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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赵胜利没有赞叹李战的好运气,也没有宽慰李战,他只是默默地为那些死去的战友默哀。

良久后,或许是为了活跃气氛,赵胜利突然问道:

「怎么就转业了?不是跟我一样,把人肚子搞大了吧?」

李战没想到他还敢自己枪口上撞,「噗!哈哈哈,当年你爸妈没怪你带个大肚子阿玛尼回家吧?」

「去你的吧,呵呵呵……」

赵胜利有点后悔提这个话题,心想一定是自己喝多了才上赶着提自己的糗事,这茶水劲儿真大!

李战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笑着说道:

「不打仗了,还待在部队干嘛?

医生说我当时七窍流血,面色惨白,差点给抬到帐篷后面那一堆儿了去了!可把我吓屁了,我都以为自己不死也废了。当时医生说我就算恢复了,也不适合部队了。

你不知道,首长可舍不得我了,还把配枪送给了我。就是可惜子弹打没了!柯尔特m1911,象牙柄的见过吗你?」

提到这个赵胜利就来精神了,因为他曾经惦记过这把枪,还软磨硬泡过好几回,只是李战不知道这回事。

他瞪大了眼睛问道:「真的?孔首长那把1911归你了?你知道我惦记了多久吗?明儿拿来我得瞜瞜。」

「瞧把你急的,明个给你带来。」

赵胜利拍拍李战肩膀,「时间差不多到了,走,吃饭去。」

「走……」

……

两人刚在包间坐下,一人端着个大托盘“挤”了进来,边进边念念有词,「油了,油了,小心门口进人!」

李战连忙站起身帮忙掀起门帘,听声音这不是是傻柱吗。

傻柱低着头,护着托盘饭菜,放到餐桌上,「赵科长,您的菜来了,慢用……,唉,客人没到吗?」

赵胜利笑笑,指着傻柱身后说道:「到了,在你身后,帮你掀门帘的就是。」

傻柱刚要转身看看是谁,李战已经走到他的身前了,调侃着道:「柱子哥,离这么近你都没看到我,你这可是目中无人啊?」

傻柱见是李战,还是有一点点惊讶的。面对调侃,傻柱那是睚眦必报的。

「嘿!目中无人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傻战兄弟,你这是欺负我没文化啊!不是你怎么在这?赵科长那个战友是你啊?」

傻柱故意将傻战俩字大声说出来就是要引起赵胜利的注意。以达到双倍杀伤的效果。

果然,赵胜利上钩了。「傻战?我说小李子,你啥时候多了这么个雅号?」赵胜利听到“傻战”二字眼睛一亮,八卦之心顿起。

「今儿我……那什么刚进食堂,就听见李师傅在那喊傻战……」

接盘侠,嗯!接话侠,傻柱接话总是那么及时,不一会绘声绘色的把“傻战”的来历讲了一遍,就像说单口相声一样。

气的李战牙根直痒痒!

「我说柱子兄弟,就凭你这口才,将来就算厨子不干了,到天桥儿说相声也能吃口饱饭。到时候哥哥给你叫好儿去!说的好了还有打赏。」

「嘿!小李子,你才多大啊?就敢自称哥哥!」

「我面嫩,你显老,我都二十二岁了,当你哥你不亏。」

「呸!我都二十三了,你说谁是哥?」

赵胜利眼看饭菜都要凉了,赶紧说到:「我说二位,这都熟人了,咱坐下边吃边聊吧!」

傻柱不傻,可不会参乎人家战友叙旧,连忙说:

「我都吃过了,你们哥俩赶紧享用吧,一会就凉了。」

说完也不等李战他们开口就要出去,还没出门,转身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放在桌子上,临走还加了一句:

「傻战你得叫俺傻柱哥哥!」

赵胜利落井下石的说道:「咳咳,傻柱傻战确实是一家,哈哈哈……」

李战也不在意,看看桌子上,回锅肉、酸辣土豆丝、青椒肉丝、酿白菜还有西红柿鸡蛋汤,六个馒头,一瓶二锅头。这年头,仓促之间能有这些个菜就不错了。

赵胜利打开酒瓶,把两个酒杯满上,酒杯举起正色说道:「敬战友!」

然后一口焖掉。

「敬战友!」

李战同样一口焖掉,又给赵胜利和自己都满上。

「敬战友!」一口焖掉。

「敬战友!」一口焖掉。

一杯敬死去战友!一杯敬活着的战友!

沉默良久,还是赵胜利打破了宁静。

「尝尝这菜怎么样,合不合口味?傻柱手艺不错,在四九城也是有名的。除了国宴厨子,他算这份的。」

说到傻柱的手艺赵胜利竖起了大拇指。「就是今天没准备,改天咱们门头沟打猎去,到时候提前跟傻柱说一声,让他整治一桌好菜。」

「这就不错了,这食堂李主任还真给你面子。」

「敢不给,没一个是屁股干净的!怕我收拾他们。哈哈哈……」

「凭你的背景,就算专业也应该比现在位置高啊!不会是因为那点事吧?」

赵胜利放下筷子,砸吧砸吧嘴,「是,也不是,轧钢厂级别不低,厂长正厅,保卫科是重要部门高配,保卫科实际上是处级,我是副处级,高职低配,对比转业前还算是提升了。

但是,短时间内就甭想再进一步了。说到这,我还得问一遍,为什么不来保卫科?是身体原因吗?」

此时李战知道这个问题是绕不过去了,我能说当了两辈子兵,厌倦了,想换个活法。

「这话要从孔首长和他送我的那把枪说起……

当时孔首长来野战医院看望伤员,来到我的病床前,就问我转业后想去什么单位啊?我就说去军工厂。

孔首长就问我为什么?我就说:我要亲手造出比大老美更先进的武器!孔首长一时动容,掏出配枪,递给我,沉重的说了六个字:落后就要挨打!

我还以为我会分到军工厂,直到拿到介绍信我才知道被分到了红星轧钢厂。」

「是啊,落后就要挨打!我倒是希望你能造出先进的武器来,你可能不知道,咱们轧钢厂也跟兵工厂有合作,生产一部分武器和零件。

我们保卫科用的五四手枪就是咱们厂生产的。还别说,好用!另外出点什么毛病找个好钳工就能修理。」

「真的,那要是我自己设计一款枪,我能自己造吗?」

「应该可以,在技术科立项,保卫科报备、申请保险柜就可以了,可能车间也有相应要求。

这事不能急!难道你还会设计枪?你要是能成为中国的卡拉尼什科夫,兄弟我也与有荣焉啊!」

这倒是有可能,上辈子也是接触了不少的优秀枪支……

不过做人还得谦虚啊!

「我哪有那么牛逼,说说而已,我还没有钳工等级呢!」

「不急,慢慢来。对了你有师父了吗?要不要我介绍?还不知道你住哪里呢?」

「昨天报到就被俩八级工抢着收徒,兄弟厉害不?」

「厉害,比车间主任高一个级别的徒弟,换成我也抢!你选谁了?」

「我选了李立成,感觉我师父人不错!」

听到李立成的名字,赵胜利停下筷子,思索了一下,轻声说到:

「嗯,这老头子有点意思,以前考过黄埔军校,听说被人顶替下来,后来不知怎么就当了工人,还参加过工人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