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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能不能从她这里了解一些那微型摄像头的事情,刚找过来就听到她去世的消息。”薛煜寒低声解释道,他的手还在江宜冰棺上放着,易景刚进来的时候他正准备下一步动作。

易景眸光落在窗帘的角落,那里蜷缩着一个气息很薄弱的鬼魂,而且那只魂魄还有了神志。

在看到易景进来时吓得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面更深,试图用窗帘挡住自己,可惜她现在已经是透明体,窗帘根本遮不住她。

“你过来看,我发现她头颅上方有东西。” 薛煜寒朝易景说道,伸手指了指江宜尸体上方头部的位置。

易景轻睨他一眼,似乎在探究他刚才说话的真实性。

两秒后,她大步走到江宜棺材前,透着窗外射进来的一丝微弱的光亮,易景清楚的看清了她头颅上方是个什么东西。

易景直接伸手过去。

“唉别……小心。”薛煜寒看她已经把手伸过去,要说的话一时间顿在嘴边,给她说了一声小心。

易景在手掌离江宜尸体仅剩几毫米,都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发丝,硬生生停了下来。

“怎么了?”薛煜寒见她一脸严肃,暗暗喉结滚动了一番,低声问道。

易景淡定的收回手,直接一个豪爽的把自己身上穿的裙子当场掀起来。

薛煜寒一整个愣在原地,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她这波操作,惊的一时间都忘了避开视线。

他看到易景左侧大腿上缠着一圈收纳条,里面放满了小巧便捷携带的用品。

这他妈谁能出门在外心思如此缜密?

薛煜寒看着她从里面掏出两个独立包装的一次性口罩,和一双手套。

口罩递给了薛煜寒一只,“带上,尸体目前虽然被保存的完好,但是尸体的霉毒菌很大。”

易景带上一次性手套,直接伸手把江宜头上的一根银色长长的东西从她脑颅里拔了出来。

她这个人可能是记住的东西太多了,以至于跟着她师傅学习的这门技术水平也一直不太高,偶尔丢三落四,忘东忘西,但是还总是在关键时刻记起来。

毛病。

薛煜寒很好奇的总是似有似无把眼神落在易景的眼睛上,之后又很快移开视线,看向她手中拿着的银针。

“一根银针?”薛煜寒盯着那支银针眉头紧锁,“她妈妈不是说她是因为什么快病在房间里直接死了吗,连医院都没有去。”

可是看到易景从她头上取下那根长长的银针的时候,这分明就是被人谋害而死。

易景看着那支银针许久,之后掏出一个密封透明袋子把它装进去,又收起来放进腿上挂着的那个收纳袋里,嗤笑一声,对薛煜寒说道:“你还真是天真。”

薛煜寒不解的望着她:“?”

“谁家的女儿去世了不得大操大办一番,风风光光的送走,就算是个未婚女子,也是有权享受这些待遇的,现在都是什么社会了,而她,为什么现在人都死了却只能独自待在她生前的这间小房间里,没有人来祭拜?”易景查看着在冰棺里面躺着的江宜的尸体,淡淡的对站在一边的薛煜寒说道。

“难道是...她其实不是正常死亡?”

易景挑眉。

可以啊,这小子不像易侫一样傻,有点儿心眼子。

“所以说江宜的死是被人给害死的?”薛煜寒沉眸低道,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被谁害死的呢?”

易景轻轻朝角落的窗帘处瞥了一眼,“当然是利益索取关系,她没了用处,自然就被处理了。”

“喂。”易景对着角落里轻声喊了一声。

那角落里的鬼魂身躯很害怕的抖了抖,试图把自己藏的更隐蔽一些。

薛煜寒见她对着角落喊了一声,不明所以,朝角落望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到,“你在跟谁说话?”

“江宜。”易景目光始终看着角落那一块,低声又喊了一句,似乎是在回答薛煜寒的问题,也似乎是在喊角落里的她。

“江宜?”薛煜寒转身低头朝棺材里看去,“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明明在冰棺里躺着......你,难道她还在房间里...”

薛煜寒被自己的猜想给吓到,他咬了咬下唇,朝房间里四处望了望,最终目光也停留在角落里。

易景淡淡解释道:“她魂魄一直待在这间房子里没出去过,不过你身上的阳气太强,打压的她只能缩在角落一团。”

薛煜寒从小到大都一直接受的教育是相信科学,他是个无神论者,怪力乱神这种东西他在家族里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可以看到她吗?”他吞了吞口水,看着易景问道。

“不可以。”易景看都没看他,一口回绝,“你出去,你在这里她不敢出来,她身上阴气太弱。”

薛煜寒眼神中闪过一丝低落,他也没在强留下,淡淡点头说道:“好,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情你喊我。”

易景:“嗯。”

等薛煜寒从房间出去,这个昏暗的房间内只剩下易景一个大活人,她迈着很轻的步子走到窗帘边,顿住,声音很轻的问道:“看来我上次说的准没错,你活着我鞭打你的肉体,死了,折磨的就是你的灵魂。”

易景说完目光淡淡的看着她,角落中的小魂魄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躲在那里瑟瑟发抖。

她就是在折磨江宜,上次来江家找她就看出来她她阳寿将近,而且死了也不得安宁。

所以她要在江宜死了之后再亲自来看看她。

易景望着她,轻笑一声,眼中丝毫没有对鬼魂的恐惧,更没有江宜死了对她的怜惜,

“江宜,现在的感觉如何?活着的时候活的提心吊胆,一生如履薄冰,用命换了点破钱又全奉献给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到死了你家里人都不肯为你办场葬礼,你说你活了这快二十年了图的什么?”

角落里的鬼魂只是听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易景也不恼,继续淡淡的轻声说道:“拿出你生前那不怕死的架势来,告诉我,你恨他们吗?”

江宜在听到易景说这句话时,她才有了细微的反应,身体从窗帘边动了动,微微抬头看了眼易景。

“说话,你恨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