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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禁眉宇微凝,捏住祁绽的脸颊,稍稍用力,便把手抽了出来。

他看着上面浸血的牙印,脸色一沉,“阿绽。”

祁绽笑了笑,倒在靠背上,一抹嘴,侧目看他,“干嘛啊?”

陆禁看他这无所谓的态度 ,想发火又忍了忍,最后只有一句:“下次别喝那么多。”

祁绽冷笑了一声,闭上眼,“关你什么事?”

他头晕得很。

人是真的喝大了,只是说不至于人事不省。

但是因为酒精的缘故,所以行为有点不受控,比如在刚才的时候不顾公共场合,公然挑衅陆禁,现在又咬了对方一口。

当然了,如果他是清醒的,行为只会更厉害一点。

陆禁被他堵得心口一滞,然后拿起祁绽的手。

祁绽迷迷糊糊的。

感受到自己的手指一疼。

他蓦然睁开眼,看到陆禁含着他的手指轻咬了一口。

祁绽用力一抽,还好被陆禁紧紧握着手腕的,否则手指刮在牙齿上,指不定会蹭破皮。

陆禁松开牙关,拿了手帕给祁绽擦手。

祁绽冷笑,“陆总挺记仇啊。”

陆禁道:“还好。”

他只是也想咬一下祁绽罢了。

抿着他的手指时,牙齿忍不住在上面磨了磨。

祁绽故意恶心他:“我上卫生间没洗手。”

陆禁道:“不可能。”

祁绽:“……”

一下抽回自己的手,揣在兜里,“神经病。”

陆禁嘴角微动。

眼里闪过一抹柔意。

祁绽看了眼路,还好,是真的送他回家。

他盯着外面的城市,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或者什么都没想。

“你可以利用我。”突然,身旁的男人这样说。

祁绽瞪着胀红的眼看过去。

陆禁轮廓分明的脸在外面投来的微光下,立体精致。

这种好看充满攻击性,冷感十足。

所以总让人觉得他脾气不好,不易相处。

实际上,陆禁还真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又难伺候的人。

只是祁绽现在和陆禁没有任何关系,更在意的是他能不能不要来烦自己。

陆禁看向他,四目相对,眼神充满浓浓的占有欲,“阿绽,你为什么不接受我给你的资源?你可以当是利用我,何况这些是我该给你的。”

祁绽闭了闭眼,“因为我要你知道,祁绽走到现在、更远的未来,靠的都是自己,不想和你有关,看到我的黑料了吗?我啊,靠卖【屁【】股【上位的,多肮脏的词汇,好像另外的当事人就不会爽一样?呵。”

祁绽冷嗤一声。

也不是他清高。

就是他现在状态很不错,为什么要和陆禁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一定要在娱乐圈混到什么地位。

那些看似虚荣的繁华,没准实际上在私底下一团糟。

他做好自己就行了。

非要证明什么的话,就是有一天,他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被认可吧!

脑子晕乎乎的祁绽如是想,反正人生嘛,总得有个目标不是。

陆禁因为祁绽的话,沉默了半晌,他问:“很难受吗?那些话。”

祁绽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他问的是,祁绽现在经常被对家拿出来黑的那些黑料。

其实他不难受,就是有点不爽。

“怎么?我们陆总,一怒冲发为红颜,要为我把黑料清完?哦,那不太可能,除非你一直叫人受着网上的动向,一有这种言论就删哦!”

陆禁道:“这样不行?”

真可笑,以前是祁绽上赶着讨好陆禁,现在倒是换成陆禁忍气吞声问他意见了。

祁绽没回答,闭着眼养神。

陆禁看着他的脸,语气沉冷,却无比认真:“那我申请账号,和你官宣,这样行吗?”

祁绽猛地睁开眼。

陆禁不仅语气很认真,表情也很认真,“既然清不完,就让别人无话可说。”

祁绽冷冷的望着他,“陆禁,我劝你最好别有这样的念头。”

陆禁眼里有些失落,“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这样做的。”

他其实有很努力的去尊重祁绽。

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大。

祁绽疲惫的把头侧向另一边,手指扣在真皮靠背上。

眸色沉静,思忖着什么。

而前排的大气都不敢出的小齐,则在心里感叹,绽哥就是牛逼,直接官宣,那不就是总裁夫人了吗?

多牛逼啊!

都不愿意。

唉!他们这些人,他真是不懂啊!

就是最近跟在祁绽身边,他工资翻倍,嘿嘿,开心。

后面,他的两个老板却不太开心。

果然,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到了祁绽的小区楼下。

陆禁送祁绽上去,等祁绽进了家门以后,陆禁问:“可以进去喝杯水吗?”

祁绽正要拒绝,身后跟着的小齐不好意思的道:“哥,我想借一下你的卫生间。”

祁绽:“……”

只能把人放了进去。

小齐去了卫生间。

祁绽往卧室走,被陆禁抓住了手腕,“水在哪?我不会热。”

祁绽眼皮都快睁不开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没了,还要被折磨,要不是他素质还算好,估计要骂爹了。

祁绽一把甩开陆禁,“爱喝不喝。”

却没甩开。

反而被陆禁拉着走向吧台。

陆禁看了看台面上的饮水装置,热了一壶水。

给祁绽倒了一杯温予,他道:“阿绽,下次不要喝那么多的酒了。”

祁绽接过来,喝了一口,“知道我今天喝了多少吗?”

陆禁皱眉,总觉得祁绽接下来的话不是他想知道的。

可是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对方。

祁绽道:“我喝了啊,最起码十几杯白的,那你又知道我的酒量为什么会变好了吗?”

陆禁眉头微微下压,哑声道:“我不知道。”

祁绽朝他眨了眨眼,脸颊粉扑扑的,笑了,“当然是因为落魄啊,那段时间太痛苦了,只有酒精才能麻痹自己,我就喝啊喝,喝到吐,吐了喝,最后进了医院,差点死了。”

他说的好平静。

陆禁羽睫轻颤,一双锐利的眼就这样望着笑着的祁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