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啦。”
两具骨头架子在大力下碎成了一地灰灰，两人在天色完全昏暗之前就完成了泥土收集与放置。
而森林黄昏之时，周围传来的声响也为两人的提前准备点了个赞。
“嘶嘶嘶。”
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半个太阳还挂在地平线，可蜘蛛的声音已经在四周响起。
煤油灯放在中间，两人各自靠着一面墙壁刷着聊天栏。
各种八卦和骂战，亦或者闲聊依旧存在，除开少数时候冒出来的“不明意义”发言，现在的聊天栏可以说是平静。
“林硕，上面要动手了。”
张昆华解读着那些发言，然后似乎确定了什么，对着林硕说道。
“我还以为又要不战而…你明白的，伤亡控制。”
“已经都聊过了，而且不止一个国家。木堡里的人只要是有明确国籍的，都已经劝过了。”
“所以说你要我们随时支援？”
“看在和你说了那么多情报上。”
“骨粉管够，但能送什么东西，能送多少就看你了。”
“哦，那以后的一些情报。”
“我不信你不会和我说。”
林硕给室友使了个眼色，结果看到的是一双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光的眼睛。
“行吧，不过没想到你这次居然来真的了。”
耳朵凑在墙壁上听了会儿外面的动静，而在准备收回来时却才意识到这墙壁上原有粘着着大量的黑色物质，而自己半张脸早就被染黑。
“不会就今晚动手吧？”
一边把脸上的东西抹下来，一边问道。
“不清楚，这要看那边人的决定，自从你那块铜板送过去后各种信息交流都少了不少。”
林硕磨了磨牙，在又看了一会儿面前的村民海报后躺在地上静静睡去。
……
“呼。”
第二天，林硕浑身酸痛地从地上爬起，由于外带物品的重量着实不轻，又经历了数个小时的跋涉，一开始的兴奋劲过后身体所剩下的就是疲倦。
煤油灯的灯芯燃料在他不知道的时间被添加，面前墙壁早早开了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口子，而一股面包味却从旁边飘来。
张昆华一脸骇然地啃着面包，那表情就像他正在对付什么难缠的东西，而面包上的几个牙印似乎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醒啦。”
面包打在手上发出一阵闷响，直接把面团放到火上烤，所得的成品硬度完全可以被叫做“法棍”。
“西方面包泡水什么的，都是有依据的，希望我们牙口够好。”
林硕抹了把脸，借着晨光，将脸上那些昨晚尚未去除的黑色物体抹除干净。
周围森林安静，完全没有昨晚蜘蛛那如同潮水一般地声音。
弄了点牛肉干垫了下肚子，这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和室友一起离开，这藏身处。
“呵，连个动物都没有。”
林硕继续跟着张昆华已经继续向前探索，在这寂静的清晨，由数细小方块组成的植物叶子互相摩擦的声音异常清晰。
沿着围墙，前进了大概两分钟后，两人都看到了中央遗迹房屋后面忽然突出来的一部分。
就像教堂正门修建地极为高大，各种塔楼和附属建筑，但后面却只是两层的大厅或者房间。
那是一栋保存较为完好的二层石砖小楼，虽然也就主体是较为完好。
房屋中心有一处明显的中空地带，方形的空洞和有一段向上延伸的阶梯明白着告诉所有人，它上面是有东西的。不过现在已经不翼而飞，只留下下方的连接部分。
又是十几分钟，不过下面的路程就简单多了，没有什么情况，也没新的发现。
直到他们绕到了他们进入庄园时的正对面，遗迹的背面，那栋二层小楼的“正大门”。
倒下的尖顶变成了一地的碎石，一块巨大的塑形金属板被压在有几米高的碎石底下，只留一个角还暴露在外。
“黄铜风向标。”
林硕好奇地走了过来，然后确认了地上是个什么东西。
看来尖顶的消失部分就在它原本该呆的地点的旁边，只不过其价值无限接近于无。
除了最底下的这个风向标，林硕无法想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被压了个稀巴烂后，能经历漫长的时间而不坏。
张昆华上前试着挪开上面挤压在一起的碎石，然后就取出镐子敲打了两下。
“清理这些燧石大概要两个小时，这还是没有二次塌方的情况下。不过这风向标值得这么做吗？”
“不值得，因为我觉得这楼内的东西会比这外面的有价值地多。”
林硕看向另一边的大门，不过没有直接打开。
“继续走吧，看看外围还有什么地方，然后再想该怎么进去。”
将庄园绕了大半圈，而随着植物的越发密集，在前面探路的张昆华不小心踩到了什么东西。
“咔嚓。”
没有立刻抬脚，手上出现斧头，对准周围的葡萄藤和高草就开始清理起来。
而越是清理，两人的眉头就越是舒展。
木制的盆子卡着划痕遍布的靴子，几根木头柱子顶着早就消失的顶棚，周围废墟的样子逐渐清晰起来。
十一点钟和十点钟的东西就是这个废墟了。
不过和之前看到的那些废墟的实际情况相同，这儿的物资可以用一个“无”字直接概括。
“啧，有用的东西一个没有，有点用的东西都要挖地，没有用的东西到处都是。”
无奈地打开聊天栏，看着上面一两个人的挖宝欢呼，明白了能捡到能直接使用的东西是多么不容易。
张昆华也没心情挖宝，至少在探索中央的那栋主要建筑前是不会这么做的。
两人裹紧披风和衣服，找了条就近的小路，小心地靠近中心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