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一指流沙,悄无声息地从指缝间滑落,
转瞬即逝,已悄然流逝整整两个月了。
在这看似平凡的岁月里,大多数人或许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
日复一日,波澜不惊,仿佛这两个月只是生命长河中一朵不起眼的浪花。
然而,对于张健和七七而言,这段时光却如同一场漫长而煎熬的旅程,
他们四处奔波,刮痧、针灸,尝试了各种可能的治疗方法,但收效甚微。
每一次的希望燃起,又被无情的现实扑灭,他们的生活被彻底颠覆了。
……
“妈,我爸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皮皮关切的问道,
七七握着话筒,眉头紧锁,声音低沉而无奈,
“还那样,不说话,在阳台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咋办呢,都快愁死我了。”
“妈,我打听到一个偏方。”
“什么方法?快说来听听。”
七七的声音中立刻充满了期待,
仿佛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用鳝鱼的血。”
“鳝鱼血?怎么弄?”
七七的声音中满是惊讶,她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治疗方法。
“把鳝鱼肚子划开,直接贴在右侧脸上。等血干了缩到一起,左边的脸就被拉过来了。”
“真的假的?从哪听来的?”
“不管真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嘛,我担心拖的太久治不过来咋办,”
七七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行,那就试试吧,”
……
半个小时后,皮皮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推门走了进来,
“这么快?”
听到声音,七七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
“挂了电话我就去了,路上也不压车,”
皮皮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手中的塑料袋轻轻放在地上,
“看你这气喘的,就不能慢点上啊,该减减肥了,” 七七心疼的说道,
“给个盆吧妈,”
“去水池倒吧,看这地上全是水,”
……
随着“哗啦”的一声,盆里的鳝鱼快速蠕动起来,
“滑溜溜的抓都抓不住,这咋办?”
皮皮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
“带个手套,”
七七边说边快步向旁边的储物柜走去,
“妈,拿个线手套!”
”好,”
很快七七拿出一副崭新的线手套,递给了皮皮。
“妈,你把我爸的衣服领子护一下,不然一会都被血给染了,”
……
皮皮小心翼翼地划开了鳝鱼的肚子,
将还在蠕动的鳝鱼敷在了父亲的右侧脸上。
“妈,你现在前面盯着,一旦过来要立刻把鳝鱼取掉,不然就拉到这边了,”
“有那么邪乎吗?” 张健瞅了一眼皮皮低声说道。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仿佛每一秒的跳动都在敲打着七七那颗忐忑不安的心。
她紧张地注视着张健的脸,那双充满期盼的眼睛,仿佛能捕捉到一丝希望,哪怕是微弱的。
然而,现实却如同冰冷的石壁,将她所有的热情与幻想无情地阻挡在外。
张健的脸上,那半张被鳝鱼血染红的区域,依旧没有丝毫的变化。
血液已经逐渐干涸,凝固成一块块暗红色的斑块,
空气中,那股腥臭味愈发浓烈,
七七的眉头紧锁着,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