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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对不起,夫人!”

异口同声声音洪亮,穆九身后的所有人就差跪地磕头了。

偌大的别墅前厅内,众黑衣人齐齐俯首,阵仗浩大。

易景掏了掏耳朵,“聒噪。”

穆九:“......”

众人:“......”

贺裘洲转头看着她,全身脏兮兮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只顾着别人到现在还没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他不悦的沉了沉眉。

“我先带你去处理身上的伤口。”男人拉过易景的手,就准备带她上楼。

“不用。”易景朝这些人看了一眼,对贺裘洲说道:“你们忙,我自己去处理,注意身体。”

她淡淡说完,把自己的手腕从贺裘洲手中抽出,转身上了楼。

从穆九这群人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易景就猜到了来者是何人,就是这个叫穆九的小子太狂妄,易景本想着收拾他一顿。

算了,找机会一定好好招待他一顿。

贺裘洲看着易景上了楼,单薄的身体消失在走廊拐角处,他招了招手让仆人先下去。

穆九很有眼力劲儿的凑上前去伸手扶贺裘洲,“洲哥,你真结婚了啊?刚才那小姑娘看着也没多大,你该不会是老牛吃嫩草,猪拱了白菜吧?”

贺裘洲一记眼神扫过去,穆九抬手挠了挠头,转移了话题,“你伤怎么样,严不严重?”

穆九把贺裘洲扶到沙发坐下,他坐到另一个单人沙发上。

贺裘洲说道:“没大碍,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穆九:“那边地区余孽小众组织已经清理完毕,你们去的地方都是派人清理完的,没想到还有残留的没处理干净,是我的失职。”

“在派人去给我地毯式清理一遍,保证北部地界的安全毫无隐患,才能接下来下一步动作。”贺裘洲神色凛冽,脸色紧绷着,伤口的枪伤时刻提醒着他现在身体需要休息。

穆九也看出了贺裘洲目前的状况,他道:“我马上去办。”

“这边处理干净后你才能离开。”

穆九这回答应的很干脆,“好,知道了。”

他脸上的顽劣褪去,见贺裘洲脸上毫无血色,苍白一片,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凝重,“洲哥,不然我去把地狱的医师请来,你如今这副肌无力的样子着实有点搞笑。”

严肃不过三秒。

贺裘洲看着他的目光变得更加冰冷,他幽幽说道:“我明天就走,你如果处理不好这边的事情,下次我们再见,就是你的头颅被人当球踢到我面前。”

穆九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脖颈凉飕飕的寒意,这个地方怕是不能久待了。

他意识到自己这张嘴又惹了什么祸后,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自己外套,道别:“放心吧洲哥,你只管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告辞。”

整个人从离开这栋别墅到听见车子发动引擎的声音,没用到两分钟。

那群浩浩荡荡跟来的黑衣人也随之而去。

......

仆人端了一杯温水放到贺裘洲面前,毕恭毕敬:“九洲爷,请喝水。”

贺裘洲看着琉璃杯中的温水,纯净,清澈,一尘不染,如纯雪一般皎洁。

原本的易景,本该如此。

可如今,伤痕累累。

光洁无痕的身体表层,应该会布满青紫红痕。

“哇啊哇哇......”

这时,一楼的一间客房响起一阵婴儿的啼哭,打破了男人的思绪。

他这才想起来车上还有一个受伤的女人和婴儿。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贺裘洲问道。

站在他身边的仆人回答道:“夫人让管家把那位女士送到医院了,孩子在客房睡着了。”

不愧是贺裘洲手下的人,从原来的小姐直接改口喊夫人。

“嗯。”贺裘洲点头,他揉了揉眉心,“去抱出来哄哄吧,喂点吃的。”

“好的,九洲爷。”仆人颔首离开,去了婴儿在的房间。

另一个仆人则是去了厨房。

贺裘洲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犹如蚂蚁侵蚀着骨肉,钻心刺骨的痛。

他起身回了房间。

易景已经洗完澡出来,身上裹着浴巾,此刻正坐在床边往自己身体上上着药。

房间床上的用品刚才仆人已经全部换过,原来的那套沾上了血迹和脏污。

易景知道贺裘洲进来,她没有抬头,轻声说道:“走了?”

“嗯。”贺裘洲缓步走到易景身边,那双白嫩的双腿上此刻都是伤,他沉着眸,拿过易景手中的棉签,低声道,“我帮你上药。”

易景抓住了男人的手,抬眸,看着他,眼中流露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情,她薄唇轻启,“我自己来,你躺床上休息,明天我带你离开。”

贺裘洲注视着那双眼眸,他读不懂那到底是对人的一种愧疚,还是心疼。

“易景。”贺裘洲开口低声喊道。

那杯温水他没有喝,声音泛着哑。

易景第一次见这个贺裘洲如此的病态,让人忍不住想要摧残。

她承认,自己骨子里是残暴嗜血的。

“嗯?”她喉咙轻咽,眸光明亮。

刚才她眼中那一抹情绪已经被此刻的疑惑取而代之。

“我是你的什么人?”

她张了张嘴,“老公。”

“那你知道老公对妻子的义务是什么吗?”贺裘洲那双眼睛如猎鹰锁住她,让她一时间离不开他的视线。

她就那样看着他,听着贺裘洲缓缓说道:“是保护妻子的安全,尊重她,爱护她,这是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最基本的责任。”

“所以,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感觉对我有愧。”

“我能躲过去的。”她淡淡开口。

“你是在拿自己的命赌,万一判断失误,你丢的是命。”贺裘洲看着她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严厉。

他现在想到还后怕,如果当时没有扑过去,狙击手瞄准的距离以及当时的那个方位,子弹打在易景身上,都是必死无疑。

“我从没赌输过。”

她声音很轻,因为事情已经发生,再说回去也是江心补漏。

人已经受伤,这件事情已经是败局。

“你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