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睡衣,最后还是买了一套粉色的小猪和粉色的大白兔图案的。
买了衣服,关新带着她去了地下一楼的家具城。
他屋里只有一间卧室,床也只有一张,睡一起不合适。
但是从昨晚浅笑做噩梦的情况看,大概让她一个人呆在一个地方暂时是不行的。
关新买了一张单人床让他们送货到家。
只能先这样,他考虑改装下房间,隔出一间卧室给浅笑,反正他自己就会做这种手工活。
买完这些,他带着浅笑回家了。
——
另一边,到公司的江风接到了林训的电话。
他是来约时间的。
AKm秋季赛拿到了总冠军,按照先前的约定,他们秋季赛的冠军奖励是一套房子。
这个条件当初是沈鹰提的,为的是让沈秋辞能有面子,可以跟队员拉近点关系。
之前他们约好了等俱乐部的假期结束就去看房子,林训是来确认时间的。
这么几天连着出了这么多事,江风差点忘了这茬,重新约好了时间才挂上电话。
他这边刚挂上电话,外面乔远舟就冲进来了。
他一贯都是走的性感风,走路也是不紧不慢,特别有范,这回却完全不同。
他一进来就问江风:“浅歌怎么样了?”
乔远舟前晚参加庆功宴喝多了,又看上一个小子,一夜风流到第二天,宿醉加上潇洒,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的,直到今早才恢复过来。
他原本是要去找浅歌的,结果却收到这样的消息。
江风原本对他没什么意见,虽然他跟沈鹰有过一段,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他曾经在意过乔远舟,那是因为对方比他优秀,比他自信。可当他知道乔远舟睡了浅歌后,就觉得这种没心的人,才是最凉薄的。
“在医院,大概率成了植物人。”
“什么”乔远舟坐到椅子上:“怎么会这样。”
原本按照浅歌的长相是入不了乔远舟的眼的,但他胜在知情识趣,几次跟着沈鹰出去,都安安静静的又不吵,这样的人玩起来放心,也不会有什么幺蛾子。
正巧,乔远舟那天寂寞了,便勾到手睡了一次。
“我明明让他待在那里不要出去的。”
乔远舟玩心重,但不代表他就想看到对方出事。
江风冷淡的说:“姜元新抓了他妹妹。他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
“打了,我喝多了没接到。”
乔远舟那会正跟新人翻云覆雨,哪里顾得上手机响,就是他听到,也未必会接。
所以浅歌只打了一次,就没有再打了。
江风嘴角下压,心情算不得太好,这个世界上像乔远舟这样的人很多,像浅歌这样的人也很多,不过都是痴男怨女罢了。
乔远舟:“你把病房号告诉我,我去看看他。”
江风发给他,没有多说话。
他跟乔远舟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没什么可说的。
乔远舟风风火火的来,又快速的走了。
而同一时间,在另一座城市,也在上演着别的人生。
——
许星的家乡在南方,距离海城需要四个小时的高铁,那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小镇。
傅廷深知道他的地址,但也是第一次到这边来。
他到了这里后,先去找了家酒店入住下来。
把从海城带回来的礼物拎在手中。
出了酒店,按照地址去找许星的家。
俱乐部里有许星家的详细地址,傅廷深打车被送到那里。
南方在十一月还是挺温暖的。
他里面穿着卫衣,外面一件卡其色大衣,特别有范。
傅廷深站在原地,先是看了眼四周。
南方大都是水乡,更何况这边的人房子都是临水建造的,出租车开不进去。
他顺着导航,从外街往里走。
脚下是一块一块的石板路,右手边就是一条河,两旁是房子,走二十米就会有石桥,可以走到对面去。
这边的房子都是古代设计,保留了当地的特色,跟大城市完全不一样。
河中还有船飘荡着,慢悠悠的,就像这座城市一般。
能养出许星那般的地方,大抵是这么漂亮的。
走到导航的终点,傅廷深关上手机,挨家挨户的去看门牌号,直到停在一处院落前。
“177号,就是这里”
傅廷深站在门外,这边的门是木门,门上还有年画,左右两边刻着对联。
许星曾经说过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是当地的教书老师,家庭虽不是特别富裕,可也是小康家庭。
他抬手拍拍门。
里面很快传来声音,没多久门就开了。
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他先是看了傅廷深一眼,随后说:“你是,傅廷深?”
傅廷深没想到他认识自己,当即猜测是不是许星的家人,看年纪,大概是父亲。
“您好,您是星星的爸爸吗?”
许亭伸出手跟他握手:“是,我是许星的爸爸,你跟电视上很像,小伙子长得很帅。”
“谢谢叔叔。”
许亭说:“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急事?”
“没有。就是我正好放假没事,就想来找星星玩,没提前说一声,打扰了。这是我给您和阿姨带的礼物,还请您别怪我不请自来。”
“哦,别客气别客气,快进来吧。”
从大门进去,饶是见惯了场面的傅廷深也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打量了一圈院落。
这里的建筑不光外面保留了历史的样子,里面也是。
刚从外面过来时,只觉得房屋之间离的太近,中间只有一条长长的石板路,显得地方略微拥挤。
但是进来后发现别有洞天。
院外白墙环绕,绿树成荫,正面就是垂花门楼,四面是抄手游廊。
原来正对街口大门只是最外面的大门,进去后两米处还有一处门,门上还挂着牌匾。
从大门处望进去,里面更是开阔,就连屋顶的飞檐都充满了大气。
这里虽然是南方小镇,可在这里有这么一处房子,许星家里绝不是他说的小康而已。
看来他的祖上也是很有底蕴的。
许亭见他眼底露出的兴趣和惊讶,笑着说:“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
傅廷深回过神不好意思的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