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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香耗费的时间可不短,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一个小时是免不了的。

恰好路过一家餐厅,闻知意擦拭了下脸上的汗珠,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要不然晚一点人多的时候就排不上号了。”

恰好也到饭点了,再加上她早上只喝了点白粥配榨菜,这会儿早就饿了。

迟兰挥着手给自己扇风,热的不轻,“进去吧,哪里凉快待哪去,这天又开始热了。”

蒋珣看着闻知意热得通红的小脸,有些心疼,“那行,阿姨我们进去吧。”

这家餐厅坐落于临安湖边,因为带着丧彪的缘故,他们挑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落地窗景观很好,就像是把山水画框进了窗内,湖上水光潋潋,窗沿边还能看见几只鸳鸯在嬉笑。

这么完美的地理位置,而且还是一家对宠物友好的餐厅,想也不用想这里的价格不会便宜。

闻知意点了一道虾仁炖蛋,芦笋炒牛肉,糖醋里脊,糖莲藕,东坡肉,一道鱼羹,还有叫花鸡。

七个菜,再加上百分之十的服务费,这顿饭将近四位数了。

现在餐厅内的人不算很多,室内的几个角落也各自坐满了人,冷气拂过在裸露在外的肌肤,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渐渐安抚了人们躁动烦闷的心。

闻知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满意地咂咂嘴,“这茶很香。”

“爸爸,我觉得这个跟你放在茶几上的那几盒味道不相上下。”

“是不错,但味道还是有区别的。”闻言也抿了口茶,细细品味着唇齿间残留的茶香,“这龙井不错,先是花香,然后是豆奶香,入口生津,滋味甘甜。”

蒋珣默默喝着茶没有说话,因为他害怕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无知’。说句实在的,这文绉绉的东西他真的喝不太来,还是酒喝着比较得劲。

好在大家都在品茶,一时半会也没人注意到他。

闲聊间,第一道菜上来了,当然是工序最简单的虾仁炖蛋。

闻知意快速舀了一勺,明媚的俏脸渐渐黯淡了下来,她左看看,右打量,唇瓣无声翕动。

“怎么了?”蒋珣一秒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是不合你胃口?”

“对!”闻知意惊喜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

不愧是她亲亲男友,蒋珣真懂她!

闻知意自诩自己怎么也是个当了一年多的美食探店博主,嘴巴早就被养刁了好吧?

“这个虾仁没处理好啊,还有一些腥气。”她撇撇嘴,颇为失望,“而且料酒肯定下多了,我都尝出来了。”

蒋珣轻笑,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这么厉害?”

闻知意毫不夸张地点点头,“那肯定,我的舌头已经告诉我了。”

适时服务员陆续又上了几道菜,蒋珣帮她舀了一勺鱼羹,“尝尝,这个估计符合你的胃口。”

他又帮着迟兰闻言分别舀了一碗,“我之前跟别人出去应酬的时候也尝过好几回,味道还可以。”

“跟上次你带我跟贺女士去那个农庄吃到的拆鱼羹有异曲同工之处。”

听蒋珣这么一说,她立马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哦,那我大概知道了。”

“芡勾得有点浓啊。”闻知意拿勺子搅了搅,轻轻抿了一口,“香菇丝,木耳丝,笋丝,还有鱼肉和蛋花。”她咂咂嘴,“嗯?居然还有火腿?”

“挺好喝的,味道咸鲜,有胡椒的味道,还有一点点酸,估计是放醋了?”

“是放醋了。”迟兰虽然不是个美食家,但也做了几十年的菜,哪会尝不出来?

“挺好喝的,但我还是觉得上次的那个拆鱼羹好喝些。” 闻知意左右张望了下,声音细微了许多,“可能是因为我爱吃丝瓜吧。”

这道菜也不是有很多人受众的,至少闻知川不是,因为他不爱吃香菇,一丁点都不行,更别提这主材料之一的香菇丝了。

一口气闷掉碗里的鱼羹,闻知川快速捻了一块新上的东坡肉,但是蹙起来的双眉好像能看得出来他不是很喜欢。

闻知意笑着问他怎么了,随即也伸手夹了一块东坡肉,一进嘴她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不好吃,但也说不上好吃,就是太甜了。

“肉炖的很软烂,duangduang的跟果冻似的,油脂化开能把嘴黏糊上,但是好甜啊。”闻知意一连喝了好几口茶解腻,但那股甜味仍残留在舌苔上久久不褪。

“你估计会喜欢。”她捻了一块肉放在蒋珣的碗里,“甜口的,比你们那边的冷面还要甜。”

能吃到自家姑娘夹的菜,蒋珣还挺开心的,脸上笑吟吟,下一秒却笑不出来了。

“不是?”蒋珣用力咽下那一口肉,同样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喝起来,“这也太甜了吧?”

“哎。”闻知意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定今天要踩雷了。”

“这个也不太行。”蒋珣点了点那盘糖醋里脊,“估计是预制菜。”

闻知意无奈地耸了耸肩,大多数景区的东西本就不怎么好吃,也许她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抱有侥幸。

好在那道叫花鸡的味道还是不错的,闻着就有一股荷叶的清香,表皮烤得微黄,肉质鲜嫩多汁,软烂脱骨,咸香有味。

味道是真的不错,可以充当本场的mVp。

余下的菜他们也没勉强自己,吃不下就算了,桌上的菜剩个三分之一二的样子。好在几人悠闲地坐在位置上,一边品茶一边赏景,多多少少可以回点本。

闻言看着湖里游动的鱼,心痒痒的,一言不发。

迟兰笑他,“你这是想钓鱼了吧?”

“临安湖不能随便钓鱼,要有证才行。”闻知意解释道:“全临安好像也就才四百多个人有证而已。”

闻言不太甘心,“没证钓鱼怎么办?”

“抓到了就罚五百。”蒋珣看着闻言,将余下的话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叔叔您要是想钓鱼,以后有机会可以上我老家那去。”

“我姥爷也爱钓鱼,牧场附近刚好就有一条河。”

最好今晚就启程,那样他又能跟闻知意黏在一块了,还能领回家见见家长啥的。

要是进度快,年尾办婚礼也不算太晚。

“我们那儿的渔产还是很丰富的,三花五罗,鳌花,鳊花,鲫花...”蒋珣看似不经意地跟闻言聊起,实则一步步地诱惑着他。

估计没有哪个钓鱼佬能经受得住这般诱惑的吧?

可能别的钓鱼佬早就按捺不住,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但闻言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早就是老人精一个,哪会听不出来蒋珣的算盘?

“再说吧。”闻言还矜持上了,“有机会的。”

毕竟话也不能说的太满嘛,打脸就不好了。

蒋珣当然也看出他心动了,倒也没再劝阻闻言。反正闻言现在想要钓鱼的心被他开了一个角,估计很长一段时间老丈人都会念得抓心挠肺。

而这才是他的目的。

眼看排队拿号的人越来越多了,几人商量着离开,去坐手摇船去了——当然,这其实也是迟兰跟闻知意的建议。

因是饭点时间,排队坐船的人并不多,压根不用等。

坐在船内,目睹睡莲的纤尘不染,斑嘴鸭成群结伴游过,红情绿意;指尖抚过被阳光晒得温热的湖水,光照打在湖面上,亮得就像是绸缎一样,水波如缎。

时光安然,岁月静好。

不过他们没有待很久——

因为实在是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