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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王让小的盯着卫家,今日三更天时有人穿夜行衣出府,小的跟到了驿站,在房里迷晕了他,取了他怀里的东西。”

听万两语速很快的讲完,南宫凌从竹筒罐里抠出一张卷起的纸条。

“把人迷晕,拿走人包袱里的东西,还叫取吗?”

万两挠挠头:“那叫借?”

南宫凌低笑,动作很轻的展开纸条,看了一眼后捏着纸条,翻转给万两看。

“说说,你能看出什么?”

只见细长的纸条上画有一个圆圈,其余什么都没有。

“……”万两又挠挠头,“能看出这个圈,画得不圆。”

南宫凌一笑,眼神里却没有笑意:“这是通敌密信。”

“啊?”万两惊讶,“通敌?”

他一脸疑惑地盯着纸条:“这个圆圈是什么意思?”

“是啊,一个圈,谁都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南宫凌缓缓将纸条卷起,塞回竹筒罐,“皇叔说得没错,难抓把柄。”

万两一拱手,正色道:“皇上莫愁,不管这圈是什么意思,通敌便是该死,小的这就去杀了传信那人!”

“奸臣不死,叛国者无穷。”

南宫凌轻轻一抛,将竹筒罐扔给万两。

万两接住竹筒罐,不明所以的看着南宫凌。

南宫凌:“这东西没用,你都说是借来的,那就还回去吧,别叫人发现。”

“是。”万两点点头,把东西收进怀里,然后想起还有一件事。

他仰头望着南宫凌,颇踌躇了一会儿:“皇上,玄王让小的留下保护您,小的愿为皇上做事,可小的…不想做太监。”

“因为小的将来想娶媳妇,做太监,就没法儿成亲了……”

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瘪着嘴挠挠头,目光殷切的望着南宫凌。

他这小动作,也很像三尺。

南宫凌微微抿着嘴,轻笑一声:“皇叔慧眼,洞悉一切,选来的人也深得朕的喜欢。”

“行!朕允了,会让你风光娶妻。”

“嘿,谢皇上圣恩!”

南宫凌垂眸,看着手里汝南城城主的请安折子,他声音闲散:“送回东西后,你去替朕办件事。”

万两立即收敛喜色,等候吩咐。

“走趟汝南城,剔个人。”

万两一愣,剔人?

杀个人的吩咐接过,剔个人是?

南宫凌瞄了眼窗外,有个黑影晃了一下,万两也注意到了,在他分神之际听南宫凌道:

“将汝南城城主卫广厚割肉剔骨,秘密去做。”

万两心头一凛,蓦然转向南宫凌。

南宫凌侧目看他:“办得到吧?”

万两错愕,长相文气俊秀的皇上,手段倒挺…狠辣。

“皇上放心,小的曾单杀过一组重装匈奴骑兵,自信身手足够剔一个人!”

南宫凌微微一笑:“做得好,回来有赏。”

万两看出外面有人要见皇上,谢了恩后赶忙退出去。

他一脚踏出门后,便看见了李侍卫。

李侍卫不算清明的视线上下打量万两,嘴角一点点上扬。

万两被看得发毛,速速与他错身,健步如飞。

李侍卫扭头钻进暖阁:“皇上,卑职回来了!”

南宫凌隔着窗,看着万两一溜烟儿冲出了天子殿,语气颇为无奈道:“他以后是要娶妻的,你可别在他身上动心思。”

“……”李侍卫脸一红,咧着嘴笑,“卑职的心思,皇上摸得真透!”

南宫凌扯了下嘴角:“你的喜好不同寻常,胃口也挺好,吃得开,什么都不挑。”

“宫里,与卑职志同道合的少之又少,”李侍卫叹气,“没得挑啊!”

“说正事吧。”

南宫看向他:“叫你盯着城外卫兵动向,可有什么异常?”

李侍卫立刻正色,拱手禀报道:“回皇上,卫兵每日晨起操练,一个时辰收兵休息,未见起兵意图。”

南宫凌半垂着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李侍卫用崇拜的眼光仰望南宫凌:“皇上神机妙算,知晓会有难民逃来……可带去一把金丹,只救回了三个人。”

李侍卫垂首恼恨。

“那些卫兵跟没了心一样,对着枯瘦成稻草一般的百姓怎么下去的手?卑职差点忍不住去阻拦,可不敢坏皇上的大计!”

话音落地,暖阁内瞬间安静。

李侍卫猛地抬头,见南宫凌幽幽的看着他。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打了个激灵,顿时跪地叩首:“卑职失言,皇上恕罪!”

许久,南宫凌开口:“仅此一次,再管不住嘴,送你去见先皇。”

“……”

李侍卫惊骇,咽了口唾沫。

方才那一瞬,他在南宫凌眼里瞧见了杀意。

几日接触中,南宫凌脸上常带笑容,偶尔让他讲太后守夜的事,还命他继续做皇家第一亲卫……

此番厚待让他一时误以为关系特殊。

此刻冷汗冒出,只骂自己糊涂嘴欠,这可是皇帝,能与他谈笑,也能在谈笑间一句话断他生死。

“皇上放心,卑职今后定会谨言慎行!”

李侍卫想了想,拿话找补道:“皇上,卑职还要去盯着城外卫家兵吗?”

“不用。”

“哦。”李侍卫讪讪的,“那以后何时需要盯梢,卑职再听皇上吩咐!”

南宫凌:“以后也不用去看了。”

“哦。”李侍卫摸不着头脑,既知卫家有起兵造反的意图,难道不用时刻盯着吗?

南宫凌一边翻动奏折,一边神情随意的吩咐道:“刚才那人叫万两,朕许他做了侍卫,你将宫中侍卫都转给他去带,你安心为朕做事。”

李侍卫不觉有异,专为皇上办事,比训兵有面子。

他立即展露笑脸,领了口谕:“是!”

李侍卫见南宫凌提笔批阅奏折,他请示道:“卑职先退下了?”

南宫凌:“再跟朕讲讲你与父皇。”

李侍卫愣了一瞬,见南宫凌手持朱笔,低垂着眼眸,神色淡漠,不像是在开玩笑。

李侍卫嘴角抽搐:“……是。”

他郁闷,南宫凌的喜好正常,却爱听他与老皇帝的相处,可真无语!

耳闻韵事,这奏折还能批得下去吗?

李侍卫清了清嗓子,开口讲道:“有一天刚入夜,卑职到天子殿门口,便看见太后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二话不说的把卑职推进寝殿。”

“先皇服了药,许是过量,反应来得凶。”

“卑职先是…在下面。”

“先皇如往常一样,铁马儿翘首昂扬,携着骤风一迷的犯来。”

“杀得卑职处处是伤情,龙床摇晃,帐幔震荡。卑职耳力算好,在其间听见太后轻声叹了一句。”

“叹了什么?”南宫凌手中的笔略略停顿。

李侍卫回忆后叙述道:“太后叹,姜还是老的辣眼睛……不过卑职没明白。”

南宫凌轻挑下眉,嘴角漾起弧度,他提笔继续批注:“往下讲。”

“后来两次,卑职在上面。”

“卑职不敢迷里胡为,撮膏敷油…一路柔情相送。”李侍卫咬住嘴唇,目露忧伤,又是怀念老皇帝的一天。

“膏油借得一阵顺风,卑职殷勤捧玉钟,初为霖雨连绵,后造崩山之音。”他长吁短叹,“那般感受,也许此生都不会再有了。”

南宫凌低垂眼睫看着奏折,语气不甚在意的样子:“那太后呢,在做什么?”

“啊?唔……”神魂颠倒间谁还会在意别人干了什么,李侍卫想了想,“太后许是在喝酒吧,守夜时太后经常饮酒。”

“嗯,你替朕跟小石头说一声,朕晚些时候去探望太后,叫他备辇。”

李侍卫松了一口气,可算放他走了:“是!”

···

【承乾宫】

“霜儿说,她什么时候来?”

白秀下朝回宫后,就把自己关在主殿里,好半天才走出来。素馨见她终于露脸,急忙迎了上去:“回娘娘,冷家姑娘申时来!”

白秀微笑:“申时在漾漾泉宫摆膳,哀家与霜儿吃完泡个温泉,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