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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他大眼睛水汪汪揪着季子封,但没有半分屈服的意思,晶亮晶亮的眼珠一转,按住嘴上的大手就咬了一口。

“嘶……”季子封骤痛,扑腾便自床上坐了起来,却恰好看见同样醒来的小夏,条件反射般赶紧般把人抱进怀里安抚,“怎么……吵醒你了?”

小夏迷迷糊糊睁开眼,喃喃道,“我怎么听见你好像在跟人吵架呢,还有人喊我娘,说要吃地瓜干。”

季子封一下懵了,四下搜寻一圈,果然……那臭小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倒弄不明白刚才是真实发生的事还是自己又做梦了,可抬起手一瞧,右手两根指头上清清楚楚印着两排小牙印。

这这这……这怎么解释呢?难道那孩子会遁地术?还是会穿墙而过的本领?

他顺顺她头发,虽然不知说了她会不会信,但还是选择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她。

“啊?”小夏一个激灵,立即推开他胸膛,“你真的又看见那孩子了?”

“千真万确啊,你看……牙印还在呢。”

她抬起他的手细瞧,可不是嘛,那明显就是小孩子的牙齿,心不禁“噗通、噗通”狂跳起来,觉得这神出鬼没的孩子一定不会无缘无故出现。

转念思量片刻,她穿上衣服爬下床,来到桌子旁边,一眼就看见了她昨夜随手放在桌面的小蛇,它嘴畔……居然、居然还沾着一粒枣糕上的芝麻,使她即刻瞪大双眼,一屁股跌坐到凳子上。

随即……一幕画面猛然浮现在脑海,那日夜里和金意第一次见面,她就说她后面跟了个小孩儿,可回头一看,哪有什么小孩儿?只有她的小蛇摆着尾巴跟在后面,天……天……怎么可能呢?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真是她想的那样?

“小夏,你先别发呆,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又是哪个小鬼儿故意出来捣乱的?”不然他真无法解释这些离奇的事情。

小夏不错眼珠盯着小蛇,它盘成一团,可眼睛却是对着那一包地瓜干的方向,突然就释怀的笑了,还宠溺的点点它头顶,念叨一句,“还挺贪吃。”

季子封急了,转过她脸冲向自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快告诉我。”

“大人,我只问你,讨厌那孩子吗?”

“讨厌!怎么不讨厌?没见过这么烦人的小鬼,那张脸就是用来招摇撞骗的”他气夯夯回答,另外又加了一句,“这要是我儿子,我一天揍他八遍。”

哎!不是冤家不聚头啊,小夏好为他们以后的关系担心,随即挠挠鼻子,“大人,没准他也不喜欢你呢,不然干嘛处处和你作对,但我还是希望你们两个能和平相处。”

他马上反驳,“本大人才不用他喜欢,也不屑跟个奶娃和平相处,况且是他得罪我在先。”

“他得罪你最先?那大人可真是冤枉人家了。”因为明明是你先将人家头砍下来的。

“我没冤枉他!”季子封表示不服,“慕霖都亲眼看见了,他把我精心挑选的桃子踢得一地都是,还用火折将柴剁点燃,害的我白忙活一场,你也没喝上桃子羹,我没揪住他打一顿就不错了!”

“好好好!算了、算了,那就请大人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小夏觉得此刻与他说清来龙去脉好像也不太现实,而且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因此只能先把人安抚住,“下次等那胖小子再出现,我非替大人好好教训他,行了吧?但现在天色已经不早,我们先下去是口饭,然后就该去办正事了。”

“嗯,行!”顺毛驴总算被抹撒顺了,出去传小二打水洗漱。

小夏摸摸小蛇,冲它眨眨眼睛,随即把地瓜干拿过来摆在它旁边。这会是她儿子吗?缘分啊,幸亏当时把它拿回来养了,想起胖小子的长相,她已经开始暗暗窃喜了。

吃过饭后,季子封特意吩咐慕霖,“今天你哪也别去了,就呆在客栈好好等慕潇的消息,我陪小夏出去就行。”

慕霖答应下来,“那就多谢大人和姑娘体恤,您二位在外面注意安全。”

两刻钟后,他们驾马出发,可在前往城外驿站的路上,小夏特意告诫季子封,“大人只需守在外面就好,不用进来,也不要泄露只字片语,小心被听到就打草惊蛇了。”

他点点头,“放心吧,本大人知道该怎么做,只是你一会儿不要把口子割太深,够用就行。”

“好!”

待到了地方,季子封又以送东西为由将马车牵出来,赶到附近一个没有人烟的山坡下面。小夏也做好准备,跟他示意一下,就挤进摆满尸盒的狭小空间内。

她放眼望过去,肉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腰间的铃铛一直在发出细微震颤,这是磁场异常的表现,阴气肯定存在,但因为是白天,所以不会那么明显和强烈。

下一刻,她假装去包里拿记录姓名的几页纸,却趁机拔出刀鞘,将食指在刀刃上划了一下,然后将血抹在小蛇脑袋上,接着……便看它爬了出去,银白的身影在一排排盒子中间穿梭,最终从缝隙钻进了最上面一排第三个盒子后面。

小夏眯起眼去看,箱盒上编号是八十七。

她淡定站起来,先按名单去对照别的盒子,磨磨蹭蹭半天,才挪到最边上,顺着名字一个个数下去……到了,八十七,是一个叫于晓亦的女子,家住在沙丘岗,收尸骨的只有她父亲,叫于洪印!

屈起指头,她若有所思的敲了敲盒子,之后闭上眼睛,再将带血的手掌按下去,一个女人的倩影立即出现在眼前……

她散乱的发丝半遮在脸上,衣服半敞着躺在床上,嘴角带血,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没一处好地方,眼神空洞无神,好像没有了灵魂的躯壳,接着……一个一个男人欺上来,轮番对她进行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