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儿被小猪佩奇吸引,给了夏晓珊机会。夏晓珊屈膝上顶,膝盖正好顶中张三儿的两枚蠢蛋。这一下,顶得结结实实,力量巨大。咔嚓、咔嚓、咔嚓嚓,这一膝盖,顶得太残暴了。
张三儿嗷了一声,双手捂着裆部,腰弯成一张弓。痛苦的嗷声一停,张三儿侧身摔倒,被顶晕了。
张三儿他妈,叫了一声三儿,跑上去看伤势。露在外面的本钱,已经肿大起来,就像一个大鹅蛋,而张三儿的脸色就像金纸一样,嘴唇都发白了。
变故突发,三儿受了重创。心疼儿子的张山,立即火冒三丈。他捡起一根竹条,对着夏晓珊,没头没脸,一顿乱抽。这一顿竹条炒肉,打的夏晓珊鬼哭狼嚎起来。
吴老四怜香惜玉,看不下去了。吴老四心想:这么好的婆姨,你也下得去手。
吴老四飞身过去,抢下竹条:“打打打,你就知道打。叔啊,你快看看去,三儿受伤重不重?”
对啊,先看傻儿子的伤势。
张山媳妇已经趴在地上哭起来了:“哎哟,天杀的浪蹄子,三儿的牛牛蛋蛋被顶碎了。”
吴老四过去一看,哎哟妈呀,那里肿胀成紫黑色,跟水缸里的水瓢差不多大了。太惨了,这个傻子,大概率是成公公了。吴老四只是看了两眼,自己的两颗小荔枝,都痉挛起来。
关夫子伸手摸了摸,发现只是肿了,没有碎,他长长嘘了一口气对张山说:“山叔,她没有顶实,牛蛋蛋没有碎,还有救。”
关夫子说:“我那庙里有治跌打损伤妙药,最能消淤散肿,张山叔,你等着,我回庙里去拿。”
张山看着那红肿成明镜似的一大团,越看越心疼,又要找东西打夏晓珊。
吴老四赶紧拦住:“叔,别打了。先弄些井水给三儿那里冷敷一下。我小时候受过伤,就是用井水冷敷的。那样好的快。”
张东海说:“受伤了,不是应该热敷吗,你怎么教他冷敷?”
吴老四笑了:“那里最怕热,不敢热敷的。”他说完后,心里一阵后悔,特么的,我多嘴,让它肿胀坏死,让傻三儿变成真太监,不能继续祸祸夏晓珊才好呢。
吴老四还在懊悔,张山媳妇说了一句话,雷得他七荤八素的。其实,不光是他,连张飞飙、张东海、老幺他们都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这是张山媳妇能说出的话。
原来张山媳妇看着三儿的伤势,恐怕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她担心别人打夏晓珊的主意。于是就是:“老头子,你把她上了吧!”
张山没听清楚,就问:“老婆子,你说啥?”
“你去把她干了。三儿伤得那么重,一时半会动不了她。咱这里光棍太多,不能让别人讨了便宜去。不如你去把她干了。我不能生养了,她正当年。你干了她,让她为老张家生儿育女。”
张山的神色有些动摇:“那三儿怎么办?”
张山媳妇说得更轻松了:“等三儿好了,你再还给他。这就像猪圈里的母猪一样,给哪头公猪骑,都一样下猪仔。”
张山动心了,他看着露着胸脯,满脸恐惧的夏晓珊,慢慢解开系在腰间的布裤带。
吴老四一把薅住他,笑着说:“叔啊,你不会当着我们就要干事吧!我们是饿着肚子,给你送了这么俊的婆姨来的。家里有什么吃的,先弄些来填饱肚子。”
“老婆子,把山药蛋粥拿来,再把那坛子地瓜烧搬来,让大侄子们喝酒。”
张山嘴上吩咐老婆,手里还在解裤腰带。他腰间布条系的很乱,仓促去解,不但没解开,还系成了一个大疙瘩。
吴老四说:“叔啊,你别解腰带了。把她拴起来,饿她两天,她就顺从了。这么俊的女子,我们飚哥自己舍不得用,给你三儿送来,可不是让你当公公的,随便糟蹋的。”
张飞飙觉着张山去乱搞,不太好。他也帮着劝说:“山叔,这女子脾气暴烈,刚被咱们捉来,一心反抗,不肯屈服。如果你偏要强行办事,要是怀孕了,生下的孩子,多半会傻。老四说得对,先把她拴起来,饿两天,就老实了。到时候,三儿的伤也好了,正好让她俩圆房。”
众人的意见不好违背,张山只得松开了裤腰带,捡起捆猪绳,几下子就把夏晓珊捆成粽子一样。
捆完了,张山的气还不顺。他恶狠狠地说:“不能便宜了她,就把她拴在猪圈里,跟母猪拴在一起。”
吴老四拍手叫好:“对,就扔猪圈里。让她知道知道,在咱们这里,她跟下猪仔的小母猪一个猪样。来,叔,我帮你抬她过去。”
吴老四抬着夏晓珊双腿,张山抬着她的肩头,向猪圈里走。张山媳妇早早打开猪圈门,让他俩进去。猪圈里有七八头猪,看见人来,哼哼叫着,乱跑了一阵后,全部躲到角落里。它们奔跑时甩起的猪粪猪尿,溅了张山和吴老四身上。
夏晓珊一直在破口大骂,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些野蛮的山里人,当猪一样对待。她的俏脸上,被甩上好几块猪粪,其中一小块,差点落到她的正在大声咒骂的嘴里。
夏晓珊极度恶心,急忙闭了嘴。那块猪粪粘在她的鼻子和嘴巴之间,随着张山的晃动,一点点向夏晓珊的鼻子滑动。夏晓珊急忙侧过头,尽量让猪粪顺着腮边滑下去。
恰好张山转身,要把夏晓珊扔到猪圈深处的草窝里。他蓄力的动作,使他的大腿根凑进了晓珊的脑袋。
夏晓珊恨极了张山,遇到这种机会,绝不会放过。夏晓珊张开小嘴,露出白白的牙齿,冲着张山黑黝黝的大腿,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咬了一口。
啊——
这声惨叫,响彻了整个张家后垴。
张山疼得手一松,直蹦起来,头重重撞上猪圈顶棚。夏晓珊的上半身摔进了厚厚的猪草里,双腿还在吴老四怀里。吴老四赶紧轻轻放下晓珊的双腿,去查看张山的伤势。
张山穿着破旧的短裤,大腿根处鲜血直流,已经流到膝盖处了。张山用手捂着伤口,鲜血还从指缝里往外冒。
张山想过去踢夏晓珊,被吴老四拦住:“叔啊,先治伤。你现在知道这个女子的厉害了吧?就把她扔猪圈里,饿她两天,就服服帖帖的了。”
吴老四弯腰扶着张山,从猪圈里走出来。张飞飙搬过椅子,让张山坐下。张山媳妇帮着张山脱下短裤,查看伤口。
好狠的一口啊。就在大腿根部,靠近牛淡的地方。夏晓珊用浑身力量咬的,那伤口血肉模糊,牙齿痕迹深嵌到肌肉里。
吴老四说:“婶子,快拿地瓜烧酒消消毒。”
张山媳妇消毒的时候,张山疼得满头豆粒大小的汗珠,扑簌簌滚落。
吴老四看着张山的伤势,心里感到一阵可惜:这个俏女子,做事没准头,要是把那两颗牛淡全咬碎了,那才好呢。这爷俩都废了,最终俊婆姨还是我的。
算了,别在这待着了。我早些回家,补补觉,等着晚上来,把夏晓珊救走,让她给我当媳妇。
吴老四对张飞飙说:“飚哥,这个婆姨不是好东西。你看,两袋烟的功夫,爷俩都被她伤了。吓人哩,我没见过这么吓人的婆姨。飚哥,这早饭没法吃了,我先回家补觉去。”
张飞飙说:“别回家,今天上午要到矿上去的。你忘了,关夫子通知的。兄弟们,早饭别吃了,赶紧去通知遇难的家属们,让他们十点前,去东河煤矿领钱。”
说到这里,张飞飙走到张山跟前:“山叔,我们跟贞元集团的唐蓉川谈好了。今天上午领抚恤金,每人三十万呢,你家能领六十万。你伤成这个样子,让婶子替你去领钱吧?”
“她出不了门,见不了人的。算了,包扎一下,我跟你们一起去。让她在家里照顾三儿,还有看住了那个婆姨。”
吴老四说:“我不去啊,我家没有人埋进矿洞里。只有一个远房堂兄他被埋了。他的抚恤金也轮不到我去拿呀。”
张飞飙说:“你也是矿上干活的,一起去,你没听说带路的也可以拿十万吗?”
“那是骗人的,前晚上咱们就被骗了,飚哥你怎么还信。我要回家补觉去。”
“人多力量大,万一有事情,大家一起上。听好了,是我兄弟的,必须十点前赶到东河去。”
“那好吧,我先回村告诉书记,让他通知遇难亲属去领钱。飚哥,咱们矿上见。”
吴老四的这个理由很充分,张飞飙点头应允。
吴老四看看受伤的张山和三儿,憋着笑,说了声:“让三儿,好好养伤,伤好了,再干她,狠狠地干她,让她给你们老张家生一大堆孩子。”
说完之后,吴老四又趴到猪圈墙头,看了眼夏晓珊。厚厚的猪草上,夏晓珊半躺半卧着。捆猪绳捆得太紧,让她躺不下,坐不起来,很是难受。
几头小猪仔,离她二三米的地方,好奇地哼哼着,好像在问候夏晓珊,又像是怨她占了它们的安乐窝。
吴老四说:“张山叔,你养的这些山猪不吃人吧?别咬死她!”
张山媳妇正在帮着张山消毒,缝合伤口。她嘴里咒骂:“那些山猪能咬人就好了,咬死她,一报还一报。你们看看,差一点就把牛牛蛋蛋咬了。”
吴老四嘿嘿一笑:“咬死就可惜了,真咬死了,谁还敢给三儿当媳妇啊。”他说完,出了张山的院子。他是有心事的,围着院子兜了两圈,认了认吴家峪的方向,选了条小路就走了。
吴老四从小放羊,练就了走山的本领。他翻山越岭,没用两个小时,就回到了村子吴家峪。当他经过吴家老味道时,正好看到吴刚从小桥那边走过来。
吴刚也看到他了,笑着问:“四哥,这么一大早的,你又要到哪里去玩?”
“啊,刚子啊,吓我一大跳。我耍了一晚上,这会子要回家趟,收拾一下,还要到东河矿上去呢。”
“四哥,我也去矿上,咱们一起走吧。”
“你去矿上?你家又没死人?”
“不是辰哥死…”吴刚回头看看吴家老味道的门脸,又改口说“辰哥被埋里面了,嫂子她刚生了娃,去不了,婶子要照顾她,只能我去领钱了。”
“领什么钱?”
“村长的喇叭都广播了,受难的家属领三十万的赔偿金。四哥,你不知道?”
吴老四心里一惊:“哎,我就是回来通知这件事的。村长是怎么知道的?”
吴辰笑了:“四哥,网络通了,上级直接打电话通知的。四哥,咱俩一起走吧?”
吴老四说:“肚子瘪瘪的,我先回家吃点东西,垫吧垫吧。”
“我去屋里给你拿些牛肉大饼吃吃。”
“哎,别拿,我没带钱。”
“看四哥说的。哪能管你要钱!”
“多来点熏牛肉啊,我真他妈的饿了。”
吴刚回到店里,跟婶子说:“婶子,我正愁没人跟我作伴。没领到钱还好说,领到钱我怕一个人不能护住那么多钱。巧了,出门碰上了吴老四。他答应和我一起去矿上。他没吃早饭,婶子你给点熏牛肉和大饼,让他边吃边走。”
吴刚的婶子,就是吴辰的妈妈,小熙的婆婆。儿子被埋后,过了这些天,恐怕是死了。丧子之痛,令吴辰妈妈多了半头的白发。不过她还顾不上太过悲伤,她的心都在医院里,牵挂着儿媳妇。要不是山路断了,她一准撇了小店,去平阳医院看看去。
好在去往平阳的公路终于通了,信号也有了。昨晚上吴刚和小熙坐着救护车回来了。不但她俩回来了,还抱回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
悲喜交集,令吴辰妈妈,激动了一整夜。早上鸡一叫,就在前店忙活着。她和小熙一致同意,让吴刚去领钱。虽然小熙感觉吴辰没有死,但是赔偿金不能不领,过了这村说不定就没有这店了。
吴刚一大早就被吴辰妈妈叫醒,请他吃了丰盛的早餐,然后拜托他去领钱。她俩也担心吴刚性子太弱,带那么多钱,路上不安全。可是没的办法,只能他自己去。
吴刚出门后,吴辰妈妈就担心起来。没想到吴刚又回来,说他找了吴老四当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