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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漫初看了眼顾画离开的方向,转而继续忙碌。

顾画算好了,她会在约定好的时间内赶到贺氏。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她在路上被人追尾了,导致她迟到。

对此,顾画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紧接着,这一种不好的感觉应验了。

当顾画紧赶慢赶来到贺氏,她被一楼前台拦住。

“我有预约的,你查一查。”顾画让前台确认一下,她虽然迟到了,但好歹和贺氏负责人预约过。

“我查查,你稍等。”前台打了个电话,将事情上报,没多久,她就了解了情况,“我本来可以放你进去,但由于你迟到了,贺氏高层不想见你,所以,不好意思。”

前台拒绝得委婉,顾画硬闯不了。

她只能无功而返。

因为迟到,就错失了一次谈合作的机会,顾画是自责的,但事出有因,她也无可奈何。

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看下一次能不能再重新预约一下时间。

顾画回到宋氏,向宋知礼说明情况。

“你说,你没谈成合作?”宋知礼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按说,这很不应该。

“因为出了点小意外,我迟到了,前台不放我进去,所以我连贺氏负责人的面都没见着。”顾画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明明想要做好这一件事,她却还是搞砸了。

“不守时,是谈合作的大忌。”宋知礼对顾画的表现不满,但他没有泄露出分毫情绪,“你从来都很准时,但这次,你让我吃了一惊。”

“我没把事情办好,我承认。”起码,她出师未捷,“知礼,你能不能和贺氏再重新预约一下,我保证犯过的错误绝不会再犯。”

“眼下,也只能如此了。”宋知礼同意顾画说的话,“不过,这一次预约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在贺氏说得上话的人,不是那么好约的。

但死马当活马医,未尝不是办法。

“都怪我,让你为难了。”顾画垂下眼睫毛,敛住眸底的歉疚。

“我说过,尽力就好,我没有怪你。”宋知礼声音温润,犹如和煦春风,拂去顾画心头的失落,“等约好了时间,我再知会你一声。”

两人说好了事情。

顾画又在宋知礼这待了几分钟,才迈步离开。

同一时间,榕城市中心医院。

宋潇潇和苏以柠停在一间病房门口,先是迟疑了片刻,才终于敲门。

得到了安欣然的允许,两人推门而入。

“宋潇潇,你还好意思过来,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用遭罪!”安欣然脚上绑着白色绑带,鼻青脸肿,整个人都透露出沮丧的气息。

一看见宋潇潇,她的情绪就不由得激动起来。

“我哥让我来的。”要不然,她也不乐意来,后面的话,宋潇潇没说,“我给你买了水果,就放这了。”

没有空手来,苏以柠让她买了一篮水果。

宋潇潇忍住幸灾乐祸的想法,把水果放在桌面。

“假惺惺的,别以为给我带来一篮水果,我就会原谅你。”安欣然没想过要原谅宋潇潇,是宋潇潇害了她,她肯定要让宋潇潇付出代价。

“你消消气,有话我们好好说,我其实没想过要让你受伤,你摔下楼梯是一次意外,我不是有意的。”宋潇潇难得好脾气和安欣然解释道。

但安欣然没把宋潇潇的解释听在耳里,始终没给宋潇潇一个好脸色,“我不想看见你,你带上你的水果,给我滚。”

“你还在养伤,情绪波动不利于你的康复,我们是来解决事情的,不是来吵架的,你有什么要求,可以和我们说,只要我们能够做到,我们会尽量配合你。”苏以柠被宋潇潇拉来当说客,她看安欣然的脸色不太对,赶忙出声道。

然而,苏以柠的安抚起不了一点作用。

“我的事情不用你来插手,你也滚!”气在头上的安欣然对苏以柠同样不客气,“满身穷酸样,从乡下来的土包子,看见你就晦气。”

安欣然出生名门,向来看不上农村出生的苏以柠。

“我也没招惹你,你凭什么侮辱我?”类似的话,苏以柠听过太多,但再次听到,她依然会感到气愤。

“我想侮辱你就侮辱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安欣然气焰嚣张,完全不将苏以柠放在眼里。

自从受了伤,她的心情无法疏解,苏以柠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这时候来,正巧撞她枪口上了。

“往上数十代,你们家保不准也是农民,你少来侮辱我,谁也不比谁高贵。”苏以柠强撑着面子,故作淡定道。

实则,她心里恨死了。

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的出生说事,安欣然说她满身穷酸样,不过是看她好欺负。

“别以为我不知道,连你自己也嫌弃你的农村父母,想要早日摆脱你身后那一群穷亲戚。”安欣然戳破苏以柠的伪装,嘲讽意味十足,“要不然,你也不会卯足了劲往上爬。”

苏以柠的野心勃勃,早已掩饰不住。

安欣然看穿了。

苏以柠气得两眼发晕,她好心探望安欣然,并且用心宽慰安欣然,没想到却得到了安欣然的奚落。

“好心没好报,你既然不识好歹,那我也不必浪费时间和精力在你这。”苏以柠吞下屈辱的委屈,她保持高傲的模样,“以后,就算你求我来,我都不来了!”

谁还没一点脾气。

安欣然不喜欢她,她也讨厌安欣然。

苏以柠撂下自以为是的狠话,连招呼都忘了跟宋潇潇打,她顾自拉开门,直接离开安欣然的病房。

同样是贫苦出生,在安欣然侮辱苏以柠的同时,宋潇潇觉得自己也遭到了波及。

仿佛,甩在苏以柠身上的尖刺,也扎得她鲜血淋漓。

本来,宋潇潇就有些敏感。

“我们都是同学,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三年多,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宋潇潇指责苏以柠的不是。

安欣然怒道:“嫌我说话难听,那你们就不该来。”

好像,她多希望她们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