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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自己脑子里过10遍,都不如从别人嘴里听一遍。

张哥走后,风子认真思考了一下,张哥的确是为自己好。别人都不忍心再伤梅子的心,难道他风子愿意?

但他该怎么做呢?当局者迷,说的就是现在的风子。

风子不是没想过,要弥补自己当年所犯的错误。但,也不是说只要自己一句话,一切都会顺着自己的思路发展下去的呀。

梅子现在真正的心思是啥?经过这些年,她对自己是否还有真正意义上的情感?

张哥说,一个女生能拿出几十万为一个男人开餐厅,就足以说明这个女人对男人的爱。

但如果那是梅子在报恩,为了感谢风子当年硬要塞给她的300元钱。为了体现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呢?

梅子有过一次婚姻了,对婚姻有了很深刻的理解。也许她现在已经对婚姻彻底失去了信心,完全心如死灰了!

张哥的说法也许都是猜测,他在撮合别人相交相恋,这是他天生的爱好。可能他能从中找到一些快感,或者他认为这就是帮助别人最好的方式。

当年对他和梅子的事,张哥不也是极尽所能吗?可最后却还是没有结果。当然这个跟人家张哥是没有丝毫关系的,但,结果,结果才能说明一切啊。

还有就是,梅子现在什么都不缺,也许人家眼光早就高了。像风子这种本身就是靠人家帮助才改变现状的人,恐怕早都不在人家考虑之列了。

风子脑子里过着所有的问题。他知道,自己这些都是胡思乱想,也许都不成立,都站不住脚。

事情,往往发展方向就是你始料未及的

风子承认自己在感情上,一直是想东想西,优柔寡断,这和他对事业是形成鲜明对比的。

这可能跟她当年的遭遇多少有些关系。

上初三时,风子暗恋过一个女同学。最后鼓足勇气给那位女同学递了一张肉麻的纸条,不想那位女同学是一个学习狂,把纸条给了老师。老师当众羞辱了风子,并把这事在全校大会上提了出来做反面教材,让大家引以为戒。

从那以后,风子对那个名叫晓晓的女孩就不再多看一眼。那时不知道是不是爱,反正那个玩意彻底是从心底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鄙视甚至厌恨那个心里的白衣天使。

那会人虽然幼稚,但道理风子还是懂一些的:你可以不爱我或者不在乎我,但你不能暴露我侮辱我!

没想到的是,到了几十公里以外的县里去上高中,风子和晓晓又阴差阳错地被分到了一个班。更为奇怪的是,还是前后排。

也是从那会开始,风子有点相信老人们嘴里经常说的鬼神论了,他感觉这可能就是那个冥冥中的造孽主在故意捉弄人。

不过,事情却反转了。

某一天的黄昏,雨水好像挂在半空中,就等风子回到宿舍再落下来。

这时晓晓不知从那里就闪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把伞。

风子转身要走,被晓晓铃铛般的声音叫住了:“老乡,这么诡秘,一个人干啥呢?”

“老乡!”风子从来也没听过这种叫法。

不过也对,对于陌生的县城,他们之间的家只不过是相邻的两个村(后来才知道,她和破锣是一个村的),说老乡好像也对。

不过她说“诡秘”确实用词不当!这不风子每天这个时候都在操场边上,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摸着一棵棵笔直的杨树背诵词吗?那里诡秘了!

风子不想跟她说话,只是礼节性地“嗯啊”两句准备离去。

这个时候,半空中等待风子的雨点,在晓晓的耽误下,再也憋不住了,随着一阵咣当当的雷声便落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噗呲一声,晓晓撑开雨伞,高高举起,挡在了风子头上。

也就是从那以后,风子对女人看不懂了。他觉得,你看见或者你心里认为的那个女生,可能并非就是那样。因为她们手里有伞,撑起来,就很难辨认。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山坡上刮过。”风子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哥,这几天忙吗?”纪伟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还行吧,你在那里呢?”风子也关心地问道。

“我好几天没去店里了,我们那种生意就那样,不可能像你餐厅那么多人。”纪伟说道。

“你是开张吃三年的生意,要像餐厅这么多人,那还了得!”风子笑着说道。

“嗳哥,我要给你说一件事。这个月底我就去上海了,估计怎么也得半个来月。”纪伟说道。

“去上海?有事?”风子问道。

“到那边给袁玉检查病。”纪伟听起来依然镇定地说道。

“什么病?这里医疗条件也很好啊,为什么跑那么远?”风子有些奇怪。

“袁玉有个亲戚在那个医院,再说,那个医院是治疗白血病的权威。”很明显,说这话时,纪伟声音多少有些变化。

“什么,白血病?”风子吓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还没有确诊,但应该有80%的可能!”纪伟依然用不同以往的低沉声音说道。

“兄弟,你别急,不可能,一定是误诊,医院老有这种事发生!”风子安慰道。

“没事哥,不急,这不还不到最后嘛。”纪伟清清嗓子,故意镇定地说道。

风子可以说对纪伟是足够了解了。纪伟这个人有小坏,却没有大损。人挺仗义,对朋友绝对是没得说。

如果说和袁玉的开始,他是有目的性或主要就是为了追逐利益,那么和袁玉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年,他是真的被袁玉的爱感化并被袁玉彻底降服了。

从和袁玉结婚开始,他就不再沾花惹草,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

曾经有两年生意不好的时候,他还开上车,有时候袁玉陪着他,有时候一个人全国各地地赶展销。

展销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根本就休息不好或睡不好觉。但他依然苦苦地熬,就因为想多存点钱,等有了孩子,能让孩子上个好学校,生活好一些。

纪伟儿子降生的时候,风子还在家里,他向纪伟表示了最真挚的祝福。

纪伟给风子说过,袁玉一家人都信佛教。袁玉母亲经常都在离家不远的南山寺做义工,小时候还经常带着袁玉过去。

一直以来的耳濡目染,现在的袁玉一个礼拜也至少有一天在寺里为信徒们做饭以及打扫场院。

忠实的信徒也得白血病?并且还只是三十多点的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风子在内心暗暗为袁玉祈祷,同时也在反复念叨,这种厄运千万不能降临到纪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