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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齐的话还真不是说说而已的。

第二天祁绽就看到了陆禁。

祁绽拖着行李,并未搭理对方。

他准备回京城一趟。

陆禁来得不巧,祁绽正要离开。

不过陆禁本就来去自由,见他要离开,便走了过去,“要去哪?我送你。”

祁绽冷冰冰的道:“谢谢,不用,薛亮来接我。”

进入电梯,祁绽也没管跟进来的陆禁,低头玩手机。

陆禁手掌握了握,“那可以捎我一程吗?”

祁绽皱眉,回:“不可以。”

陆禁:“好吧!”

出了电梯,薛亮就在电梯门外等着的,看到陆总的时候都愣了一下,“呃,陆总好。”

陆禁点了点头,“开车注意安全。”

对上陆总冷冽的眉眼,薛亮连连点头,“知道的,知道的。”

他接过祁绽手里的行李箱,看了祁绽一眼,先一步走向车。

祁绽戴上口罩跟在后面。

陆禁和他道:“回京城吗?”

祁绽没有说话。

陆禁又自顾自的道:“是不是要开始工作了?”

祁绽走到了车门边,打开了车门。

陆禁的左手握了握,轻颤的手指看起来才没有异样,他说:“下次见。”

祁绽上车,砸上了车门。

陆禁依稀能看着里面的人影,敲了两下车窗,“阿绽,我很想你。”

祁绽听到了。

因为副驾驶的车窗没有关闭,陆禁好像担心他听不到,刻意放大了声音。

祁绽始终没有回应任何一种态度。

他坐得笔直,身体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侧脸锋利而冷漠,脸上没有丝毫柔和之意。

看起来对陆禁是反感到了极致。

陆禁并没有觉得失落。

微微离远了一些,薛亮放好行李后,已经坐到驾驶位上,扣上安全带等着开车。

陆禁没有耽搁祁绽。

看着他们的车远去。

小齐这才走过来,盯着陆总的发抖的手看,“陆总,你的手要不要去看看。”

陆禁垂眸看了眼,摇头:“不是什么大事,查一下,祁绽是回北京吗?是的话,我们也回去吧!”

小齐的视线从陆总手上移开,立马道“是”。

陆禁让人买了和祁绽同时间段的航班,不过没有刻意在机场与他相遇。

否则真成了祁绽口中的狗皮膏药。

陆禁不像祁绽那样发火。

下飞机后,祁绽前脚坐着安排的车悄然无声的离开,后脚陆禁便跟着他的车一起回了祁绽的小区。

这栋房子当初是他帮祁绽买的,也是祁绽最保值的一套房子之一。

可惜的是,他们分开以后,迫于无奈,祁绽还是卖了一套海景房,赔了不少违约金。

那套海景房入住的时候,祁绽办了乔迁宴,那时候,什么都很好。

陆禁盯着外面拥挤的交通,脑海里不由自主又浮现了很多画面。

不是祁绽骂陆禁,到了现在,陆禁总是会想到一些细节,那些他曾触碰过的美好,都是他亲自粉碎的。

祁绽现在,留给他的并非冷漠,而是漠视。

没有任何感情波动的漠视。

但是庆幸的是,或许陆禁在祁绽这里还是有点存在感的。

陆禁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指不由自主的抽搐,看起来不严重,却很明显,这种情况开车是很危险的。

而且有时候办公也很不方便。

现在签字都尽量用了右手。

不过陆禁没有想那么多,这点困难根本谈不上是困难,他只是会盯着颤栗的手指走神。

直到手掌略微发烫才皱着眉握紧。

祁绽到了小区楼下,提着行李上楼,薛亮开车去停放。

陆禁看着祁绽的背影,没有下车。

不知道坐了多久,才开口:“回去吧。”

小齐偷摸摸瞄了眼陆总略有些失魂落魄的神色:“好勒。”

心里却给他绽哥竖大拇指,太牛逼了,竟然能让他们陆总“肝肠寸断”,牛逼牛逼,不愧是爱吃特辣的大明星。

虽然这俩词不知道他是怎么关联在一起的。

反正祁绽在小齐眼里那就是大哥大的存在。

他眼珠子滴溜转,看来,以后他得对祁绽哥更好一点,感觉祁绽哥以后能趴在老板头上拉屎……

呸呸,是在老板面前胡作非为。

他天马行空的想着,开车离开了小区。

陆禁回到别墅,阿姨正在打扫,看到他都惊讶了一瞬。

这个家啊!自从阿绽离开以后,很多佣人都送到陆禁的一个庄园上去了。

所以一下就冷清了下来。

阿姨偶尔来打扫,给陆禁添置冰箱,和做饭。

可惜,现在先生也不爱归家了。

李姨忧心的问:“先生啊,你最近是去出差了吗?”

陆禁摇头,面无表情的道:“我去追阿绽了。”

李姨一怔,表情有些复杂,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该担心,“阿绽,还好吗?”

陆禁从酒柜里拿了一瓶开过的红酒,倒了一杯,说:“不太好。”

李姨顿时关心道:“怎么了?怎么不太好?哎哟,你们年轻人急死我了。”

陆禁一口闷下一杯酒,闻言,摇了摇头,手指扣住瓶颈,握着高脚杯,往楼上走,“别担心,他现在很好了。”

李姨都懵了。

这到底是过得好还是不好啊?

最后,大声叮嘱:“先生,你少喝一点。”

陆禁走到一半,突然转过身来,真诚的发问:“李姨,你说我喝多少才会喝进医院去?”

他的目光淡漠又沉冷,明明说话轻飘飘的,却透着一股子森寒意味。

李姨被这样的先生吓了一跳,“怎么要喝进医院呢?再难过也不能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的呀,先生,你听我阿姨的,少喝一点,喝多了难受的还是自己。”

陆禁突然笑了一下,“我知道的,李姨,我上去了,一会儿做好饭叫我吧。”

他转身的时候,脸色一下变得森寒。

是啊,再难过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身体。

难受的还是自己。

他走进卧室,脱掉外套扔到客厅像沙发上,坐下后开始喝酒。

他讨厌喝酒,祁绽也不喜欢。

以前想要尝试,但是被陆禁管控着,直到后来有一次,祁绽和陆禁去应酬,装面子,为陆禁挡酒,吐得不得了之后,就不敢喝多了。

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