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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门口的男人司礼眼泪瞬间滑落。

男人仿佛乘着光而来,此刻身后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那是他的光。

男人幽冷的视线定格在浑身颤抖的白皙少年身上,随后浸满杀意的眸子直射在两位练家子大哥身上。

两位大哥停住手上的动作,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干架。

“谁扰乱老子的好事!”

转身瞬间脚步被冰封住,无法动弹。

随之瞳孔扩大。

下一秒……

“啊!”

大哥手臂骨头咯吱响,紧接着另一位大哥痛苦的声音响彻房间,短短几秒钟两人的手臂已经废掉。

孟寅琛踩着大哥的脸挡在少年面前,阴鸷沉眸,凝视惊吓的薛听羽:“你胆子很大。”

薛听羽眼球突出,不敢置信面前连续放倒两位打手的孟寅琛。

怎么会这样?

难道宋宁川失手了?

怎么没把孟寅琛留住?

他们明明说好了由宋宁川拦住孟寅琛,等他这边得手后再放人,到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回。

“不可能,你怎么会……”

薛听羽瑟瑟发抖,脸色惨白,不停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孟寅琛脱下外套包裹住司礼,温柔地抚掉司礼脸上的泪痕,在洁白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仿若缓缓流淌的温泉水,打在沾满泥土的石子上,冲刷掉上面沾染的污渍,光滑洁白的石子才得以再次见到阳光。

“等我。”

司礼呆愣乖巧点头,金灿灿的头发随之颤动,仿若在舞动着身子摇曳。

狐狸眼晶莹亮红,澄澈剔透,美中带着些破碎感,不由得令人疼惜。

孟寅琛湿了眼,心揪着疼,望着少年的眼底愈是疼惜和柔情,转身的瞬间,眼底的狠戾和杀意愈重。

他一脚踢在俩大哥肚子上,惨叫声四起。

下一刻冲上前死死揪起想要逃跑的薛听羽的头发,拎起来摔在墙上。

上前死死掐住薛听羽的脖子将人按进墙里,用力到手上青筋暴起,冷白的骨节分明的指尖掐住人的脖子。

“咳咳……咳咳!”薛听羽激烈拍打孟寅琛的手,然而后者力道却更甚。

“放,放开……咳咳!”

孟寅琛猩红了双眼,薄唇冰冷苍白:“我会让你知道动我的人的后果。”

随即将人摔倒地上,重重撞击地面,疼得薛听羽脸色又白了几分,浑身忍不住发抖。

孟寅琛走近,薛听羽哆嗦着后退,嘴上却威胁着:“你这样对我,坤杰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孟寅琛再厉害又怎么样,坤杰才是孟家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孟氏现在是由坤杰掌权。

孟寅琛不敢动他。

他料定了这一点。

薛听羽眼底恐惧消散不少。

“呵。”

讽笑从孟寅琛棱角分明的嘴里溢出,他顺手从桌上拿来水果刀,蹲在薛听羽面前,对上那双愚蠢天真的眼睛,眉宇间尽显嘲讽之意。

冰凉的刀刃划过皮肤的瞬间,薛听羽怕了。

这一刻他才真正怕了。

刀划过脸该有多痛啊。

“你觉得我会怕他?”

脸不可以花!

薛听羽拼命摇头:“不,不会,求你放过我吧!”

孟寅琛薄唇嗡动:“他不是很爱你吗,应该会感谢你把他拉入这场死局。”

啪!

刀侧拍在薛听羽充满恐惧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孟寅琛起身走到司礼面前,抱起司礼离开,踏出门口前幽深沉冷:“亡命鸳鸯,你应该会满意这个结局。”

留下一句,长腿大迈离开。

原本孤身一身,他并没有想要参与孟家继承权争抢中去,没有孟家他依然会铸造属于他的商业大厦,事实也是如此。

可他们既然把手伸到他爱人身上来,那就应当付出该有的代价。

孟寅琛直接将人抱上车,布加迪飞驰而去,驶离淮林村。

原本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孟寅琛猛踩油门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回到了家,开门下车动作迅速,绕到副驾驶开门,将人抱出来。

“我可以自己走的。”

孟寅琛眸中的阴冷和嗜血还未消失,薄唇抿成一条线。

“我没事,真的。”

司礼琥珀色的瞳孔恢复了光彩,搂着男人温热的脖颈:“你赶来救我啦,不用自责,而且我本来打算找机会往他们命根子一.顶,然后趁机逃跑。”

偷瞄男人沉默的神色,司礼继续解释:“你知道我的身手吃不了亏,刚才就是一时失……”

“对不起。”

将人放在沙发背上坐着,孟寅琛埋在少年颈窝,声音低沉发闷。

他太过自信,自以为能摆平一切,自信能保护好自己的爱人,可他太自信了以至于让他的爱人差点遭受那一切。

“我来晚了,晚得太多。”

司礼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勺,跟安慰小孩一样:“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啊。”

“我没有保护好你。”

腰间攀上一双手,轻轻搭着,司礼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孟寅琛肩上,让孟寅琛抱着。

与平常不同,以往男人是用将他揉进骨血的力度抱着,现在腰间的手却只轻轻搭着,有些无措又生怕弄疼他。

司礼抬起双腿攀上男人.的腰,像树袋熊一样挂在男人身上:“我们去洗澡吧,不许再自责不许难过,不然我生气了!”

假装凶狠的语气其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但骗过了男人。

孟寅琛乖乖抱着司礼去浴室。

浴缸里,司礼枕着专属于他的肉垫。

粉嫩的手指划过水面捞起,水哗哗掉落,拍击出淅淅沥沥的声响回荡在狭小的空间中,这是空间里唯一的声音。

从刚才开始孟寅琛的手就没有离开过,司礼在哪他就在哪。

白色柔光中少年白皙的皮肤透亮发光,好似蚌壳用命护着的珍珠,少年就是那颗珍珠。

孟寅琛包围着司礼,是牢牢护着珍珠的蚌壳。

狐狸少年回仰起头,男人盯住樱桃粉红,喉结滚动。

下一刻,上前摘取。

唇齿相融。

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由缓缓流淌的河流逐渐变成急速湍流。

激进中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男人眉眼欲色与爱惜交织着。

半晌,男人附在少年耳畔,声音哑涩又郑重:“我爱你,司礼。”

这是男人第一次说爱。

司礼攀上男人脖颈,按向自己。

雨夜,窗户被蒙上一层雾气,屋外灰蒙黑暗。

屋里,亮了一夜灯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