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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术好的,有自保能力的可以去。其他人好好待着,不许乱跑!”

娜很快做出决断,很有威仪地看着山洞里的其他人叮嘱到。

“可我也想去!”

“我也,我可以能帮忙包扎伤口!”

“我也可以帮忙······”

那些武力值偏弱的人很是焦急,极力地争取着出去的机会。

“你们这样的,出去就是别人的目标,到时候不是添乱嘛!”

鸩对她们延误战机的行为很是不满,语气也不是那么好。

“你们还是先呆在这里吧,我们先上去,如果结束了,我们再叫你们上去帮忙。”

阿依见势不妙,便赶紧开口补救,给众人打起了太极,当然那确乎也是一个非常在理的安排。

“是呢,到时候可有得大家忙的呢!”

娜出声帮腔,终于安抚好了那些不适宜出去的人。

决定了出去的一共有九个人,她们平日里都是一把干活的好手,对于弓箭也算是小有所成。

阿依在其中就显得有些许的突兀了,弓箭虽然是她带来的,但她的实力可实在是令人不敢苟同。

“那依她为什么可以去?”

这不,很快就有人出来反对了。基于她平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弱鸡表现,一时之间,竟然让人难以反驳。

姜依也有些尴尬,说真的,这样一说来,自己好些的确不符合出去的条件呢。

“她有脑子!你有吗?”

就在地窖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的时候,鸩直接冲着说话的人嘲讽了一句。

挺着个大肚子的新成员貌似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躲到了其他几个个高些的人的后面。

无论众人之间有着怎样的官司,一行九人到底是成功地出了地窖。

作为最后一道屏障,地窖附近非常的安静。几人小心地掩好地面,然后悄悄地往外面走去。

众人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要闪闪躲躲的,但阿依这样说了,她们也就这样做了。

几人鬼鬼祟祟地向前走着,很快就到了“战场”!

衣衫褴褛的一群或高或瘦,或老或幼的人如饿狼一般死死缠着另一群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的人。

无论是衣着还是身采,都让他们显得泾渭分明。

透明的冰墙之外,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流民迎风而立,白色的积雪越发彰显出他们的窘迫与艰难。

山壁,山野里时不时冒出来一个男子加入战局,那道冰墙虽然阻拦了他们直达的捷径,却阻止不了他们活下去的决心。

“咱们就在这里,帮他们。”

“这样,以免误伤,咱们就只射那里出现的人。”

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阿依开始部署起来。

“好。”

一行九人之中,除了鸩以外还有三个人的箭术非常不错,她们所在的地方是半山腰,视野开阔的制高点刚好就有两个。

剩下的另外四个人又分开,一是搬运足够的箭矢,二是警戒四周,以防危险发生。

阿依的箭术实在是差强人意,主要还是她的臂力太差,好的弓箭拉不开,轻的弓箭射程又太低。而且她的准头也是一言难尽。

几番分析下来,她便和娜她们一队了,一来她们这边箭术比较弱。二嘛,鸩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老是掐架,还是分开一点比较稳妥。

“呼呼~”

“嗬嗬~”

部落各处都有人不间断地涌出,他们口中呼呼喝喝地向部落里的人疾冲而去,凶猛,野蛮,恐怖。

在远一些的时候,部落里的人还能够用弓箭击杀敌人,但等到他们冲到了面前就只能被迫近战。

即便如此,骨刀和竹刀的存在还是让他们更加具备优势的。

但自古以来,人海战术都是很恐怖的,当体力渐渐透支的时候,部落这边的伤亡也开始多了起来。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那些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开始慌乱了起来,心痛,无助,无奈,绝望,但即便杀红了眼,敌人却还在不间断的出现。

在山间的阿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但更加令她感到悲痛而难以接受的是对方的人明显的,年纪越来越小。

一开始还只是那些年富力强的人,后来便是那些上了年纪的人,再后来,好些小小的身影也出现了,他们或许还不过六七岁!

“咻~”

“咻~”

两边布置好,鸩的那边率先拉开了弓箭,她的箭术很好,中了箭的人很快就失去了行动力,有些甚至倒下之后就没有再次动弹。

这边也开始了!

耳边弓箭离弦的声音不断传来,山下一个又一个衣衫褴褛的蓬头垢面的人接连倒下。

所有人的眸光都有那么几瞬间定格在了白茫茫的山腰处,那里出现的几个黑点,那些视力好的人很容易就认出来是一些女人了。

山下的所有的人都有些惊讶,但几瞬后便又开始了殊死搏斗。

哀嚎,鲜血,死亡,绝望充斥着整个山谷。

作为屠戮的一方,阿依的心感到无比的冷漠与空白。

“我不应该这样的!我怎么会这样?”

“这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我应该想点什么吗?”

“我应该救他们的吧?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那么······那么冷漠?”

寒风吹冷的血在暗暗的沸腾,一股子奇怪的电流直冲天灵盖,再被簌簌的北风一吹,阿依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里没有法律,没有裁决,同样也没有保护,没有保障······

“阿依,你怎么了?”

娜的声音悠远而缥缈,努力的抬头,却发现眼前的人已经出现了虚影。

“我好像真的就像帮倒忙的了。”

苦笑一声,早已经手脚冰凉的某人自嘲这说到,然后蹲在地上揪起了头发。

从小在“象牙塔”里长大的观念告诉她,应该要善良,力所能及地去帮助别人。

可是空荡荡的内心与脑袋却都让她明白,自己压根就不会这样做。

果然,我其实只是一个自私,凉薄,冷漠的人呵!

“不好了!不好了!鸩······鸩她们出事了!”

娜刚要问问她怎么了,突然就见另一个去搬物资的女人尖叫着跑了过来。

“出什么事了?”

这消息有如惊天之雷,想到山下那些痛苦哀嚎唯有等待死亡的人,刚才还一脑子官司的某人一下子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