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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考虑着要不要也给江家贡献一点银子时,右肩被人轻轻拍了下。

回头一看,竟是同她一起进城的汪文止。

今日他穿了一身雅致的雾蓝长衫,冠了发,手持折扇,与当日所见的书生模样全然不同。

倒像是,本地的贵公子。

“殿下也来凑热闹了。”

他唇角挂着笑,清俊的脸也多了几分不属于西陵男儿的独特之处。

他叫她殿下,定然是已经查到她的身份了。

祁云杉也不瞒着,挑了挑眉道:“九殿下来早了。”

汪文止瞧了眼擂台上还在忙活的一群人,淡然一笑。

“不早,我倒觉得刚刚好。”

祁云杉没再搭话,汪文止却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祁云杉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讶然。

“江家为太不懂事了,竟叫皇子也花了银子买座儿么。”

汪文止哈哈笑了两声,带着她边走边说。

“我的身份知道人不多,也没打算成为座上宾,何况,若是暴露了身份,你西陵百姓只怕会将我驱逐出去。”

倒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确,西陵百姓现在对襄南和暮北充满了敌意,从那日进城便能看出来,守城的士兵连表面功夫都是懒得做的。

“九殿下说笑了,战时为敌,收兵为友,西陵百姓虽然不待见你,也不至于轰你走。”

闻言,汪文止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没接话,反问道:

“倒是殿下你,正经的西陵皇室,唯一掌权的长公主,怎么连个座也没?”

祁云杉负手走得随意,眼神一直落在做准备的那些高手身上。

“既然是看热闹,自然是低调一些才看得尽兴。”

到鼓楼处,他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守楼的侍卫。

侍卫接过银票往他身后看了眼,“这是?”

汪文止微微一笑:“不喜欢人多吵闹。”

侍卫点点头,家中富有的会买十人间也是有的,只是大多数公子哥还是喜欢热闹,多是叫些好友一同看,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许是真不喜人多。

城主说了,有银子挣就行,管他几个人。

侍卫给了他一块木牌,便摆摆手,“进去吧。”

汪文止仍然伸出手让她先行,祁云杉也不矫情,相当坦然地负手走在他前头。

“听闻长公主死后还魂,可有此事?”

身后突然的问话让祁云杉脚步顿了顿,而后又一副泰然的模样回他:“差不多吧。”

她丝毫不隐瞒的回答让汪文止惊了下,眼波微动,便道:“看来上天果真是眷顾西陵,眷顾殿下,如此奇闻异事,纵观天下,也未曾听过。”

祁云杉回眸,淡然道:“现在你不就见到了,有句话你说对了,上天是眷顾西陵的,所以我们不畏惧任何对西陵抱有恶意的人或者国家,也劝九殿下日后回了暮北,莫要做西陵的敌人,毕竟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还有什么底气。”

指定的隔间已经到了,祁云杉微微屈身,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也学他挂着生疏的笑。

“请吧,汪公子。”

汪文止眉头轻轻抬了下,勾唇,打开折扇轻轻挥了下,与她对视:“慕容显的话果然不能信,本王也算见识到了真正的对手,这一趟,不亏。”

祁云杉弯唇:“希望殿下看得开心。”

“落华姑娘同往。”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总是点到为止,我知你试探之心,你听懂我言外之意。

正经的话说完了,汪文止也不再架着皇子的姿态,仍像初见那日一般与她聊着有的没的。

祁云杉也都尽力敷衍回去,毕竟给西陵花了银子的,要给点面子。

直到江家管事现身擂台,扬声宣告大会马上开始。

城主江崇明敲响了大鼓,随后领着一男一女走到了最佳观赏台。

那一身霸气黑红蟒袍的神貌男子,不正是璟王么,他身旁跟着的清丽美人,是城主的女儿江梨落。

俩人一前一后,俊男靓女,甚是养眼

众人眼神随着他们一步步踏上阶梯。

裴钰珩墨发半披,一半被玉冠束起,冷峻的黑眸轻轻扫过,便肃起一身独霸一方的威风之气。

不需要人给他台阶,他只要站在那里,擂台下的众人便自觉跪下行礼。

这架势比起皇帝也不遑多让,若是给从前的龙星言瞧见,指不定当场就翻脸了。

可刚领略过他黏人威力的祁云杉莫说惧他了,满脑子都只写了三个字:真装啊。

从前不觉得,但经过那一天两夜的洗礼,她发现自己再也从他身上看不到威风凛凛的气势了。

耳边全是:阿云,这里舒服吗…

阿云,累了吗…

阿云,再来一次好不好…

再对上他的脸,祁云杉顿觉脸上臊得慌,赶紧挪开眼,假装淡定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汪文止未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端坐着面露欣赏,一边不吝啬对他的夸赞。

“不愧是让慕容显害怕的宁王之子,果真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魄。”

没有等到祁云杉接话,他侧过脸看了眼,挑眉:“听闻你曾与璟王有些过节,那日看你二人…似乎传闻有误?”

一口茶缓缓吞下,祁云杉才搁下茶杯,“传闻多得是,便看信什么了,我也曾听闻,九皇子生来体弱多病,一副快死之相,如今看着,传闻也不太靠谱。”

汪文止笑了笑,不说话。

祁云杉便知道这是戳到他痛处了,只要他不再一个劲地试探,她也不想花心思消遣他。

擂台中已经有二人互报了来历和名号,接着便在管事的鼓声中开始对起了手。

刚开始上场的,必然不会太强,多是些慕名而来的花架子,一招一式简单又无力,看得人直呼无趣。

祁云杉看不下去,便将视线放到了等待上场的武者中。

半晌,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过来。

莫名的,她好像能猜到这视线是从哪儿来的。

于是一丝犹豫也无,抬起眸子,看向对面。

视线交错一瞬,祁云杉便感受到了对面隐隐的怒意,是对她的。

又怎么了?

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