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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必要自取其辱,但沈耀行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

手自然而然的放在祁绽的肩上,轻声细语的道:“许久不见,过得怎么样?”

祁绽忍住想翻他白眼的冲动,不动声色的后退,声音不冷不热的说:“还行……”关你妈屁事,臭傻逼。

沈耀行仿佛没察觉到他的抗拒,这次又把手搭上去,手心握着祁绽单薄的肩头,祁绽脸色变了变。

四周投来不少看戏的目光。

觥筹交错,来的人有不少厉害人物。

祁绽不敢太挣扎,抬头看他,脸色不算好看,颇有点咬牙切齿的问:“沈总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忘记我和陆禁的关系吧?”

沈耀行朝他一笑,竟然微微低下头,附在祁绽的耳边,祁绽眸色一沉,偏头,挣了挣肩头,只觉得被狠狠的攥住。

暖暖的吐息洒在他耳廓处,“我们这圈子又不忌讳这些,陆总可不会计较,比如他玩了我玩,我玩了没准他还要接手,这么多年,你猜我们有没有这么干过……”

祁绽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

他被恶心得反胃。

沈耀行脸上是粲然的笑容,他这样在外人看来好像在聊什么八卦一样。

“但我呢,肯定不会这样的,阿绽,我怎么可能像陆禁一样将你弃之如履,我啊……”他还没说完,脸色忽地一变,垂眸,就看到祁绽的脚用力的踩在自己的鞋上。

祁绽看着他,镇定的道:“你是要为沈茗报复我吗?”

沈耀行一愣,挑眉,“何以见得?”

丝毫没在意祁绽踩的这一脚。

祁绽胸口微微起伏,也不知是提到了陆禁还是怎么的,眼眶就红了。

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语气示弱道:“沈总,我祁绽只是一个小人物,犯不着如此,该得到的惩罚已经得到了,现在也不过是为了混一口饭吃,还请您高抬贵手。”

沈耀行盯着青年红红的眼,竟然鬼使神差的心软了一下,“阿绽,你这话怎么说的?你踩了我我都没计较这些,放心,我不是陆禁那样的人,咱们之前好歹是有过来往,我见你现在过得这样也很心痛的。”

他拿了一张名片放在祁绽西装前的口袋里,“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说着在祁绽胸口处拍了拍。

祁绽咬了咬牙,梗着脖子,只觉得浑身都毛毛的,哪怕现在多想把这该死的名片扔到沈耀行的脸上,都还是忍了忍,他不再是以前能呼风唤雨的祁绽了。

沈耀行嘴脏手段脏,他惹不起,不仅如此,祁绽现在这处境,确实需要一点人脉,否则在这个圈子可能混不下了。

不少看热闹的人,都在观望,觉得这沈总对祁绽好像还挺熟络的样子,也在评估自己该对祁绽什么态度。

就在这时,人群里略有骚动。

“陆总来了。”

沈耀行和祁绽都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陆禁身边跟着一个穿着定制礼服西装的好看青年,两人一道走了进来。

陆禁气质斐然,气场强大,一出现在这宴会里,便吸引了不少目光。

立马就有人走上去攀谈,簇拥着高大威严的男人走进来。

祁绽恍惚了一瞬,再见陆禁,竟有了一种物是人非之感。

他的心脏还会因为看到陆禁而剧烈一跳,四肢百骸都忍不住细细发抖,叫嚣着逃离躲避。

陆禁依旧那么光鲜亮丽,他这人不止能力出众,长相气势无一不优越强势。

他们就那样遥遥对望了一眼,祁绽依旧会被陆禁凌厉和淡漠的眉眼看得心脏一紧。

只是这一眼极快,好像祁绽只是微不足道的陌生人。

祁绽眼眶红的更厉害了,拼命的把自己的视线从陆禁和笑颜如花的沈茗脸上扯下来,羽睫颤巍巍的下垂,挡住眼里复杂的情绪。

抬起手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右耳。

眼神有点发直。

他怨陆禁吗?

祁绽不能想,一想鼻头就发酸。

一种由内而发的委屈情绪,像喝了一大杯柠檬一样令他酸涩难言。

他恨陆禁吗?

祁绽不知道。

他在最迷茫的时候遇到了陆禁。

将那几年的青春悉数交给陆禁,爱他,视他为天。

其实祁绽这段时间有想过,倘若没有陆禁,祁绽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吗?

哪怕被网友口诛笔伐,差点惹上官司,但祁绽想了想,他其实还算衣食无忧,从当初的困境里逃离。

老实说,祁绽是没有道理怨恨陆禁的。

陆禁只是不爱他,收回了一部分曾经给予过他的东西,陆禁只是在他不知晓的情况下,把祁绽当做了替身,这使得本来就不那么精明的祁绽一头扎了下去,爱上和自己并不是一个世界的陆禁。

但陆禁有这样的资本和本钱。

他现在就算不眨眼搞垮祁绽,也不会有人为祁绽打抱不平,因为祁绽没有任何价值。

祁绽艰涩的舔了一下唇瓣。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尤其是那个曾经他嫉妒恐惧的沈茗站在陆禁身边,祁绽也只是心悸了一瞬。

他自己从未公开与陆禁一同出现过。

他们分开的时间越久,祁绽所看到现实就越多。

他当时恨不得把陆禁占为己有,不给沈茗一点机会。

没关系,陆禁虽然把我当替身,可是他现在对我最好的啊!未来肯定也会。

但那日,陆禁为了沈茗给了自己一巴掌,祁绽就觉得自己输得彻底了。

到了现在,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出入各种场合,祁绽忍耐的程度高了不少。

甚至就算陆禁他们下一秒官宣,祁绽觉得自己都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在沉重的生活压力下,以及失去一只听力的情况下,他遭遇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到绝境。

祁绽脑子很乱,被沈耀行揽着肩膀上前的时候,却没有第一时间挣脱开。

那一刻,祁绽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后来,祁绽不止一次为现在的行为感到羞耻和懊悔。

他将自己的爱和尊严当做筹码,去试探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他忘记伤害,没有自尊,他在乞怜。

这是直到后来祁绽都不愿回想起来的事,他表现得太可怜了。

好像在祈求谁的同情他一样。

像个小丑一样的可悲。

沈耀行看着祁绽这么乖的被自己揽在怀里上前,嘴角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