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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暑,迎来了梅雨季节,每日小雨不断 ,小葡萄似乎很喜欢这种湿润的气息,频繁出来活动,他总是隔着那薄薄的肚皮,与岑时樾玩着触碰游戏,他不会乱踢乱动,只是在感受岑时樾气息时,会把自己的小手掌小脚丫贴着肚皮,显现出特有的形状。

临近产期,岑时樾如最初一样,改成了居家办公,鹿柠坐在窗前,看着手中的样品发愁。似乎总觉得这旗袍还少了些什么,不够完美。轻轻用胳膊撞了撞身旁的岑时樾,将手中的旗袍样衣举高,期待他能给予一些建议。

岑时樾微微倾身,仔细地端详着这件旗袍,沉思片刻后,给出中肯的意见:“我觉得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或许你可以考虑在胸口的盘扣上做些微调。”

鹿柠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手边的资料,开始认真地翻阅起来。这件旗袍对他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送给外婆第一份的礼物。因此,不容许有丝毫的瑕疵。

经过数日的反复修改与打磨,旗袍终于呈现出了鹿柠心中最完美的模样。

这是一件暗紫色的无袖旗袍,水滴领的设计优雅而大方。胸口两边绣着对称的木槿花,几只活灵活现的蝴蝶在花间飞舞,一直延伸至腰部。整件旗袍用料考究,外层是带有暗纹的香云纱,内衬则是柔软舒适的上好锦缎。鹿柠还为它搭配了一件精致的坎肩,使得整体造型更加完美。

在礼物即将送出手的关头,鹿柠却犹豫了。他担心自己的设计过于稚嫩,会不会像过家家。

岑时樾在他犹豫不决之际,替他做了决定,偷偷地将旗袍送给了外婆。鹿柠得知后,与他闹起了小脾气,一整天都没有与他说话。

“我错了,我不该擅自主张。”岑时樾深知自己的行为有些冒失,真诚地道歉。鹿柠依旧置若罔闻。

岑时樾看着鹿柠闷闷不乐的样子,心生愧疚,打起了感情牌:“外婆真的很喜欢这件旗袍,她为了它来回折返多次。你也不想她留下遗憾吧。” 说到这里,鹿柠的才有所松动。

可过了一会,鹿柠又躲起来不理他。

岑时樾推门进来时,鹿柠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缩进被窝,将自己紧紧包裹。他心疼地皱了皱眉,轻声说道:\"你这样会呼吸不畅的,宝贝。\" 他跪在床上,试图掀开被子,但鹿柠的小手却紧紧地抓住被角,不愿让他得逞。

岑时樾叹息一声,无奈地起身离开。

鹿柠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悄悄地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凝视着空荡荡的门口。

哒哒,脚步声再次传来,鹿柠立即把自己包严丝合缝。

岑时樾顺着被子边缘摸索,终于摸到了鹿柠的小脚。他隔着被子轻轻挠了挠,鹿柠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岑时樾看准机会,迅速将一个包装袋塞进被窝。听到被窝里传来的包装袋响声,紧接着,一样样零食被推进了被窝。

直到被窝里装满了零食,鹿柠才不得不打开被子。带着委屈的意味看着岑时樾:“你干嘛?这些你不是不让我吃吗?”

岑时樾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笑着说:“仅限今天的特别放肆”

鹿柠低垂着眼帘,他靠在岑时樾坚实的胸膛上,吐露心声:“对不起,是我对自己不自信。以前以为自己是宁默时,成绩不好,社交也显得笨拙。潜意识里,除了妹妹,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即便有人向我发出善意,我也总觉得是别有用心。导致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喜欢独处,毕业后尝试过上班,也没坚持多久。幸运的是,还有人欣赏我的画作,找我约稿。我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去自学绘画,每日除了完成约定的稿件,还会额外创作几幅不同风格的当做练手,生怕辜负了他们的期待。被篡改的记忆至今没有找回,我还是带着刻板印象,不自信的那个我”

岑时樾沉默地聆听,回想起茉莉为他编织的那场梦境。在那梦中,鹿柠孤独地走在校园的小道上,独自用餐,独自照顾小猫。唯一能让他露出笑容的,就是看到人们欣赏他画作时的那份喜悦。

他无声地将鹿柠搂得更紧,两人一同望向窗外,雨水轻轻拍打着窗棂,发出清脆的声响。

次日清晨,鹿柠下楼准备用餐。邓姿身着一袭旗袍,在原地优雅地旋转着,旗袍的每一寸都透露着精致与高贵。克莉丝汀看着母亲羡慕的流口水。

鹿柠见状,不好意思地躲在拐角的阴影里,不敢下楼。岑时樾整理着袖扣,微笑着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怎么,不饿吗?怎么蹲在这里?”

克莉丝汀见两人下来,凑上前询问:“柠柠宝贝,你什么时候也能给我设计一件衣服?”

鹿柠轻捶着岑时樾的胸膛,示意他放下自己:“我设计的不好,怕您不喜欢。”

克莉丝汀笑着反驳:“怎么会呢?你的设计很适合我妈妈呢。”她望着母亲身上的旗袍,心中直冒酸泡。

这件旗袍无袖设计,原本更适合年轻人,但暗紫色的料子却赋予了它沉稳内敛的气质。独特的花型与精致的做工相得益彰,使得旗袍在保持年轻韵味的同时,又增添了几分高雅庄重。邓姿披上披肩时,更是显得雍容华贵,让人移不开眼。

外公刚刚从繁忙的Y国事务中抽身,风尘仆仆下了飞机,他的脚步虽然略显疲惫,带着行李走进客厅,迎面而来的是一抹惊艳的色彩。

他的妻子邓姿正身着一件别具一格的旗袍,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在客厅中轻盈地旋转着。

“真美。”外公由衷地赞叹道,目光紧紧追随着邓姿的身影。

他围着邓姿缓缓踱步,欣赏着这件他从未见过的旗袍。这旗袍不仅独特,更将邓姿的优雅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仿佛时光倒流,让他看到了妻子年轻时的模样。

他忍不住搂住邓姿,轻声问道:“你做新衣服了?这旗袍是我见过最适合你的一件。”

邓姿打掉丈夫乱动的手,带着几分娇气与自豪:“是柠柠给我设计的,你看,好看吧?”

“真漂亮,看到你这样,我仿佛又看到了你二十岁那年的模样。”布莱恩舍不得眨眼,想把这刻记录下来。

邓姿听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依偎在丈夫的怀里。

\"没骗你吧,外婆确实很喜欢。\" 岑时樾微微低头,在鹿柠的耳畔低语。

鹿柠微笑不语,突然,他感到腹部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紧紧揪住。痛苦地扶住沙发,脸色瞬间苍白。

\"柠柠,你怎么了?\" 岑时樾见状,擦去他额头的冷汗,焦急地样子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我……我可能要生了。\" 鹿柠艰难地捂着肚子,抬起头,汗涔涔的脸上苍白没什么血色。

岑时樾立即行动,他迅速吩咐管家带上待产包,然后转身抱起鹿柠,急匆匆地冲向车库。在场的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愣住,随后才纷纷反应过来,跟随着他们前往医院。

马教授很快便赶到了医院,由他为鹿柠主刀,在众人的注视下,鹿柠被推入了手术室。手术室外,人群熙熙攘攘,司家和岑家的人都到齐了,走廊里几乎站不下人。

\"柠柠进去多久了?\" 林枫气喘吁吁地赶来,焦急地拉着司岚问道。

\"已经半个小时了。\" 司岚安慰道,\"你先坐下缓缓。\"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缓缓打开,马教授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他向大家报喜道:\"恭喜,是个男孩,都很平安,孩子很健康。\"

众人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孩子被带去保温室,鹿柠被推出来的时候 ,麻药还未过。

他中途醒过一次,因为太累又睡着了,众人看完小葡萄后,各自归家,只留他一人,独自坐在床边,手指轻轻在鼻梁上揉捏,疲倦地合上笔记本,双眸缓缓闭合。

“主人” 这个声音近在咫尺,几乎贴着他的耳边低语。

岑时樾猛地睁开眼睛,只见一只巨大的兔子凭空漂浮在他身旁,那双金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他疑惑地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那兔子却突然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向他微笑。

“主人。”这次他听得更清楚了,不仅听清了还看到那兔子的嘴巴在动,吐出了清晰的字眼。

“你……在叫我?”岑时樾坐直身子,指着自己,带着一丝不确定。

兔子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身体,然后瞬间化作了一个小男孩的模样,轻轻一点地板便稳稳落地。他走到岑时樾面前,那双金色的眼睛依旧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您还未回归上界,自然不记得我。但您就是我的主人,我能感受到您身上那微弱的神力。”小男孩叉腰扫射岑时樾全身。

岑时樾一头雾水,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小男孩绕过他走向床边,岑时樾立刻起身,警惕地拦住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人。

“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他。”小男孩指了指床上的鹿柠,“我只是想看清他的元神。”他走到岑时樾刚刚坐过的位置,跷起了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

“元神?你是在跟我讲玄幻故事吗?”岑时樾打量着这个一副成年人口气的小孩,虽然他的话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刚才的一切绝非幻觉。他确实看到那只兔子变成了眼前的这个小男孩。

“玄幻?那是什么?”小男孩摸着下巴,似乎对这个词感到困惑,“我沉睡多年,对现在的世界已经不太了解了。”

床上的鹿柠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一大一小站在床边,不知在说些什么,表情很奇怪。

“嗨,心月狐。”小男孩从岑时樾身后探出头来,向鹿柠打了个招呼。

鹿柠艰难地试图起身,麻药逐渐消退,伤口的疼痛如针尖般刺入他的心头。他紧抿着下唇,直到疼痛逼迫他发出微弱的呻吟:啊,好痛……哥哥,我……我需要打止痛针。”

岑时樾见状,正欲按下呼叫铃,却被身旁那神秘男孩轻轻按住。“不就是止疼嘛,这点小事,交给我。” 他微微抬手,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一道柔和而翠绿的光芒自他掌心涌出,缓缓融入鹿柠的身体。

“咦?这是什么……好像真的不疼了。”鹿柠惊讶地摸了摸伤口,原本那剧烈的疼痛竟奇迹般地消失了。掀开病号服,只见那道,开刀的创口依然愈合,连疤痕都不曾留下。

男孩微微一笑,手里那团翠绿的光芒燃起又熄灭:“这是我从鹿蜀那里学来的治愈之术,名为‘翠灵愈’。”

“你……你叫什么?你究竟是什么?” 鹿柠瞪大了眼睛,凝视眼前玄幻的一幕,以为自己可能还在梦里。

男孩眨了眨眼,金色的眼眸更亮了几分:“我是吼,是上古凶兽。你也可以叫我南琛,这是主人给我起的”

“上古凶兽?你为何会认为我是你主人?”从一开始这个男孩就主人主人的叫他。

南琛熄灭手中的光芒,缓缓道:“我母亲生下我后便陨落了,我一直待在蛋中。因为没有父母的养育,无法破壳而出。直到主人你捡到了我,用你的神力孵化出我。从那时起,我便一直追随你,我也是你的坐骑”提及生母时,南琛的眼神黯淡下来。

岑时樾心中一震,从未想过自己竟与上古时期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 “那我又是谁?”

南琛恭敬的作揖:“您是陆吾,昆仑山的神明。鸿蒙初开之时,您掌管着天庭九部。后来,您与心月狐结缘,后双双隐居云梦岛。”

“你刚刚叫我心月狐?你说我是狐狸?”鹿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南琛。

南琛点了点头:“心月狐一族历来掌管二十八星宿之中的第五宿,能掌管之人必定是族中能力最强者。您就是当年的最强者。然而,后来魔君入侵,心月狐一族几乎全数陨落,只剩下您这一只还存于世间。”

两人相对无言,心中震撼难以言表。他们紧握着彼此的手

“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易岚彻不是说他们走后,不会在有外来者了吗?”

“就是易岚彻那老东西送我来的”南琛来到窗前,目光穿透了漆黑的夜色,洞察世间万物,“我此行,是为了守护你们,确保你们平安走完这一生,再顺利返回上界。”

“他也是神?”岑时樾轻声呢喃,手指轻轻滑动,将厚重的百叶窗缓缓拉起,为南琛揭开了一个更为广阔的视角。

南琛轻蔑一笑:“他?不过是一条老烛龙罢了。”他望向窗外,车水马龙,霓虹闪烁,这是他受伤沉睡后第一次见到的景象。他瞳孔骤缩,隔着数公里就能看清每一辆车辆的型号,甚至车里的人。

鹿柠也走到窗台边,与南琛并肩而:“那黎昕呢?他是什么?”现在正是下班点,环城公路上都是赶着回家的车辆。

南琛收回目光,看向鹿柠,手指敲击着窗框:“黎昕啊,他是一头鹿蜀,上古治愈神兽。你方才所见的治愈术,就是教于我的。”他再次望向窗外,指着那些疾驰而过的车辆,“那些移动的东西是什么”

鹿柠解释道“这个叫车,车是现代社会的交通工具,和古代的马车一样,都是用来载人的。”

“马车可比这慢多了,我在上届有一面可以看见凡界的镜子,改日送你”短短一会两人就相处极为融洽,南琛目光所及的,多看两眼的,鹿柠都会为他一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