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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龙星言重重拍了下龙椅,大喝道。

“莫要忘记你的身份,璟王!”他咬牙切齿地说:“朕已决定让永乐郡主与东郢的墨勒王子联姻,此事板上钉钉,没有变数。”

“是吗…”

紫色锦袍微微拂动,裴钰珩抬手,将袖中一道明黄的圣旨取出,在龙星言惊愕的瞳孔中悠悠念出:“此召,乃朕临终所拟,朕此生对宁王夫妇深觉愧疚,寝食难安,故,赐宁王之子裴墨青一道恩旨,凡他所想,朕皆赐与,若皇子无德,亦可替朕废之……”

凡他所想,朕皆赐与,若皇子无德,亦可替朕废之……

此刻,龙袍下的龙椅仿佛冰凉的河水,慢慢渗透龙星言的全身。

圣旨合上,裴钰珩微微侧头,唇角带着一丝笑意起身。

“皇上听清楚了吗,可需要臣再念一遍。”

龙星言终于回神,起身踉踉跄跄跑下台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圣旨。

“不可能,父皇明明忌惮你裴家多年,怎么可能在临终下这样的旨意!”

裴钰珩却并不在意,这道旨意,对从前的他来说可有可无,他想要的东西,一向是要自己得到的。

先皇给的这道旨意,像是给了他天大的糖,可他若是真的有异心,必定会遭群起而攻,到时母妃和父王的死,也会变得一文不值。

他也从没有想过,会有用到它的一天。

可如今的形势,却给不了他再去筹谋的时间了。

“皇上自己选吧,一个和亲的郡主,还是你那坐腻了的皇位。”他扔下这句话,便悠然转身离开。

却没人知道,他踏出养心殿的第一步,便差点站不住身子,好在青影守在外头,一眼看出他的虚弱,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才没叫人看出端倪。

“王爷,风情姐妹进宫了。”青影小声道。

裴钰珩掩唇咳了声,脸色变得惨白:“看着点,别让蒙乾吃太大的亏。”

“属下明白。”

“对了,方才听说皇后召见四姑娘她们了。”

他摆摆手:“马场受惊,皇后想安抚,无碍。”

踏出两三步,他突然凝眉:“多久了。”

“大概半个时辰了吧,威远伯一炷香前托人叫走了申姑娘,好似是为了申世子的事情。”

紧皱的眉让他越发觉得不对,“坤宁殿现在只有她一人?”

“是……”

青影话音未落,不远处的顾应悠闲走了过来。

“听说王爷请皇上赐婚了,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此倒霉。”

青影拳头一紧,裴钰珩斜他一眼,青影只好恭敬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国公倒是真有闲心,连本王娶谁都要管。”

顾应哈哈大笑两声,凑近他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什么义女不义女的,一开始你便没安好心,骗得祁江那个蠢货跟你联手,如今想理所当然地娶了她女儿,做梦吧你。”

裴钰珩轻轻挥了挥袍子,负手而立。

“这都被国公看穿了,不愧是你。”

顾应冷哼一声,抻着脖子傲然道:

“或许以前你不屑联姻,但是如今的你,怕是只有这一个选项了吧。”

裴钰珩挑眉,“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国公的眼睛。”

顾应上下打量他几眼,嗤笑:“早听说你中毒了,你若不出门,我还真不知道你竟然已经这么虚弱了,你说,我现在杀了你,你能反抗吗?”

冷白的脸微沉,神色紧张,“这里,怕是不合适。”

少见裴钰珩这样慌张的表情,顾应大笑,“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害怕的一天。”说着,他又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暂时还轮不到你……”

看着人走远了,青影才回到他身边,“看来,王爷猜中了。”

渐渐黯淡的眸子缓缓眨了两下,淡淡道:“该来的总会来,便看他选什么了。”

……

坤宁宫。

茶喝了一杯又一杯,皇后却依然没有让她走的意思,祁云杉搁下茶杯,开口道:“皇后娘娘,若是没什么事,臣女先告退了。”

闻言,戴着华贵护甲的手也将茶盏递给一旁的嬷嬷,温声道:“郡主急什么,其实,本宫召见你,是有一件东西想给你看看。”

终于要说重点了,祁云杉微微颔首,便看见李嬷嬷取出一个木盒放到她面前。

祁云杉不解地看向顾涔涔,对方示意她打开。

盒子平平无奇,祁云杉并没有多在意,只是在打开的一瞬间脸色骤变。

里面放着一套带着血迹的粉色宫裙,很显然,是救铜雀那日落下的。

“怎么样,眼熟吗?”顾涔涔微笑道。

祁云杉压下心中的疑惑,也弯唇道:“皇后说笑了,臣女怎么会眼熟。”

“小德子死得蹊跷,本宫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看见这裙子,还有那间净室的彩雕屏风上留下的银针,一切都说得通了。”

祁云杉一口否认:“臣女不明白。”

顾涔涔唇角勾笑,缓缓走到她面前:“违顺相争,是为心病啊,长公主殿下……”

“咚”地一声,木盒的盖子落下,祁云杉瞳孔微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金陵寺供奉着先祖,也供奉着你,你说,可笑不可笑。”

祁云杉不发一语的看着她,她面目狰狞,神情激动:

“我原是不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可我见过啊,安阳,你的殿里,那么多这世上未曾见过的东西……”

“其实,不怪你争,先皇后将这样的东西留给了你,为何不争,若是我,我也要争。”

“安阳,你已经死了,把钥匙给我吧,给我吧,啊?”

说着说着,顾涔涔握住了她的两只手,红着眼眶乞求道:

“只有我是最爱星言的,他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只要有了这个,我便能助他永远坐稳这个皇位,谁也不能撼动!”

说了这么多,祁云杉也听明白了,原来她一直在朝云殿找的,是那些东西。

“你何时知道的。”

或许是祁云杉表现得太过冷静,顾涔涔突然敛了情绪,转过身道:“金陵寺的住持,是本宫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