川走走停停,实在忍耐的烦躁了,转回身:“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被大声一吼福贵吓醒了,怯生生看向祁竞川,扣手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俺,俺只是想带你去住滴地方。”

祁竞川闻言有些羞愧,自己被情绪冲昏了头,竟然对村民大喊:“不好意思,谢谢。”福贵吓得往后撤了一步,缩着脖子点点头,继续领路。

福贵领着祁竞川到住处,一路上跟遇见的村民打招呼并且热情的给村民们介绍城里来了位老师,到住处放好东西后福贵又领着祁竞川买生活用品。

安顿好后再领着祁竞川到学校。

祁竞川站在校门前看着破败的学校,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周围一片荒野,学校就孤零零在荒野中间顽强的挺立着。

墙壁由黄沙泥土筑成,中间掏几个洞就是窗户,校园占地面积不小,可以说整片荒野都是,但没有什么作用。

因为学校该有的设施都没有,除了野草和泥坑水洼。

教室更是让祁竞川崩溃,破旧的木桌木椅大部分都腐蚀的不成样子,墙壁依旧是黄沙色,黑板大抵是用的太久,上边有坑坑洼洼的小洞。

空气更是闭塞,充斥着难闻的汗渍味,祁竞川堵住鼻子,嫌弃写在脸上:“就这?就在这上课?”

要知道他考过教资考过编制挤破脑袋才在首都最好的中学当教师,不是为了来这种破地方当老师的。

这里他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

就在他刚迈出一步的时候,福贵走进教室,坐在第一排课桌前,双臂放在课桌上坐得端正,望着黑板,满眼写着羡慕:“我小个儿时候都妹有这样的教室上课。”

祁竞川扭回身看着福贵,那一刹那心里很不是滋味,愧疚感顺着心脏上的血管逐渐爬满全身。

他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脚,那一刻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驱使着他走向讲台,拿起粉笔开始上课:“今天就是你的第一堂课,福贵。”

“好,卡!”

刘天眼圈泛红,激动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直接上前抱住下戏回来的司礼和许灿屿,这就是他要的祁竞川和福贵。

他松开站稳,抹了把泪:“好啊,演的好。”这次回去他必须请李老头吃一顿好的,好好感谢一下李老头给他推荐了司礼。

以前他们经常一起拍戏,年轻时候就在一起,一起从学校毕业到影视城闯荡,那会儿他们什么都不是,后来李老头的处女作大火,带着他当副导。

之后他拍的剧也有幸火了起来,两个人携手一起打拼,有今天的位置绝对不是偶然,他相信他们两个导演的实力。

所以李老头给他推荐演员的时候他非常信任,不然肯定不会用流量演员,看来过了五年,圈子里还是有一些好演员的,他不该再用刻板印象去看待流量明星才对。

后来的刘导:我还是保留刻板印象吧,太可怕了。

不过这些是后来的事,至少现在的刘导因为司礼破除了对流量的不美好印象。

接下来大家继续拍摄,把祁竞川支教上课的场景都一次性拍完,每天祁竞川上课福贵都会来听,一开始福贵还怯生生的不敢上前,只敢坐得远远的看。

自从其中一次祁竞川把他拉到教室后排听课后,他就胆子大了起来,每一次祁竞川的课他都直接坐到最后排听课,自己搬小板凳坐着。

久而久之两个人关系很熟了,福贵敢开祁竞川的玩笑了。

两个人走在月光照耀的乡间小路上,忽闪忽闪的路灯电路不太通畅,福贵看一眼身边的祁竞川,笑嘻嘻道:“俺记得你一个星期之前很不喜欢这里咧,还哭着要回家。”

被戳破心思的祁竞川有些窘迫地挠挠头,撇过头看向那盏闪烁的路灯:“那,那是你没看过城里,你要是看过城里就知道我那样很正常。”

祁竞川的话挑起了福贵的好奇心,他从出生就在村里,从来没有离开过,以前没有人跟他讲村子外的世界是怎样的,他就不会好奇,听祁竞川讲过之后他真的很想去外面看看。

“城里好玩吗?”

祁竞川眼前一亮:“当然,你跟我出城,我带你去玩!保证你玩到不想回家!”他说着说着走向闪烁的路灯,娴熟的在灯柱上拍几巴掌,路灯停止了闪烁。

然后跟福贵继续往家走,祁竞川的话在福贵心里埋下了种子,也为两人后续开展城市支线做了铺垫。

结束一天的拍摄,司礼就着路灯回住处,走在乡间小道经过路灯时他停了下来,仰望着锃亮的白色灯光。

望出了神,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一个人都没有察觉到,回过神想继续走时他吓一大跳:“啊!许灿屿你干嘛?”

许灿屿捧着剧本,呆呆看向惊吓的人:“我才要问你在干嘛?”司礼拍拍胸脯压惊,跟许灿屿一起往前走:“就是想起祁竞川和福贵了而已。”

对于结局他是理解的,是满足又是遗憾的,同时也为刘导的拍摄技术惊叹,刚才回看拍摄好的画面时他都惊呆了。

不愧跟李导是老朋友,也不愧是大导演,就算隐退了五年,拍摄技术都不是现在的新导演能睥睨的。

许灿屿默默跟着走没说话,跟了一路,回到小木屋门口司礼停下来:“你干嘛一直跟着我?”许灿屿眨眨眼,看了司礼一眼,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