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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三水琅一脸懵逼,

“可是我不会打桌球啊,而且我不用工作了吗?”

他小时候倒是学过桌球,是他随便乱转到一个桌球馆,然后一个大哥哥教他的。

那里的人都说他是大哥哥的徒弟。

可是他们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世间的邂逅总是不知不觉,世间的别离又总让人猝不及防。

缘起缘落,喜乐悲欢。

人生,莫过于此。

“就是就是,到时候人家说我欺负新手,那我的一世英名不就毁了?”

“那不关我事,我要睡觉了,别打扰爷。樱子,给我按腿。”

夜月神眼睛都不睁,光是嘴巴在动。

三水琅看到他嘴里的烟一颤一颤的,就是不掉,感觉这也是个技术活。

铃木樱虽然脸红得跟西红柿一样,但还是扭扭捏捏地走到夜月神身边。

先鞠了一躬,羞涩道:“主…主人……樱子这就帮您按…按腿。”

然后双手往夜月神腿上一搭,开始按摩。

夜月神一脸惬意。

妈的变态,过得真滋润。

铃木樱不是说要制裁他吗?

要是换我非给他命根子来一拳,让他了解一下人心险恶。

“这死变态,”

伊藤直一呸了一口,

“小子,既然你是新手,打赢你也不光彩。闲着也是闲着,我教你几手。”

“这……不用麻烦了吧,我还要工作呢。”

三水琅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下。

小毛头还挺会装的。

但还是算你识相。

夜月神悄悄睁开眼睛偷瞄了一下三水琅。

以后准你看铃木樱穿猫耳女仆装。

还能摸尾巴的那种。

嗯,他觉得自己对员工真是太好了。

“这小破店你就别管了,死变态都发话了你还管他作甚。来,哥给你露两手。”

然后伊藤直一就一杆打进了两个球,看三水琅还没啥波动,又来了一杆。

“咚咚咚咚……”

球在桌上撞击了好几下,还没进洞。

三水琅觉得伊藤直一是失手了,正准备安慰,结果就看到球在快要停下的时候,掉进了球袋。

卧槽,牛逼!

伊藤直一拿起清酒灌了一口,发出满足的声音,

“小子,你哥我以前可是蓝鹦鹉杯的冠军,跟我学你不仅不亏,反倒赚大了。这个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就不想试试吗?”

三水琅自然是想试的,主要还是想起了他的童年,这一次,也算弥补童年的遗憾了吧。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那就拜托师父了!”

伊藤直一倒是没想到三水琅这么爽快,这一声“师父”差点没把他眼睛给笑没了。

三水琅真怕他这小瘦身板就这么笑过去了。

“诶,好好好,一日为师,哥先给你看些真东西。这可没几个人能做到。”

说罢,伊藤直一从衣袋里拿出一块壳粉,优雅地往皮头上擦了擦。

“看到那颗红球了吗,看我怎么操作。”

然后他一舔嘴唇,杆尾抬起,猛的一下击发,然后白球就从球丛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线,擦着几颗球的边,准确无误地将红球击入袋中。

“桌球,考的既是手法也是计算力。瞄准时手要稳,击球时手要准,不能扭扭捏捏地不敢发。而像刚才那样从球丛中找到这么一条弧线,考得则是计算力。

看起来很难,实际上一点也不简单。需要勤加苦练。我也不求你达到我的高度,毕竟我的高度太高了,但至少你可不能让我丢脸。你刚入门,我先教你最基础的击发姿势。”

然后伊藤直一就开始手把手教三水琅打桌球。

三水琅的计算力其实还行,但是控制能力不好,两相抵消打得也还勉勉强强。

伊藤直一虽然看起来是个混子,但教人的时候却很认真,也很耐心。

以他的实力看三水琅,那就跟当代父母教小孩数学题一样。

始终保持平心静气也是挺厉害的。

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来打球的人并不多。

甚至都不需要三水琅帮忙,每次铃木樱都小跑着去招呼了。

三水琅向铃木樱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铃木樱也俏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认识伊藤直一的人挺多的,时不时就有人来一句:“哟,冠军开始传教啦?”

伊藤直一笑眯眯地道:“哪里哪里,就是随便教教。”

三水琅看出来了,伊藤直一很享受这种给人当师父的感觉,所以“师父师父”不停地叫着。

今天伊藤直一眼睛就没睁开过。

但没高兴多久,蓝鹦鹉馆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请问,三水琅是谁?”

福尔摩斯白马探一手按着帽子,一手插兜,整个一装逼犯。

他没有问“三水琅在不在这里”,估计是早就调查清楚了。

旁边的铃木樱一看是来找三水琅的,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不该上去招待,索性站在原地没动。

而三水琅正在瞄球,旁边的伊藤直一替他回应了:“我是三水琅的师父,你找他有什么事?”

“看来我没有走错地方,”

白马探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三水琅身边,

“啊,在打球啊。看来怪盗基德的同伙也有不错的兴趣啊。”

三水琅一击未中,只能一脸无奈地抬头看着白马探。

虽然他和黑羽快斗认识,也确实知道他怪盗基德的身份,但要说他是基德的同伙,未免太高看他了。

“哈?怪盗基德,那是什么玩意儿?你到底找我徒弟想干什么?”

伊藤直一一脸不耐,他除了打桌球什么都不关心。

白马探没有回话,顺手从另一个球桌拿了一个球杆,擦了擦壳粉,潇洒一击。

母球七弯八绕,撞击四次边框以后,将一颗角度刁钻的球击入球袋。

死装逼犯。

三水琅暗自腹诽。

“哟,小子球打得不错嘛。要不要跟我来一局?”

伊藤直一一看白马探有点东西,立马就把徒弟忘了。

白马探还是没有回应,拍了拍手,转头看了看众人,脱帽行了一个绅士礼:“各位,初次见面,我叫白马探,是个侦探。”

“谁管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球,打不打?”

伊藤直一不耐烦地打断白马探的装逼。

白马探嘴角抽搐一下,三水琅看到有三条黑线从他太阳穴处落下。

这就是二次元艺术。

但白马探还是及时调整过来,继续保持优雅的风度:“我来找三水琅先生,是想请您讲讲您和那位小偷——怪盗基德——之间的故事。”

紧接着他就自信地看着三水琅,说起那天钟塔的事情,反正大致就是怀疑他和怪盗基德有关系。

这些都是他找他爸问的,他父亲正是白马警视总监。

原本众人都认真地关注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现在其他不认识三水琅的人听完,都“切”了一声后继续该干啥干啥。

原来是个中二病。

白马探一脸尴尬,不是,这群人有毒吧?我的推理这么帅他们就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