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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直球。

极有魅力。

她已经很久,没遇见这么直接的人了。

他的唇停留在她耳畔,呼吸在她耳边徘徊,轻轻痒痒的。俯身耳语,这姿势有些暧昧,她并不反感。

“你有计划吗?”

阿伏于见白秀没再躲他,他笑容更大了。“箭搭好,弓拉满,就等着松手放箭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箭?”

“回程,到疆界的时候。”

阿伏于侧目,盯着白秀的后颈,皮肤细腻如玉,在皎洁的月下泛起柔和的光,像是抹了一层羊羔油。

不知想到什么,他颇有意趣地勾起嘴角,尖尖的犬牙微露。

白秀浅笑:“听着,你似乎不需要我帮忙?”

“不,我需要。”

阿伏于直起身,收敛起笑容,正色道。

“漠北人大多数不认识汉字,也不服从一般人的教导,所以我需要一个识汉字的王妃,教他们习字。等漠北攻占天泽后,漠北的百姓能快一点接受好的文化,跟汉人好好相处。”

哦。

他不仅想做漠北的王,还想做全天下的王。

可谓野心勃勃。

许是在这个宫里活得太教条,便格外欣赏有野性的东西。

白秀眯了一下眼睛,轻笑:“教你的百姓认字没问题,但你确定能打得下我天泽?”

阿伏于没说话,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两相对峙半天,最后阿伏于颇为无奈地轻轻叹息,微微弯下身背,温和提醒道。

“你嫁到漠北,就不是天泽人了。”

白秀微笑,不置一词。

这一晚的夜风,甜腻又撩人。

她挪开视线,没忍住轻嗅了几下。“漠北,有这样香的花吗?”

“没这里的香,但比这里的好看。沙丘能生长月见草,戈壁能绽放沙冬青,草原上更多,漫山遍野的花,等你到漠北,我带你去看。”

“行。”

···

“娘娘,您就带上我吧!”

素馨回到承乾宫后紧抱着白秀的大腿不松手。白秀攒劲憋红了脸,还是挪不动脚,她咬牙切齿:“你给我放手!”

“不放!”

素馨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太后若是生气叫人打死奴婢,那便打吧!太后不让奴婢跟着去,就别怪奴婢忤逆您!”

白秀气得磨牙,对她狠狠地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你真硬气呀!”

折腾半天,白秀身上冒汗,抵不过素馨软磨硬泡,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

“行吧。”

素馨一听,顿时一骨碌爬起来,傻傻一乐:“真的?”

“…嗯。”

冒顿在李侍卫的陪同下,在皇宫里转悠了多日,连把宫道的蚂蚁都认了一遍。

他在大殿醉酒,喝了李侍卫送的解酒汤,当即昏睡,丢了脸面,本想弄死这个小侍卫泄愤。

可南宫凌说这个侍卫是先皇钦赐的皇家第一亲卫,算是在皇室中有身份的人,他便不能实施报复。

是以,他只能在体力上折腾人。

天不亮就要求陪着逛,一直溜达到天见黑,谁料李侍卫不仅不见累,还越发地殷勤,且眼神越来越不简单。

有几次竟然问他,入夜需不需要伺候。

李侍卫问的时候,脸上带着期盼的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冒顿不好动手,只能叫他滚。

他一个猛汉,想找人伺候,也是找太后那样的女子,谁要一个他大男人伺候?

第五日,冒顿受不住李侍卫炙热的眼神,也是逛了几日寻不见白秀,心里痒痒,便向南宫凌提出,两日后启程回漠北。

【承乾宫】

“皇上驾到——”

白秀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她这几日躲着两眼色迷迷的冒顿,没寻着机会去找南宫凌,甚至计划启程前,入夜就让千斤带她出去。

好在他来了……

“皇儿来啦!”白秀拢了一下躺得乱糟糟的长发,眼睛亮晶晶的,对他露出笑脸。

南宫凌斜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落坐在榻上。“太后心情不错。”

“那当然啦,不用守寡,开心得很!”白秀双手抱拳,“多谢皇儿!”

南宫凌嗤笑:“母后,莫要轻信一些个皮相生得好的登徒浪子,他们口舌生花,最会哄人,小心被骗。”

南宫凌从榻上小桌拿起白秀帕子,有意无意地闻了一下,幽幽凉凉地道:“好浓的花香啊。”

白秀:“……”

南宫凌倏尔抬眼看她,见她一脸无语表情,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非朕有意监视母后,只是匈奴来人,不得不防。”他仔细把帕子叠好,放回桌上,“阿伏于不简单,母后不是他的对手,千万别……”

“皇上来找哀家,可是有事?”白秀不想听他讲道理,便直接打断了他,“哀家刚好有事找皇上,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南宫凌眉峰一蹙,沉默了一会儿道:“朕知道,母后想出宫。”

白秀撇嘴,她干巴巴地笑了一声:“皇上睿智,什么都能料想得到!”

“一会儿便去吧,朕会叫李侍卫把冒顿引到远处,不会叫母后受他烦扰。登高墙周围清了人,背了一辆马车。一个时辰,母后务必要回来。”

白秀:“嗯。”

南宫凌目光似有深意:“看过之后,就别再念了。”

白秀:“……嗯。”

“你来找我,要说什么?”白秀转身去拔步床内,坐在妆匣前,往脸上扑黄粉。

“朕来,是想问……”南宫凌看着她手脚麻利地打扮,一副着急赴约的样子,他抿了抿嘴唇,似乎要问的话,极难开口。

“算了,不急于今日讲,母后先去吧。”

白秀一心想出去,没有回头看他,便没瞧见南宫凌望着她背影的眼眸,忽明忽暗,像是有一簇火苗跃动。

南宫凌离开了承乾宫后,龙辇行得异常慢,似乎在等人。

不会儿,万两从一犄角旮旯里飞出来,“扑通”一声跪在龙辇一侧。

“皇上,跟丢了。卑职失职,请皇上责罚!”

“无妨,皇城中没什么要紧的,不怕他看。”南宫凌阖着眼眸,手指轻敲扶手,须臾薄唇微启,“有头脑,警觉高,野心大,看来他的武功也不错。”

他缓缓睁眼,脸上有好看的笑容。

“朕赌,漠北王庭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