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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又来干什么?”

苏晓琴家里的佣人们看到楚瑜,就跟看到鬼一样。

“来干什么?”楚瑜冷哼一声,“当然是来给我的后妈送耳环,去把苏晓琴给我叫出来。”

“太太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哦?”楚瑜捏了捏拳头,斜眼睨向女佣,“不怕死的话,可以再顶一句嘴。”

佣人脸色陡变,一溜烟跑上楼,喊道:“先生,太太,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来了,她是来找您的。”

楚瑜极不耐烦的吼了声:“让她快点出来,我赶时间。”

苏晓琴不是一个人下楼的,楚天行陪着她。

两人站在一起,颇有婊子配狗,天长地久那感觉。

楚天行扶着苏晓琴,离她远远的。

自从上次被孟景宸报复以后,苏晓琴的声带被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楚天行,也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孟家势力的强大和孟景宸的只手遮天。

至少在港城,他孟景宸都可以为所欲为。

“哟?舍得下楼了?”

楚瑜摊开手掌,两根手指捏起手中的四叶草耳环。

“怎么,我亲爱的后妈连耳环掉了也不知道。”

苏晓琴吓得面色如土,这只耳环确实是她掉的。

她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掉的,找了好些天也找不到。

现在,这只消失有一段时间的耳环,却出现在楚瑜手里。

她根本就不知道楚瑜在哪里搞到的,但是,看楚瑜这个气势汹汹的样子,十有八九是来者不善。

苏晓琴眼里闪出惊恐之色,身体一阵哆嗦,连忙摇头否认,嘴角口水直流,发出“呜咽呜咽”的声音。

“真不是?”

楚瑜拿着耳环,走近二人,递给苏晓琴,“继母要不要再看仔细了?”

这只耳环明显就是高级珠宝品牌为VIp客户定制的。

铂金挂钩上,钢印打着:c&S。

真是讽刺极了。

从未给母亲送过什么贵重物品的父亲,竟然玩起了浪漫。

“c&S”不就是楚天行的楚和苏晓琴的苏,首写字母吗?

事到如今,跟这帮人,她没什么好客气的。

楚瑜两根手指捏着耳环挂钩,嘲讽的笑了笑,“继母怎么不接啊?怕我害你?”

“你的靠山楚天行在这里,我一个弱女子,我怎么害你?”

楚天行眼里的怒火都要溢出来,上次在孟景宸那里吃过亏,也不敢动手打楚瑜。

于是,虚张声势道:“怎么?翅膀硬了,真以为自己傍了个大款,连亲爹也不认了?”

“亲爹?我哪里来的爹?”

她掐紧苏晓琴的耳垂,捏着耳钩用力扎了进去,耳钩刺破耳垂的皮肤,鲜血淋漓。

“不错。”楚瑜欣赏的看着苏晓琴血淋淋的耳垂,“很好看,就这么戴着吧。”

苏晓琴泪眼朦胧的望着楚天行,委屈的瘪了瘪嘴,示意二人回房去。

楚天行本就不想多做纠缠,谁知道这个女儿又在发什么疯。

“晓琴,我们走。”

他搂住苏晓琴的肩,转身对管家道:“送客。”

“哎,别走啊,楚天行。”

楚瑜拉住他的胳膊,一把推开苏晓琴。

苏晓琴顺势倒地,趴在地上,眼里的泪哗哗往下落。

楚瑜暗自吐槽:演技真好,完全可以入选北影教材,甩偶像剧里资本家的那些丑孩子几条街。

楚天行气得头发都立了起来,吼道:“楚瑜你疯够了没有!!这是我家,是你可以像疯狗一样发疯咬人的地方吗?”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姓楚?!”

“没有。”楚瑜死死扼住他的肩,“很快我就不姓楚了,我姓黎。”

“我今天来,是来问你一件事。”

“我母亲的墓园被毁,骨灰盒被挖出来,这个事,你楚天行知不知道?!”

“你作为黎美婷的丈夫,她被恶人挫骨扬灰,你管不管?!”

“美婷?”楚天行声线发颤,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美婷怎么了?”

“怎么了?”楚瑜冷笑道:“别在这里给我装傻充愣。我已经告诉过你,她被人挖了坟,骨灰洒了一地.......”

“她已经死了十几年,她做错了什么?她哪里对不起你.......”

挖坟?挫骨扬灰?挖骨灰盒?

楚天行确实不知道,他对黎美婷,虽然早就没有了夫妻情谊,但也不至于做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我不知道。”楚天行顿了顿,“我是美婷的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没必要做你说的这些事。”

“没什么你就走吧,你说过,你与楚家已经断了亲,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

“你当然是没必要做。”楚瑜声音尖锐,她一脚踢开地上的苏晓琴,“做这件事的人,是她!”

“是你这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

“是你这个我母亲还在世,就迫不及待在我母亲病床前偷欢的姘头。”

“放肆!”楚天行刚要一巴掌扇上去,想到孟景宸可怕的样子,手停在半空中。

“这么污蔑你的继母,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母亲,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一直极力维护的父亲。

楚瑜仰头与楚天行对视,眼神冷得刺骨,“我的良心有没有被狗吃了,用不着你管。”

“但是,你的良心,一定是被狗吃了。”

“我污蔑她?我至于污蔑她?”

楚瑜猛的扯下苏晓琴耳垂上的耳环,“这只耳环,是我从母亲墓碑前破碎的石头缝里捡到的。”

“如果不是她做的,如果与她无关,与你也无关,为什么她的耳环会掉在那里?!”

“c&S,是你送给她的吧?”

苏晓琴晃晃悠悠从地上站起来,靠在楚天行怀里,一边拭泪,一边摇头否认。

楚天行强词夺理道:“这能说明什么?一只耳环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美婷已经死了,在活人面前,一个死人又算得了什么?”

“就算是.......是与晓琴有关,那又怎样?难道你想因为一个死人,来打死她?”

死人?已经死了?死人算得了什么?

很好,说得太好了。

楚瑜松开手,扔掉手中血淋淋的耳环。

楚家,死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楚家祠堂了。

母亲被挫骨扬灰,那这群死了几十上百年的老东西们,一个都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