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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连连点头:“大娘,那您这几日没事儿的时候,勤过来一些,近期咱们这边会有招工计划,就贴在门口的那面墙上。”

“真的?”大娘声音颤抖,不敢置信的问。

“真的,大娘还有各位也应该听过咱们少族长正在帮咱们挖渠引水,推广种植高价粮,今儿又开了六家店铺。”

“听说了。”

“是这样没错。”

“可是招人要干什么啊?”

“我家的老大以前念过两年书,本来想着他能在城里找个工作当个账房先生,谁知刚上工个把月,老板就举家迁走了。”

“哎吆,识字的那到时候得来看看招工的,说不准再找个账房先生当当。”

就在大家围着结算小姑娘七嘴八舌的打听消息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

靠近门口的人,仔细听了一耳朵,便说:“是安慰奖出来了。”

“安慰奖也激动成这个样子,也太没见识了吧?”

“小姑娘,快帮我算算多少钱,我也去看看神秘的安慰奖。”

“好,大家不要急,抽奖活动连续三天,咱们都能轮的上。”

“我要是抽到一头野猪还得回家叫人来拉,想想还怪愁人。”要是大牙不龇的那么大我们就相信了。

“要是抽中特等奖还怪愁人,这地里都干裂口了,没有水,什么犁也不中啊!”

“听说这冷家少族长正在挖渠,我和几个朋友前两天出城办事,看见那边的窑厂一直冒着烟,应该有戏。”

“那还不如盼着他们的加工厂开业呢!这个快一些。”

这时,外头进来一人,喘着粗气说道:“你们猜安慰奖是什么?你们绝对猜不到。”

“什么啊?就200文钱,还能有什么?”

“就是,别卖关子了,赶紧说说。”

“50斤红薯粉条,是干的红薯粉条,20斤大米,跟珍珠一样白的大米,比城里最大的铺子—李家粮铺里面卖的都要白。”

此话如同响雷,轰的炸开了。

他们是想过会是吃食,但红薯粉条是什么?

本来不知道,现在在百货铺子里也见过了,是那高产粮红薯做的东西。

大米谁不知道啊,不说现在旱灾,就是那年景最好的时候,也没有哪家普通百姓舍得吃白米。

“你说的真的?50斤红薯粉条,20斤大米?”

“是真的,大家都在外面看呢!听说有人出一两银子买那大米。”

“这人莫不是傻?长这么多倍价格买?”

“听说那户有些银钱,家中刚生了小娃娃,但是那产妇没有奶水,想着买些大米熬着米油喂孩子。”

“这样倒是说的过去!哎呀,噶。刚才我在那里头看到有卖奶粉的,一个小哥跟我说那黄色的粉子是奶粉,用水一冲就是奶水,快去跟买大米的人说说。”

“真的?还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奶还是干粉?我怎么不大相信呢!”

“信不信的你不回去看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小奶娃娃生在这年岁本就受了大难,现在有救了还不快去说说。”

“哎哎,我这就去。”

外面围着门口的人实在太多,等这人挤出去之后已经是狼狈不堪。

冷承颖他们正靠窗喝着茶,看楼下人群涌动。

从楼上看下去,人是真多啊!黑压压的一片,像密密麻麻的蚂蚁一样,围得水泄不通。

大家都往抽奖台处挤,这人背道而驰所以就显得格外醒目。

等到他站在最外围的时候跟一男子说话时,冷承颖觉得此人有些眼熟。

仔细眯了眯眼睛,恍然发现这人还真见过,是她第一次来江州府时在门口遇到的那个挨鞭子的人。

谢安宇见她一直盯着楼下看,便也倾过身子看了一眼,然后诧异的看着冷承颖。

“你认识朱子胥?”

“谁?”

“就那身着一身青色的锦袍,外罩白玉轻裘,腰间束着同色系带,面带愁苦的那人。”谢安宇手指那人给她看。

“有过一面之缘,城门口的门卒似是看不惯他?”

“竟是在城门口见着的?那你看见他挨打了吧?”

“是。”

“那就怪不得门卒了,他时常拎不清,若不是常揍着些,他能把家里人都送出去。”

“送出去?”

“是啊!说来这朱子胥倒也符合你要的那什么技术人才,看他身上衣衫可有不同?”

“比任何人都要更精细些?”

“他们家据传是织锦娘娘的后人,他们家的人可用五彩丝线精心织成一幅美丽的壮锦。”

“那画上有田地、房屋、花园、池塘和成群的鸡鸭牛羊。织出来的壮锦跟真的一模一样。”

“后来圣命封他们祖上江南织造,江南织造负责采购皇室绸缎服饰。”

“这个位子……有句歪话,叫这个小官只有五品,但两江总督看到他得绕道走。”

冷承颖点头,她看红楼梦时看过一段解密红楼里有讲述这个。

只是没想到这人祖上竟是江南织造,不过看现在应是落寞了。

看着此人不禁联想到红楼梦的盛极而衰历史进程。

红楼梦以贾宝玉与林黛玉的爱情悲剧为中心。

写出了当时具有代表性的贾、王、史、薛四大家族的兴衰。

其中又以贾府为中心,揭露了封建社会后期的种种黑暗和罪恶,及其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

对腐朽的封建统治阶级和行将崩溃的封建制度作了有力的批判。

织造官不仅垄断了纺织行业,把持着皇家的小金库,还有皇帝特许的关防敕书,授以钦差资格。

甚至,他们还兼有特务职能。

江南半壁江山的政情、各种社会事件、官员行踪,皆由他们向皇帝密报。

他们和皇帝之间是直线联系,不经过任何中间部门,这是何等的特权!

因此,尽管这个官只有五品,却官小权大!即便是一品大员,对他们也客气得很,必要时还得拍他们的马屁。

由此才能理解红楼里的贾家,为什么被描写的那么高大上。

解密红楼里说,曹家历史上不过是个包衣奴才,凭什么装贵族,凭什么写出红楼梦?

呵呵,俗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曹家鼎盛之时,是江南第一望族,多少天潢贵胄都要让其三分。

什么一品啊、超品啊,还要巴结曹家呢。

解密红楼里还有一段,关于曹家人员关系分析图。

曹寅的父亲叫曹玺,早在顺治时期就是内廷二等侍卫,后来被任命为第一任江宁织造。

曹玺的妻子,也就是曹寅之母,姓孙,是康熙的教导嬷嬷。

曹寅是康熙的伴读、侍卫,和康熙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曹玺死后,他继任江宁织造,同时兼任苏州织造。

康熙后期,他还兼任两淮巡盐御史。

杭州织造官叫孙文成。曹寅之母就出自孙家,是孙文成的姑妈。

也就是说,孙文成和曹寅是表兄弟关系。

继任苏州织造官叫李煦。

李煦的妹妹嫁给曹寅,两家是姻亲关系,李煦是曹寅的大舅子。

曹寅在红楼梦里是谁?就是贾政!

红楼梦里的贾母,历史原型就是曹寅的母亲孙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