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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绽接到了陆禁的消息。

之前两人加了好友,却完全没有聊过,陆禁的对话框已经被诸多消息顶到下面去了。

现在突然看到这个消息,祁绽一时没反应过来。

【祁绽,我很抱歉】

不过才六个字而已,却叫祁绽一阵恍惚。

抱歉?

他觉得陆禁可能真的疯了。

这人竟然在和自己道歉。

为什么呢?

因为查到是谁做的这些了吗?

不怪祁绽会这样猜测,而是陆禁又怎么可以因为他们之间那点事而道歉呢?

不带任何偏见的说,陆禁绝对不是作贱人的那种没品男人。

否则,祁绽那些年也不会沉沦至此。

如果陆禁查到这事或许与他有关,或者与他身边的人有关,他会道歉的,毕竟兹事体大。

祁绽看了眼便退出去,没有回消息。

第二天祁绽去了警局,在律师的陪同下,又重新做了笔录等等一系列事情。

到了大中午才结束,他请律师吃了饭以后,祁绽才回家去。

刚刚在警局处理他这件事的领导,祁绽认识,是陆禁的朋友。

祁绽便猜到陆禁已经找熟人接管了这事。

如此也好,免得祁绽担心那边找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一天他的电话就没有断过,想和他和谈,甚至收到了威胁短信。

收到就收到吧!

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也就是今天,后面就被拦截了。

在之后,几乎没有什么消息打扰他了的。

陆禁除了那条消息,应该就没有再给祁绽发过消息了吧。

祁绽不知道,因为他已经把人拉黑了。

不存在什么我不在意,所以留着也无妨这种心思。

祁绽就是要对方知道,自己和他没有丝毫的可能性。

以后陆禁结婚生子,祁绽不会不开心一分钟,更不会觉得失落,又或许陆禁感情不顺,祁绽也不会幸灾乐祸一分,当然这可能很难出现。

总而言之,他和陆禁的人生是彻彻底底的两条平行线。

晚上的时候,霍以乘和祁绽说,沈茗的经纪人被抓了。

这几天因为这些事,祁绽都在家里休息,躲避风头的同时,养好心态。

到底不算是小事,搞得祁绽都没什么好胃口了。

他在家躺了几天,下午的时候霍以乘拍完了他的综艺,回了京城,就直接来了他家。

祁绽去开门,霍以乘一进来就道:“我在你家玩几天。”

祁绽“哦”了一声,“行啊。”

霍以乘嘿嘿嘿的笑起来,“哎呀,这要是以前你可不干,就怕陆总吃醋。”

祁绽瞪他一眼:“......我可去你的。”

霍以乘不和他开玩笑了,把自己的行李摊开,取出居家服,直接给换上,和祁绽聊起了沈茗经纪人的事来。

祁绽听了没什么想法。

霍以乘却问:“你觉得这事和沈茗有关没?”

祁绽老实说:“可能有点吧,他应该知情。”

毕竟,那个经纪人总不能无缘无故针对自己吧?

霍以乘用一种很“猥琐”的目光看着祁绽,“我听说最近陆总找人帮你忙了,你说他会怎么处理这事?那可是他的白月光诶,呜呼,有点精彩。”

祁绽觉得霍以乘真的好无聊,往里走,伸展了一下身体:“不知道,要不你亲自去问他吧。”

霍以乘想起陆总那张冷冰冰的脸,连忙道:“我才不敢。”

祁绽懒得搭理他。

夜幕降临。

陆禁的别墅。

一楼客厅,只留了一盏吊灯,所以偌大的客厅并不十分明亮。

宽大的沙发上却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腿长,一条腿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条腿随意的踩在地上的。

陆禁手背盖在额头上,手机再次响起来,他伸手一捞,推到了一个酒瓶。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起身,将酒瓶扶起来。

按了按眉心,拿起电话接通。

那边就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陆禁,你真的不管我了吗?”是沈茗,声音带着哭音。

陆禁开口,声音冷漠:“我为什么要管你?”

沈茗在细细的哭,听起来又伤心又可怜,“可这些事我也不清楚,我根本不知道黄皓背着我做了那么多的事,他之前是提过要收拾祁绽,我没想到是这样收拾,阿禁,你知道的,我当初被祁绽害过,知道这种事有多可怕,多恐怖,我不会用这种方式去对待祁绽的。”

他现在的工作全方位停下了,不少人都在打电话给他的工作室问是什么情况,可他自己一慌,黄皓又暂时进去接受调查了,导致工作室没个主心骨,现在乱成一团。

不仅如此,他的工作都被迫停止了,具体原因不知。

沈茗是真的慌了。

他之前进圈就不是很火,之后去国外进修过两年,这次回来,因为各种原因在某些剪辑的影视片段里成了“白月光”,有了小火的趋势。

又因为和祁绽形象相似,通过粉圈撕逼一下把他的知名度扩了出去,实际上他就是出道早,成了祁绽的前辈,这才有了祁绽是他代餐的话术。

都是给网友洗脑的话术罢了,显得祁绽低他一等。

后面祁绽出事,直接把沈茗推上了一线的位置,加上现在比较火的部分小生们确实拉胯,所以演技中规中矩的沈茗竟然一下就蹿红了。

实话说,不管沈茗愿不愿意承认,他现在这么火,一半靠的祁绽。

人一旦在高处待久了,会无比的害怕跌落神坛。

沈茗一慌,只能来求陆禁。

陆禁听着他的哭诉,叹了一口气,“你经纪人确实没有承认这件事和你有关,但是沈茗,你怎么觉得,我会允许别人这样欺负祁绽,包括你?”

沈茗愣了一下,“阿禁,你就是这样想我的吗?”

陆禁语气薄凉:“你还不明白吗?我并没有管你是什么样的人?哪怕这件事暂且与你无关,你也要明白,你现在只是被牵连的那个。”

被牵连的那个?

沈茗哭都哭不下去了,只觉得自己从脚底板一下凉到天灵盖,怔怔的问:“你,你什么意思?”

陆禁闭了闭眼,“沈茗,你的人做局想要伤害祁绽,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安然无恙?”

陆禁觉得有点烦了,显得声音越发轻柔:“你就好好祈祷这事真的和你无关吧,否则不会只是现在这个处境。”

听到这话的沈茗明显的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现在是不是喜欢祁绽了?”

声音有些不可置信的尖锐。

陆禁冷声道:“与你无关”

沈茗哭了,“陆禁,那我呢?我算什么?”

……

稍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