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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昌县主走了之后,靳敏才上前来,抱怨道:“你怎么能和县主对上呢,要是拖累了侯府可怎么办?”

徐婉宜抿唇,惜字如金,“姑奶奶放心,我有分寸。”

靳敏不由得气闷,眼神不由自主落在罪魁祸首徐婉珍身上,早知道就不松口带她来了,这么会惹祸。

徐婉珍瑟缩一下,这时才知道后怕,怯怯地拉着徐婉宜的衣袖,凄凄道:“我不是故意的,姐姐,县主太可怕了,我一时昏了头才会那样说。”

徐婉宜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下次说话做事一定要小心,这毕竟不是在家里。”

徐婉珍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她娘说得果然没错,只要姨娘在娘的手里,徐婉宜就得乖乖听她们的,叫她往东绝不敢往西。

想到这儿,徐婉珍的心情又放松下来。

再往前走,人越来越少,靳敏突然捂着小腹,道:“我怕是要回去一趟,弟妹和徐小姐两个人无妨吧?”

“姑奶奶去吧,不用管我们。”不知道靳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有徐婉珍在旁,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徐婉宜也就松口。

徐婉宜走得累了,正好不远处有亭子,索性走进去,懒懒倚着美人靠看池子里游动的鲤鱼。

池水明净,鲤鱼赤红灿白,冬日的暖阳照下来,空游无依,看得徐婉宜心情也明快起来。

徐婉珍却不懂这意境,一心只想着自己的事。

她撇撇嘴,催促道:“姐姐,咱们该走了,到现在一个公子都没见过呢。姐姐你可别忘了娘亲说的话。”

照这样的速度,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那些公子?难怪徐婉珍急了。

徐婉宜无言,没见过这样上赶着的,正要起身。

一道陌生的女声讽刺道:“这不是徐家七小姐吗?怎么,从道观回来了?不是说潜心修行吗?这才三年,又不舍得这俗世了?”

两人循着声音扭头看去,徐婉珍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来人一袭桃红小袄,浑身富贵无比,手上硕大的戒指晃得眼花,面上含着嘲讽的笑。

正是徐婉珍交恶的郑素素,旁边还跟着两个闺秀,正好奇地打量着徐婉宜。

郑素素得了门好亲事,已经和勇勤侯府交换庚帖,合过八字,年后就是婚期。

郑素素最看不来徐婉珍,远远地瞧见了身影有些相似,非要来看个究竟。

果然是徐婉珍。

徐婉珍和郑素素的恩怨由来已久,简而言之,郑素素喜欢的徐婉珍都要抢,最后闹到两人一见面就要掐架,在闺秀中也算是出了名的不对付。

徐婉珍也丝毫不怵,“回来怎么了,你管得着吗?和侯府定亲了不起啊?还管上我了。”

郑素素简直要气笑了,徐婉珍年纪比自己大还没嫁出去,还好意思讽刺自己,不客气道,“不会有人觉得自己是国公夫人的命吧,还是说想当王妃,侯爵都看不上?什么修行,我看是嫁不出去、没人要的说辞。”

“再不然,就是私奔去了。”

徐婉珍被说中,身子一僵,幸亏郑素素并没有看见。

眼见郑素素说得越来越过分,旁边两个手帕交扯扯郑素素,柔声劝道:“这毕竟是江夏郡王府,还是不要在这里起冲突。”

郑素素浑然不在意,“怕什么,这里偏僻,谁会来?就算被发现,我也自有说辞。”

郑素素这样自信正因为她的婆家勇勤侯府,就算是郡王妃来了,也要给侯府几分薄面。

和武安侯府不同,勇勤侯府可以算得上国朝的中流砥柱,自从郑素素定了这门亲事,满京城羡慕的贵女不知凡几。

郑素素绕着徐婉珍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

徐婉珍浑身不自在,生怕被郑素素看出什么端倪,怒道:“你看我做什么!”

郑素素捂着嘴笑,“当然是看看我们未来国公夫人的风采。国公夫人怎么还戴着去年的款式?是不是道姑当傻了?”

郑素素拨弄着徐婉珍步摇下的流苏,流苏荡起弧度。

徐婉珍眼看自己说不过郑素素,祈求地看着徐婉宜,“姐姐你看她——”

徐婉宜还没开口。

郑素素就调转枪口,将火力对准徐婉宜,“这不是昔日的徐五小姐,如今的武安侯夫人吗?一个庶女就算好命成了侯夫人,也只配做继室。瞧瞧这气度,就是上不了台面。”

这话就是挟私了,徐婉宜不仅容貌艳丽,连仪态也是一等一。

咬着庶出不放,郑素素挑拨道:“徐婉珍一直说庶女天生就是伺候嫡女的命,不知道是不是把武安侯夫人看成了婢女呢?”

徐婉珍慌张道:“你胡说什么!我可没这么说。姐姐你不要信她,她最会颠倒黑白,咱们姐妹情深,我怎么会背后中伤你呢?郑素素这是嫉妒我有姐姐。”

虽然她是说过这样的话,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不该是这种情况下,由郑素素之口告诉徐婉宜。

要是徐婉宜不帮她怎么办!她可说不过郑素素。

徐婉宜抿唇,面色无波,四两拨千斤道,“姐妹之间的玩笑话,郑小姐记得倒是清楚。姐妹本就该守望相助,谈不上什么伺候不伺候的。”

徐婉宜没上当,郑素素也不气馁,她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什么,“听说徐五小姐幼时在庄子上长住?难怪看着这样土气,一点京城的气派都没有。”

“我说庄户上养出的和京城的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也不知道郡王府为什么会请你们这样的人,污了郡王府这样的宝地。”

徐婉宜淡淡笑,“郡王妃请我们自有理由,就像我们也不明白怎么请了郑小姐来一样。”

郑素素气急败坏,口不择言道:“你一个庶女,乡下长大的野鸡,竟敢骂我!我今天教你一个道理,野鸡就算混进了凤凰里头,照样还是野鸡,怎么样都改不掉的出身!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身份?”

男声冷冷。

几人心里一跳,回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