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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氏走出来的时候,顾画还有些恍惚。

她这一天的心情仿佛过山车一样,一会儿沮丧,一会儿又高兴。

本以为败兴而归,结果却是乘兴而归。

顾画看着榕城的摩天大厦,整个人还有几分不真切的感觉。

宋氏和贺氏对接成功,并且达成合作,顾画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和最亲密的人分享这一份喜悦。

然而,又想起近段日子以来发生的糟心事,她的手指停在了宋知礼的电话号码上,迟迟没有摁下去。

目前,她不想理会宋知礼。

转而,她将电话打给了温漫初。

两人聊了好久,才意犹未尽地挂断电话。

贺氏这边,等安欣然忙完手头的琐碎事情,她找人问了问,得知齐云舟的位置,便上楼去见齐云舟。

“云舟哥,你没有答应顾画的事情吧?”虽然是询问的态度,但是安欣然的语气却是异常笃定,“亏本的买卖,我们贺氏可不接受。”

原先想好忙好了工作就来看顾画出丑,可是她来晚了一步。

等她到了会议室,好戏已经结束。

真是可惜了,她没能看见顾画倍受屈辱的凄惨画面。

但没关系,她可以从齐云舟这得到一个让她大快人心的结果,等日后见了顾画,她会大肆嘲讽顾画一番。

笑顾画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简直是痴心妄想。

宋氏不过是一个稍有名气的公司,连给贺氏当舔狗的资格都不配,又哪里有脸寻求贺氏的合作。

“没你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齐云舟没有直面回答安欣然。

他早听说了,安欣然和顾画不对付。

“我想知道结果,你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嘛。”安欣然套近乎,想要从齐云舟这套出一个答案。

但齐云舟素来警惕,哪里会让安欣然轻易套话,“结果会在合适的时机公布出来,你不需要来问我。”

贺氏和宋氏的合作不一定惹人注目,但没有必要遮遮掩掩。

“你提前跟我说一声,我现在就想知道。”安欣然不愿意等。

“这不合乎贺氏的条文规定,我不能坏了规矩。”齐云舟回道,他对安欣然没那么好说话。

“反正我迟早都会知道,你还怕坏什么规矩。”安欣然郁闷道。

先前的兴奋散去不少。

真的是,齐云舟一板一眼的,太过于墨守成规了。

安欣然免不了感到不耐烦。

“规矩不是我定的,你有意见的话,可以向贺淮川提。”齐云舟端正坐着,一边应付安欣然,一边低头忙碌。

“你别拿淮川哥说事,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安欣然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她便磨着齐云舟。

奈何齐云舟就是不正面回应安欣然。

最后,安欣然急了眼了,“不说就不说,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知道吗?我问其他人,也一样可以得到答案。”

“你请便。”齐云舟轻飘飘道。

这让安欣然更恼了。

她不解气地骂了两句,才气冲冲离开。

过了两天,安欣然通过自己的渠道确认宋氏还是和贺氏搭上线了,她瞬间觉得自己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居然让顾画得逞。

老天真是不公。

但她放过狠话,只要有她在,她肯定会搅黄了这次的合作。

顾画不在乎安欣然的心思。

下了班后,她走出宋氏大厅。

宋知礼就站在门口,静静等着她。

看见她一出来,他立马走近她。

“顾画,我告诉你个消息,上回你问我的事情,调查结果出来了。”实际上,他早些天就拿到了结果了,只是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和她说。

亦或是,每次他一开口,她都是直接转身就走。

连听他说一句话的耐心都没有。

她明显是单方面的冷战,让他感到手足无措。

“我不感兴趣了。”无论事情真相如何,顾画都不感兴趣了。

“这和潇潇有关,你以往最关心她了。”宋知礼锲而不舍,不愿就此终止话题。

话说,顾画能够搭理他,这表明他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她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我。”顾画不是白面团,她是有脾气的,她早已被宋潇潇伤了心,短时间内不会再管宋潇潇。

宋知礼一听,他不由得皱起眉头,“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让潇潇听见,否则她又该和你闹了。”

紧接着,又有一道甜美的声音附和道:“顾画姐的这一个想法要不得,除了知礼哥,潇潇以前就和你最亲,但你却在她背后诅咒她,你不觉得你自己很恶毒,也很缺德吗?”

在一楼门口的柱子旁边,苏以柠娇娇柔柔地站着。

似是弱柳扶风,禁不住摧残。

但偏偏,她却满脸顽强。

让人忍不住对她心生怜爱。

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顾画的冷血无情。

而后,苏以柠又看向宋知礼,为他抱不平,“知礼哥,你如兄如父地照顾潇潇长大,你平日里最疼她,从不让人说她半句不好,如今,顾画姐那么说潇潇,你怎么不好好教训她一顿。”

“如果你不心疼潇潇,那我来心疼她。”

“我可是把潇潇当命来护着的,谁都不可以不拿她当回事。”

苏以柠义正言辞,活像是顾画犯了多大的过错一样。

与顾画的冷漠相比,苏以柠显得有情有义多了。

“我顶多是漠不关心罢了,哪有诅咒宋潇潇。”再者,宋潇潇是死是活又不取决于她,她不想过多理会,“你和她要好,有你和宋知礼关心她就够了。”

下午的阳光不算强烈,照在顾画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声线清凌,神情慵懒。

宋知礼觉得顾画的话刺耳,他不喜欢听,“潇潇和我们才是一家人,她不该由一个外人来关心。”

尽管他没有点名,但他话里所指的外人显而易见。

他不想这么说的,但顾画的冷淡让他感到不安。

后来,事实证明,他的这一股不安并非没有缘由。

只是那时,等他醒悟过来,一切都太迟了,他已经彻底丢失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

再也找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