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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安排,结果看到了,现在死心了吧?”帝皇系统幸灾乐祸,“整整三分之一的朝臣公然支持她,还有那中立的随时可以倒戈。”

赵云奇无奈,“朕不在意,都活不了多久了,死后巨浪滔天跟朕没有关系,倒是你,竟然没有生气?”

帝皇系统的冷哼,“皇帝永远轮不到她做,我非常愿意看着她将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云奇顿了顿,“你怎么就觉得她想做皇帝?”

帝皇系统愣了一下,“直觉!”

赵云奇:“……是我们太在意她和她身后的肖嫣了!”

帝皇系统沉默一会,气急败坏道:“难道不该在意吗?她气势汹汹而来,杵在我们眼前时刻提醒着我们当年所做的事情。”

“我敢肯定即使她不想皇位,也会惦记着万人之上的权柄。”

双方安静一会。

赵云奇淡淡道:“春闱让她做副考官,打了那些人一个措手不及,希望此次春闱能够平稳度过。”

帝皇系统道:“还没查到是谁在背后操纵?不过把她放进去确实是一步奇招,成了春闱平安,败了她跟着遭殃。”

赵云奇摇头,“没有确定方向,朕怀疑是他国之人,朕还是希望春闱平安的,三年大考,无数学子翘首以盼,耽误不得。”

双方就此结束谈话。

肖知行动了动靠姿,他们这边也发现了有人打算捣乱?

难道是同一批?或者是另外的人?

真是麻烦,一个春闱什么牛鬼蛇神都出来了。

“王爷,外面有人拜见。”忽然红梅进来,递给她一张拜帖,“是直接从后门门缝下塞进来的。”

大晚上来拜见?还走后门?

打开一看没有落款,肖知行心中一动,“让他进来。”

她移步大书房等候。

没一会,红梅带着一个黑色斗篷遮脸的人进来,等红梅退出去,此人揭开斗篷。

“白风梅见过王爷!”

肖知行没有意外,“白大人免礼,请坐,大人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白风梅稳稳坐下,笑道:“今日之事王爷就不想知道为什么?”

肖知行往后靠靠,“白大人会告知?”

白风梅点头,“我与苏震苏大人之心如同。”

“好!那请问你听谁的命令而来?”这么久才现身,是观察足够了?

“奉先帝之命,护守遗脉!”白风梅朝天拱手。

“只是护守?”都把自己推上浪头冒险了,护守个空气,而且不是奉肖嫣的命,是肖玉禛,怎么看怎么奇怪。

白风梅微顿,目露湛然,“先帝遗命,若肖氏子孙可堪大任,我等必须鼎力相助,若只愿富贵一生,便是护守。”

“那本王还得感谢你们的看重?”肖知行面无表情,“白大人,这话你以为本王会信?当年你们都没有护住她,如今说这话岂不是显得很可笑?”

她从未对这些人抱过希望,所以她也从没想过去联结这些旧臣,那文部到底有哪些人,她也不打算去主动寻找。

当年朝堂上几乎全是殷朝旧臣,却生生看着肖嫣被逼的远走西南,对外甚至宣称死亡。

他们早就辜负了肖玉禛的遗命,甚至背叛了肖玉禛和肖嫣。

白风梅沉默,忽然红了眼眶,他掀袍重重跪下,“臣,愧对先帝!愧对公主!”

肖知行冷笑,“都不为自己辩驳一下?”

“错已犯下,无可辩驳!”白风梅叩首,“臣今日来,便是想用往后余生送王爷一程,哪怕粉身碎骨。”

肖知行沉默一会,才道:“下次有事需提前跟本王商议。”

白风梅欣然应是。

肖知行又道:“本王会派人去你两个女儿身边护她们一家安平。”

也有监视拿捏为质之意,她不会轻易相信和接受他,但也不会把人立即推出去。

他若是真心靠过来,一切好说,若是心怀不轨,她随时可以把他丢出去做棋子。

白风梅只有一个妻子,妻子给生了两个女儿,两女已经外嫁生儿育女,据调查,他对家人倒是真心的,也是难得对妻子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真正君子。

白风梅自然懂她的意思,“是,多谢王爷。”

“行了,起来吧。”

肖知行问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肖嫣的日记里没有记载,分系统和主系统关于那年的信息全部没有,显然被删除了。

白风梅轻轻坐下,苦笑道:“当年……吾等现在想来都是稀里糊涂。”

“云平四年初,南方大涝,北方地动,臣等皆被调出京城赈灾救民,待得到消息时,公主已经……”

白风梅满脸悔恨,“臣回京后本打算与……玉石俱焚,却有公主密令不许臣等异动,后面知晓她只是假死脱身, 臣等才按耐下来。”

“或许是害怕胆怯,若当年能闹一闹,您何至于流落民间?臣等……罪该万死!”

肖知行挥袖拒绝他再跪,“行了,若无他事,回去吧。”

肖嫣假死脱身是为了躲避主系统的追踪和监视,她怀疑当时在宫里还发生了什么。

不仅仅是张秀的爬床导致两人决裂那么简单,和主系统一定有关系。

还有白风梅并没有露出关于文部的任何迹象,肖知行也没问,或许,文部掌管者另有他人。

这也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负责人的部门,暗码本里只提过,文部者,天下人。

再没有其他。

送走白风梅,肖远山竟然来了。

“他有一些事并不知道。”肖远山帮白风梅解释,“当年你母亲身中剧毒,我们查不到任何线索,为了性命,也为了去解毒,她才决定假死离开。”

“对方下手时机找的太好,所有重臣被调离盛京,我是半途被她召回的,一到盛京就带着她离开,根本没时间多询问事情经过,后面我问了,她不愿再多说。”

肖远山苦笑,“她还是那样,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哪怕心里疼如刀割,她都没再透露半句。”

“后面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旧臣全部蛰伏下来,死死钉在朝堂上,哪怕等不到公主回来,也要让罪魁祸首一辈子憋屈难受。”

肖远山第一次露出对某人的恨与怨。

肖知行揉揉额头,盯着他眼睛问出自己一直的疑惑,“我前后性子大不一样,父亲就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