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二袖又闯入关押梅雪二小姐的帐篷,再来一番严刑拷问。
羽毛搔脚底……
羽毛搔腋窝……
羽毛搔侧腰……
羽毛搔肚脐……
好几样严刑之后,闰若梅与郑若雪两个大小姐被折磨得要死要活,可是仍然什么都没招供,一件绝密之事也没供出来。她俩委实不知道啊!两家的军政大事,她俩从来没兴趣知道,当真一无所知。
严刑拷问下来,一无所获。绿袖住了手,丢下羽毛,吁气道:“你俩这两个刁民……不对,刁大小姐,委实不好对付!说不得,抓你俩总不能白抓不是?既然什么都不招供,也只有抓去给我们吉哥哥过夜了!”
红袖附和:“是呀,总不能白抓。”
两个大小姐听了,脸现恐惧之色。被俘以来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这事了。两个都有些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仍然难免恐惧。
绿袖抱手道:“再问一次,招不招?”
红袖道:“不招就抓去过夜啦。”
绿袖道:“山大王要抓姑娘家过夜,乃是常事!”
红袖道:“我们吉哥哥又非寻常山大王可比,那是格外好色成性的呀!”
两个大小姐面如土色。背对背绑在一起的身子都微微颤抖,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恐惧。
还是郑若雪更勇敢一些,先前就有想到,要是土匪对两人动手动脚,自己情愿挺身而出,牺牲自己保护阿梅。如今想到做到,郑若雪咬咬牙,说道:“要抓姑娘家过夜,就抓我去!阿梅是要嫁给我家的媳妇,你们放过她吧!”
二袖对视一眼。绿袖道:“为什么要放过她,而不是放过你呢?”
郑若雪竖眉道:“你们要是敢拿我家的媳妇过夜,我爹一定跟你们没完!”
红袖抿嘴笑道:“照这样说来,我们要是敢拿你家的女儿过夜,你爹岂不更加要跟我们没完?”绿袖附和:“对呀对呀,毕竟媳妇还可以另娶,女儿可不能另换。”
郑若雪哑口无言。闰若梅弱弱地吭声道:“不要害阿雪,要抓就抓我好了。”说着都快哭出来了,毕竟不愿意失身给山大王,哪怕他是闻名天下的什么人。
二袖恐吓了两个大小姐一通,然后没了下文,嬉笑着跑出去就再没回来。
两个大小姐担惊受怕了一夜,既怕二袖带人回来拖她俩走,又怕那什么吉哥哥径直闯入帐篷来……
结果担忧没能成真。次日吉义派人来把她俩押去,说要做处置。郑二公子郑若汉也被押去了。
吉义对两个大小姐道:“你们两个,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又有本领,我甚喜欢!”
郑若雪与闰若梅一听,立时又紧张起来。这么一说,是要纳做小老婆的意思了?
吉义接着说道:“不如你俩做我干妹子如何?答应的话,我便放了你们。”
郑若雪与闰若梅面面相觑,不由得都微微松了一口气。做干妹子自然是比做小老婆的好。不但不会受侵害,而且还会被爱护。她俩都听说过吉义的不少事迹,知道吉义有个义妹叫做王舜英,吉义曾经为了营救沦为犯妇的王舜英大费周章。“义兄三救王舜英”之事,老早传遍江湖。前不久吉义又还特地去平州杀商知府,为王舜英原夫家和娘家报仇。
两个大小姐都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俘虏了她们不纳为小老婆,也不过夜侵犯,却要认作义妹。郑若雪小心翼翼道:“当真?”
吉义笑道:“自然当真。你俩当夜互相推让宝物,致使都被我所擒,虽然愚笨可笑,却也义气可嘉。”
郑若雪、闰若梅皆面红耳赤。确实是太笨了。正确的逃命方法应该是干脆利落让一个人穿上两件驾云宝装,然后再抱另一个人飞,好歹可以飞得快些高些,总比两个人各穿一件导致只能缓慢低空飘浮的好。
吉义接着道:“我平生最喜欢有义气之人。你俩合我脾性,不如做我义妹如何?”说到这里语锋一转:“不过要做我义妹,须得听我安排婚事!”
两个大小姐刚刚转忧为喜想要答应做义妹,再听这么一说不由得又瞪大眼睛,惊疑起来。互相对望一眼之后,两个都蹙起眉头,都心想这可不好,要是给他安排做他手下的老婆,岂不是糟?
不料吉义转手一指郑若汉,说道:“我听说你们两家要好,差不多定下了闰小姐要嫁给郑家的公子,只是还没定论要嫁哪个公子。如今我与郑二公子也算有缘,不打不相识,我看他就挺好!闰小姐做了我义妹,我就安排你们成亲!就在我这山寨里办了婚事,我就放了你们!”
郑若汉听着,面红耳赤,并不敢吭声。吭声就显得自己急于脱身,贪生怕死,还是闷声的好。郑若汉就坐等闰小姐抉择,心里慌得就像临考的考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闰小姐又能有什么抉择?郑家跟她年纪相当的公子就两个,不是大公子,就是二公子,二公子其实长得更好看,闰小姐其实更喜欢郑二公子。
当下闰若梅不假思索,赶忙答应道:“就依吉哥哥所言!吉哥哥不嫌弃的话……阿梅愿意做你妹子,听……听你安排嫁给郑二公子。请你不要伤害郑二公子和阿雪小姐。”答应完后,才觉得害羞,低下头去。心想自己答应得这么急,是不是有点不要脸?不过眼前这情形,又有什么办法还能要脸?姑娘家沦为俘虏,就算被强迫做压寨夫人或者被强行侵犯都是没办法的事情,眼前这安排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还不赶紧答应下来?要是事情变卦,后悔都来不及!
闰若梅答应后,郑若雪也马上做了抉择,心想只要阿梅小姐跟二哥成亲,就是很好的结果!自己被怎么安排都不要紧了,就算嫁给某个满脸胡子的山贼头目糟老头子,也得答应!何况眼前这个名震天下的吉大侠,似乎当真是个奇人,看起来不会不爱护义妹的。郑若雪便也急忙答应:“阿雪也愿意做吉哥哥的妹子。听你安排。但不知你要把阿雪嫁给谁?”
吉义转头伸手一指身后的山士贤:“我三弟,好么?”
郑若雪一看,芳心窃喜。吉义这群人里面,长得最好看的男人家就是山士贤了。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长得好看就行了!总比嫁给糟老头子好。
山士贤摇头笑道:“大哥莫开玩笑!”
吉义转回头笑道:“开玩笑而已。我三弟不娶亲。阿雪小姐要嫁什么人,我还没想好,要不先放你们回去,你听自家家长安排。要不我有好人选时再告诉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郑若雪听了,反而有点怅然若失,只得点头答应。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