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惊骇的曾纵年一眼,缓缓说道:“那天你把这块祭台石,从别处意外的移到了檐口聚水处,那天刚好下雨,屋檐水正好滴落在祭台石上面,屋檐水为天阳之物,使得祭台石里面蛰伏的东西就不敢出来,要不然你们曾家不只是破财,估计已经出人命了......”
“这是无意之间的命数,也是天意,也是你曾家积的阴德有报,所以说人还是要品行端正。”
曾纵年受宠若惊的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惊奇,看看儿子和儿媳如释重负的抹了一把虚汗,不再把我当成那种混子道士,满眼都是崇拜。
“大师傅,你只要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要多少你尽管开口。”
我微微一笑,浅淡的说道:“我正一门道家弟子,抓鬼杀妖,从来不收钱。”
确实听起来很高大上,但是我也没有法子啊,天寿就是一种自己找来的供奉,收钱就不要命,要命就不收钱,鱼和熊掌不能兼得,只能选其一,最可恨的是咒祖老道还得抽走一部分天寿提成,那狗日的吃我的人血馒头,而且还很心安理得!!!
曾纵年顿时就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改先前对我的轻视,内疚的上前握着我的手连连感谢,他儿子也上来握我的手,就是他媳妇那双白嫩嫩的手不上来,让我稍感失落......
我算了算,这个祭台石里最少都有好几只老鬼,如果处理好了,小半年天寿还是能拿到的,一想到自己的天寿在上涨,那可是比A股飙红更提神......
我拿着鉴定玉石的手电,走到玉石稍窄的那头,把手电照在一处对曾家的人说道,你们过来仔细看,几人都是对玉石极其内行的人,一眼就看出来在一处地方有一道道细微的白印子......
随即我把那小盆清水倒在祭台石上,果然,水在祭台石上流动着,然后聚在一起流向了白印子的那个端头,成为一根水线流到了地上......
我看着不解的曾家人说道:“那些白印子就是砍头时留下的刀痕,这个玉石就是聚魂石,能藏住人的魂魄,牲人就是被放在这个石头上献祭给鬼神的。”
“牲人的血就会聚拢成线,流入一个对应阴间和天间的容器当中,分别供奉给不同的鬼神。”
曾家的人早已惊骇的无话可说了,玉石为阴物,做玉石的人多少还是懂一些鬼事的,听我这样一说,他们就更加笃信了我的说法。
曾纵年颤巍巍的对我说的:“大师傅,这事情该怎么办?”
我笑了笑,看着天色说道:“晚上先看看里面是什么鬼,我才好对症下药。”
曾纵年大喜过望,忙叫人安排晚饭,就在另一个院子中,曾纵年也精明,早早的就叫那些员工下班了,怕她们知道了鬼事不敢上班了,传出去也影响自己以后的生意。
曾家自然是不敢怠慢我,倾尽所有找来班纳市本地的珍稀山货,很多都是我没有吃过的,吃饭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道晦气直穿三进院落,左右相连如蛛网,形成了雪花盖顶的结地?
这些东西曾家的人自然是看不见的。
“狗日的拿出了封墓的结阵来封阳宅,很奇怪啊,结地......”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千野雨,曾家的媳妇正亲亲热热的给她夹菜,估计他们把千野雨当成我的那口子了,道士带上妻,鬼妖无踪迹......
一般能带老婆闯江湖的道士绝对牛逼,所有他们有误会,更加看重我了。
曾家的人看着我直愣愣的看着天上,都跟着看,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夹起一块麂子干巴,还没有塞进嘴里,就见旁边的黄四郎从张寻灵的背包中探出脑袋,乞求的对我说道:“四九哥,呃呃呃,给我一块嘛,馋死了,你们都吃着,我饿着呢!”
“啊......”
没有见过黄大仙的曾家人,吓得失声尖叫了起来,筷子碗碟掉了一地......
我忙把一块麂子干巴夹给黄四郎,说道:“黄大仙,你要出来先打一声招呼,吓到人怎么办?”
黄四郎才从张寻灵的背包里蹦了出来,站在桌子一角上对曾家人行了一个大礼道:“长白山,黄二仙家打扰主人家了。”
“主人家以后若来东北,过了山海关,有事找黄二仙的长白山。”
曾家的人目瞪口呆,现在很魔幻啊......
张寻灵忙也对曾家人解释:“狐黄白柳灰,北方五大仙家中的二仙黄四郎,我同乡,它也是正修的仙家,抓起鬼也一等一。”
曾家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北方仙家他们自然是听说过,这几个人不简单啊,能把黄大仙当宠物养!!!
我一边吃饭一边对曾家人说道:“你家不仅有这个意外的鬼劫,还有一道人劫,有人对你家下手了。”
“其实你们家生意不好,并不是这个玉料的原因,是不是最近和什么人有过节,或者生意没有达成,这些都容易让人对你们曾家下手。”
“而且这人很懂行,用了结地之术,封杀了你们家的财气。”
曾纵年看了儿子一眼,曾飞也看了老爹一眼,两人同时说道:“岛国人。”
我瞟了一眼千野雨,她的表情毫无变化,这就很让人难以寻味了,她为什么那样安静......
曾家的人一说岛国人,我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看着曾纵年凝声道:“你说的岛国人是不是要买你这块玉料,但是你没有答应,因为你要保证海城那个顾客的家具。”
曾纵年忙点点头,开始惶恐起来,看我的眼神除了崇敬现在多了一种敬畏,因为我好像是知道了他的所有事情。他安静了心神才对我说道:
“就是在这块玉料回来的那天,就有一男一女两个岛国人上门来拜会我,说愿意出高于别人一倍的价钱买下这块玉料,但是我已经答应了海城的客户,再多的钱我也不能违约,便拒绝了他。”
“这两个岛国人我认识,就是前面那条街上【昔乐】酒屋的老板。”
“但是这两个岛国人看起来很有礼貌,也不像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他叫我考虑考虑,就走了。”
我微微一笑:“他们...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