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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第四层的时候,易景和贺向初刚下电梯,迎面就碰到了提着大包小包的贺雅思和欧阳可昕。

真是天不遂人愿,走哪都触霉头。

贺雅思在上一秒还笑嘻嘻的和身边的人说着话,转过头后,四双眼睛都明显一顿。

四人同时看到对方。

欧阳可昕在看到易景后明显面色变差了,贺雅思只是在贺家那个时候的家宴上见过一次易景,她只听说易景和贺裘洲领过证了,婚礼还没说什么时候办。

“可昕姐,在我心中我的嫂子只有你一个,你放心,她就算和我哥在一起了那又怎样,等哪天我哥烦她了就和她离婚了。”贺雅思声音不大不小,正巧能落入在场三人的耳朵。

欧阳可昕轻轻拽了一下贺雅思挽着她的那只胳膊,笑得温婉,柔声道:“雅思,你别这么说,传到旁人耳朵里对裘洲身份不好,尽管现在裘洲他还没发现我的好,我会在继续努力的,让他看到我身上的发光点,我会继续等他的。”

易景和贺向初在旁边快要听吐了。

这什么顶级白莲花的顶级恶心标配词汇。

易景打算越过她们这俩憨货,去服装店挑几身衣服。

奈何这俩人就如同死狗皮膏药,还朝着贴了上来。

“站住。”贺雅思趾高气昂的踩着她那双小高跟,挡住两人的去路。

“好狗不挡道。”贺向初不耐烦的说道。

“你说谁是狗呢贺向初!”贺雅思瞬间小脾气上来,气势汹汹。

易景现在正心烦,看到这么个不长眼的东西,瞬间火气冒上来,“说你呢,好驴不乱叫。”

贺雅思更是愤怒,她松开挽着欧阳可昕的手臂,把手中新买的那个还没拆礼盒的包装放到地上,指着两人脏话破口而出:“你们才是又狗又驴,人是一点都不当!我不就是说了让我哥和你离婚吗,怎么,你还生气了?哼,不过是只领了证连婚礼我哥都没给你办,你还真把自己当我嫂子了!”

“还有你贺向初,你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整天连个学校都不去上,家也不回,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鬼混,爸和妈要是知道了你就等着吧,没你好果子吃!”

“啪!”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商场电梯旁响起,周围上电梯的人吓得一惊,出了电梯有的匆匆离开,有的驻足观望。

爱看热闹是人的本性。

贺雅思被扇的头侧向一边,一时间耳朵嗡嗡的,没缓过来。

易景直接拽着她朝一片很大的空地走去。

想闹事还不找个空大的地方,都挡住人家的路了。

等易景把她拉到一个很空的场地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疼得泪水布满脸颊,“你竟敢打我?!”

易景挑眉,语气冰冷:“我打的就是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东西,你出言不逊在先,嫂子教训妹妹不是应该的么?”

欧阳可昕也跟着走过来,一脸担心的走到贺雅思面前,语气心疼:“思思,你没事吧?”

贺雅思目光猩红,恶狠狠的盯着易景:“我说错什么了吗,现在就是你抢走了可昕姐姐的一切,你就是我哥的玩物,等哪天我哥腻了,什么时候把你踢了你都不知道!”

易景像听笑话一样,嗤笑一声,双眼微眯,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像是可以把人撕扯烂,声音犹如从冰渊深处传出来:“贺裘洲踢我?他还没那个资格,只有我不要他的份。”

“贺雅思,”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贺向初突然开口,语气冷漠,“别一口一句你哥你哥,你跟贺家、我哥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别把自己在贺家抬得那么高。”

贺向初的一句话,使贺雅思整个人身体一僵,她脸色瞬间苍白,像失了神,眼神空洞。

自从贺向初被贺家认回来,她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在自己面前提贺家亲生女和养女这件事。

“你们够了!”欧阳可昕虚扶住贺雅思,又露出一副弱小受人欺凌的白莲花模样,语气委屈,“你们也太过分了,思思又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凭什么下手打她那么狠,向初,伯父伯母知道你在外这么说,他们会生气的!”

欧阳可昕说贺向初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点气势,她觉得这小姑娘在怎么也才十八九岁,整日性子又清冷,不与人常交流,看着好欺负,等她开口对着易景说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轻了一半,更显得楚楚可怜,我见犹怜。

“易景,在怎么说思思也是你名义上的妹妹,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是不对的,要是我们哪句话说错了我替她向你道歉,小孩子不懂事。”

“也就只有你把她当傻子。”易景冷哼一声,看向她的眼神冰冷,“她不是三岁小孩子不懂事,她已经过了法律规定,是个成年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原则性的一些东西该该懂了吧?”

欧阳可昕被易景的话堵的脸色也很难看,在易景那双冰冷的眼神下,她气势越来越不足,一联想到第一次见易景时候她一脚把椅子踢飞那场景,她更是胆战心惊。

“确实是我们不对在先,我们道歉,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欧阳可昕看了眼周围停下来看热闹的人群,还有拿手机在拍的,她脸面有些挂不住,“再闹下去就被人看了哈哈笑,对裘洲影响不好,你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呵,”易景最烦这个样子的人了,干什么事情都喜欢扯上别人,有什么意思?

“对他影响不好关我什么事?我他妈看你不爽揍你一顿他还能反过来在揍我一顿不成?”易景对这个女人不熟悉,她只记得在贺裘洲办公室见到过一次,不知道又是谁家的掌上明珠。

真是个红颜祸水的男人。

“你!你这个女人怎么如此不讲道理,不就是和贺向初一样在外野了十多年,有娘生没娘养!”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你竟敢打我?!”

“啪!”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