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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末将充盈的灵气在牵引诀的操纵下,向丹田冲击,试图在撑爆之前进行扩张,一方面消耗灵气,一方面将丹田拓展后承载更多的灵气。

只要季末能够突破境界,那这险境就会不攻自破。

外界的男人注意到季末的想法后,愣了一下,赞叹般的轻哼一下,随后露出恶劣的笑容。

“小鬼,爷爷还没死呢,就敢突破境界。”

剧烈的眩晕感再次袭来,季末虽然紧张,但还有防备,将眩晕感转嫁到王基的记录中,而这一次他的灵气并没有消失,可催动灵气的牵引诀无论怎样催动都没了效果。

牵引诀被男人偷走了,虽说没有牵引诀季末也能凭借意识调动灵气,可那样的速度会明显减缓,男人知道这件事情,所以在临死之前也要尽力拖着季末一同上路。

舍弃一切发动最后一击过后,男人再也支撑不住,幽蓝色的火焰与心焰将他吞噬殆尽,只留下一滩黑灰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入空中。

而季末也在男人的操作下陷入最危险的地步。

丹田之中的灵气在一次次冲刷下,将丹田上的破碎痕迹冲刷得越来越大,几乎下一刻就要爆开。

失去牵引诀的辅助,季末近乎慢了一半的速度,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够让他晋升境界,现在的季末就像即将坠入海底的人,虽有意识,但已经无法救治。

爆体而亡的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他已经无路可走。

季末闭上双眼,识海中的那道幻影再度浮现。

他嘴角勾勒出笑意,低垂的眼眸看向季末,“要舍弃现在的这一切吗?”

“没有丹田,就无法储存灵气,没有灵气,你就是一个凡人。”

“哪怕苟活过现在,成为废人的你也会很快死去。”

“没有自保能力的你跟虫豸又有什么区别。”

识海中的季末表情冷漠,目光看向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

“要活着,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早在多年之前,我们就知道这条铁则。”

“逃离的那一刻起,我就准备好面对这些事情了。”

现实中的季末长舒一口气,丹田之中传来剧烈的疼痛,季末伸出仅存的左臂,颤抖的握紧拳头,漆黑的眼瞳缓缓睁开,所剩下的只有绝决,就像做下了最后的决定。

幽蓝色的火焰从他的身躯褪下,细小锁链也从他的手臂上脱落。

现在只剩下没有办法的办法,季末颤抖的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炽烈的火焰自他的身躯焚烧,将身躯上的一切燃烧殆尽,这一次他没再借助【损不足以奉有余】。

这一次他要借助王基领悟到的浴火重生的不足,将丹田舍弃,将境界舍弃,将一切舍弃,就此成为凡人,然后保住这残存的生命。

……

阴暗的天空刮起寒冷的风,冰冷的雪花从空中落下,寒风中的季末瑟瑟发抖,他伸出左臂,将右边破损的衣服拉到怀里,试图保暖。

只是破损的衣服上到处都是碎痕,偶尔还能看到裸露在外,被冻得通红的肉,季末颤抖着身子,艰难的前行。

失去丹田的他已经彻底沦落成为凡人,失去灵气的辅助,在这寒冬中他早已失温,他弯着腰,艰难的抵御寒风与大雪,先前催化无常,让他连最后的储物戒指都已失去,此刻的他已经没有任何物资,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场大火中燃烧殆尽。

尽管杀死了男人,可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到最后,季末也只是留下了一条性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剩下,每逢想到这里,季末都不由露出一抹苦笑,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究竟是保下性命的喜悦,还是没能死去,陷入困境的后悔。

此刻他也没有时间继续想那些事情,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将丹田舍弃后的,季末没有停留,而是迎着寒风,继续前行,本来打算按照原先的计划,却因为现在的身体状况,他不得不更改路线,天气的改变让季末的前行更加艰难,而且失去灵气的辅助后,季末的身体素质直线下降,寒风与大雪将他本就疲惫不堪的身躯,染上伤寒。

此刻他的身体无比炙热,以至于在寒风中行走,季末都不时看到父母的幻影。

季末被迫将原先的计划搁置,他准备先回去那间土屋,那间真正的家里休养片刻,再论其他。

尽管,这样的做法会让他更加容易暴露在别人的目光中,可是此刻的季末已经别无选择。

如果在没有地方让他抵御风寒,没有药草让他治愈身体,不用多久他就会因为伤寒,高烧不退而病逝。

寒风中季末缩紧衣服,脚上穿着的鞋不知在何时也已经磨破,露出光秃秃的脚趾,长久的走在雪地中,他的脚趾也被冻到发紫,肿了一大圈,从最开始的疼痛,到现在已经没了感觉。

此刻的季末感觉脑袋晕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踉跄着身子,一步步向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不时还会跌坐在地面,想要休息一下,可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停了下来,那么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毫无意义,如果停下来,那自己一定会死在大雪之中。

疲惫不堪时,季末就会捧起一把白雪,擦到脸上,寒风中的刺痛会让近乎晕厥的季末,得到短暂的清醒。

就这样走啊走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迷迷糊糊之间,季末好像看到了记忆中的那间房子,他一如当年那么老旧,枯黄的房顶上挂着白雪,门口堆着积水的瓦罐,迷糊的季末突然兴奋起来,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他提起精神快走几步,向房子那里赶去,可走了很久,也不见离房子更近,微眯着眼睛的季末像是想到什么,他捧起一抔白雪,抹到脸上,才发现刚才是自己的幻觉。

不知不觉间,自己迷迷糊糊的走错了路,没能找到自己的家,反而走到了一处悬崖边。

略微清醒的季末看着现在的场景,不由得笑出了声。

只是没笑两声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声的咳嗽起来。

这一次,季末没了力气,索性他直接坐到了地面,也不管地上的雪有多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