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笑上前挽住江风,一点也不见外:“我为了穿这个裙子,都没吃饭呢。”
待两个人站在餐桌前,挑食物。
沈鹰从旁边端了杯酒递给关新,见他视线落在浅笑身上,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抬手跟他碰碰酒杯:“小姑娘再过两年,就彻底张开了。”
关新抿了一口酒,他们是一起长大的,自然彼此了解,低沉的嗓音如砂纸:“她会有她的人生。”
“啧”
沈鹰一听就明白了,轻嗤:“舍得?”
关新仰头喝点酒,默不作声。
“这次的事情让我明白一件事”沈鹰端着酒杯,跟关新对视:“那就是不要太自以为是,不要以为你是对他好,也不要以为,你想的,就是对方想要的。”
沈鹰换了杯酒,跟他碰碰:“兄弟一场,真诚建议,你最好是听听小姑娘的想法,别像我一样,丢了人,后悔莫及。”
关新眼神骤然一缩。手指摩擦着光洁的酒杯,一双凛冽深沉的眸子里,泛着莫名的情绪。
沈鹰又道:“不急,小姑娘不是还有两年才长大,慢慢来吧。”
另一边。
江风挑了些吃的,两个人端着盘子坐在角落的沙发上。
“这些东西,看着就很好吃”.浅笑咬了一口寿司,露出幸福的表情。
她很容易满足。
江风勾唇:“三年没见,你跟从前很不一样。”
浅笑睁着水亮的眼睛,嚼着寿司:“人要向前看嘛。而且我要活得开心啊。这是哥哥的遗愿。”
提到浅歌,江风敛了下眸色:“抱歉,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浅歌去世了。”
浅歌在医院躺了一年,最终还是并发症复发,去世了。
那个时候,江风已经离开海城,不知所终。
“不用抱歉。虽然哥哥不在了,可我会把他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的。”
她扑闪着银润如水的眸子,娇俏可爱。
江风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不在多聊这个话题:“你今年高一了吧?”
“嗯嗯,这次月考,我可是年级第三!”
“厉害啊。想好学理科还是文科没有?”
浅笑咬着小蛋糕,眉头苦恼的皱在一起:“没想好呢。哥哥说随我自己。咦~江哥哥,你可是学霸啊,你觉得我学哪个好?”
江风:“那要看你未来想做什么了?”
浅笑:“我想当法医。”
“什么?”江风喝水呛了一下,略带惊讶:“法医?”
浅笑点头,白皙的手指抵在唇边:“保密哦,我还没跟哥哥说呢。”
她这里的哥哥,指的是关新。
江风倒不是对法医有什么别的看法,而是这个职业,每天面对的都是各种尸体。
浅笑一个女孩子。
“你真的要学这个啊?你不害怕?”
浅笑插着蛋糕,表情有些哀伤:“害怕啊,可是更想伸张正义。当初看着哥哥倒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还有那些坏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江风:“那你可以选择做医生啊,一样可以救死扶伤。法医面对的是复杂的尸体。”
“我知道。可是如果能帮助死去的人,查明真相,我觉得那很有意义。”
江风:“你想了很久?”
“嗯”浅笑托着脸,当年哥哥昏迷前,让他听沈总的话,她只相信眼前这三个男人。
“我还没告诉哥哥。”
江风微微蹙眉,不用想,也知道关新不太会同意,精心养大的姑娘去学法医,整天跟尸体打交道。
他能同意就怪了。
“你现在才高一,这些事不急。”
浅笑托着脸,听话的点头:“嗯嗯。”
江风想想浅歌的遗愿,忍不住劝劝:“我觉得当个大学老师挺好的。工作环境简单,每天跟学生打交道。也安全。你哥哥最希望的就是你平安顺遂,不如你考虑一下?”
“老师嘛?”浅笑歪着头想想:“嗯,再说吧。反正还早。我也就这么一说。”
只要她不是打定主意,非要做什么,江风都觉得没问题。
“如果到了下学期,你觉得学理科不费劲的话,还是选理科,以后就业,选择的 方面多一点。”
“好哦~”
“你有我微吗?”江风掏出来手机,调出二维码给她:“以后有不懂的问我”
扫码添加上好友,浅笑说:“江哥哥,谢谢你。”
其实以他们的地位,当初浅歌是自愿的,没有谁强迫他,他们哪怕不照顾她这个孤女,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可这些人却把她当亲生妹妹一样。
江风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一家人,不要客气。”
他现在好像明白,大嫂说的一家人,是什么意思了。
这三个字带给人的力量,比任何东西都强。
“快吃吧”
。
“江哥,我来了!”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突然伸出来,吓了江风一跳。
定眼一看,是林知。
林知抬手跟对面的浅笑打招呼:“哈喽,美女!”
他 长得虽然不是那种经验的长相,可也是阳光大男孩,笑起来很朝气。
浅笑礼貌的回礼:“你好。”
江风:“你们怎么才来,都开始很久了。”
林知指指跟在后面的凌川:“有个软件出了问题,我跟学长才忙完。”
“那你们快坐下,吃点东西。”
林知:“江哥,我知道你今天是主角,一定很忙。不用招呼我,我自己来。”
“那行,我也该去应酬了,你跟着凌川别乱跑。”
“知道,知道,我又不是小孩”
林知端着盘子,对浅笑露出微笑,随后去拿吃的了。凌川端了杯香槟,落在他身后。
浅笑重新坐下,拿着叉子吃东西,顺便掏出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着美食。
“我去跟叔叔打个招呼,你在这等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还有放在面前的水果拼盘,浅笑抬眸,笑起来明眸皓齿,熠熠生辉:“好”
关新敛眸,转身离去。
林知走到酒水台,见上面摆放的花花绿绿的酒水,羡慕的开口:“这么多种类,这都是什么酒啊”
凌川的目光透出金丝眼镜,落在他的侧脸上,声音带着诱哄:“尝尝不就知道了。”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